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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师妹还特地打了一对折腰碗赠与他们。
辛觅成就元婴之时,尉迟聘刚好卸下元剑宗的宗主之职。每回师姐执行任务归来,他都会出现在万仞峰,那时他没少指点辛觅剑术。
师姐的五位亲传更不必说,师姐犯懒的时候,都是差使尉迟聘替她指点徒弟。
师姐好酒,尉迟聘曾一人一剑杀去合欢宗,抢了老宗主在合欢树下埋了数百年的那一坛花好月圆酒,只因师姐格外馋合欢宗酿的花酒。
师姐拿到酒后,头一件事便是把他们都喊去万仞峰喝酒,嚷嚷着说寓意这么好的酒不能独享。花酒劲大,师姐喝了个酩酊大醉,趴在尉迟聘后背,由着他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将她背回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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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觅这些师弟妹从不曾想过,这样一对璧人最终会走到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地步。两个宗门的关系也自此跌到了冰点。
怀生听到这里,不禁由衷道:“被最为信任的亲近之人背叛,云杪真君这两百多年定然不好过。”
自辛觅落下隔音阵开始述说这段过往开始,辞婴的神情始终很冷漠。似崔云杪与尉迟聘这般道侣反目的故事,他不知听过多少。
然而当怀生发出这一声感叹后,他冷淡无波的神情终于起了涟漪,轻轻转动眸光,近乎克制地看了她一眼。
第46章 赴苍琅 阿爹阿娘,怀生开祖窍了。……
“也就是说, 云杪真君消失的这两百多年都在追杀那五人?”
刚处理完雷火的任务小队刚回驻地便听说朱运和朱丛都陨落了,急匆匆跑来找怀生,结果听了一出惊天动地的长辈秘辛。
怀生一脸凝重道:“是。辛觅师叔说云杪真君便是涯剑山的那柄暗剑,专门追杀诸如夺舍者这般修为高深的涯剑山仇敌。她如今已经成功击杀四名夺舍者, 就只剩下尉迟聘。”
陈晔好奇得抓耳挠腮, 继续问道:“除了尉迟聘,究竟是哪四人夺舍了云杪真君的其余四名亲传?”
顿了顿, 又道:“不过南怀生, 云杪真君是我们叫的,你不是应当叫师尊吗?”
怀生叫他这话说得一愣。
不知为何, “师尊”这个词她总觉得不大容易说出口。兴许是因为她与云杪真君尚未碰面,还没有什么师徒之情的缘故吧。
怀生还未及回答, 一旁的辞婴便冷淡地接过话:“未行拜师礼,自然不急着唤‘师尊’。”
陈晔心说云杪真君要杀夺舍者, 当然是没得时间回宗门行拜师礼。但他向来识时务, 立即露出个赞同的表情, 道:“黎师兄说得对, 南怀生有你这个师兄在,有没有师尊也没差了。”
林悠看不惯陈晔这副狗腿模样, 翻了个白眼:“你别乱扯话!怀生,快说是哪四个混账夺舍了我们涯剑山亲传?”
“柳方鹤,厉无青, 阮虚子和秦观潮。”
怀生逐一报出人名,众人听得皆是一惊。
这四人都曾是响当当的人物,前两人是元剑宗的峰主,其余两人则分别是东陵两大道宗的大长老。
林悠怒道:“元剑宗的人我早有所料,但长天宗可是发出了生死存亡令, 请求苍琅诸宗前来相救的宗门。我涯剑山为了他们,在那场兽潮不知陨落了多少人。倘若不是那一次兽潮,涯剑山又怎会保不住第一宗门的位置?他们凭什么恩将仇报,夺舍我涯剑山弟子?”
那场兽潮之后,长生宗与凌天宗实力大减,不得已合并为一宗,取名长天宗,如今的长天宗是苍琅仅此于元剑宗和涯剑山的宗门。
“东陵是苍琅的东陵,涯剑山前去东陵平息兽潮为的不是长生宗或是凌天宗,而是苍琅。他们四人所作之事代表的是他们,不能将一人之过责披全宗。”松沐心平气和道。
“这也是为何师尊当年并未讨伐元剑宗与长天宗,而是遵循涯剑山的传统,交由暗剑诛杀夺舍者,人死则恩怨消。”
作为何不归的关门弟子,松沐是这几人里最能理解自家师尊的人。当年这一秘辛知之者甚少,唯有宗门剑主、长老以及进阶金丹大圆满的弟子方能知。
如今的苍琅经不起任何的内讧,不能因几人之过而引起宗门间的仇恨。
倘若不是为了让弟子心存戒备,这桩秘辛只怕会尘封在当年的掌门手札里。
怀生想了想,道:“辛觅师叔说当年元剑宗和长天宗的掌教都曾到涯剑山负荆请罪过。当务之急是手刃尉迟聘,至于其他,又不是没有旁的方法讨回场子。像木槿师叔一缺灵石或是虞师叔一喝醉酒便去元剑宗找人挑战,便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初宿乌黑的眸子看向怀生,也道:“下一次的闯山人擂台战,我要将元剑宗和长天宗的人打到跪地忏悔。”
一提到闯山人擂台战,室内苦大仇深的气氛登时一扫而空。
陈晔豪气道:“算我和林悠一个,不过想去闯山人擂台战还得进阶至丹境才行。等回了宗门后,我便立即闭关。”
几人没说一会儿话,传音符同时一亮。正是辛觅的传音,吩咐他们明日便与她一同启程回涯剑山。
初宿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往外走,“我要去给这次的任务收个尾。”
怀生猜到初宿要做什么,忙道:“我与你们一起去,你们先在外头等我。”
待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回头看辞婴,正要说话,辞婴已经凉飕飕地开了口:“你若是再说一句我虚或者身子差——”
怀生噗嗤一下笑出声:“不说不说,我就是想叫师兄你安心在驻地养伤,我去老槐树那里转转便回来了。”
辞婴看一看她,云淡风轻地“嗯”了声。
怀生见他如此配合,反倒有些担心了,心说他方才给辛师叔掠阵时莫不是又受伤了?
思量间,忽又听辞婴道:“云杪真君的亲传被人夺舍,你可觉得云杪真君有错?”
“怎会是云杪真君的错?”怀生几乎是脱口而出,“分明是那五名夺舍者的错,云杪真君也是受害之人。”
辞婴似乎是对她这答案很满意,语气里难得地多了几分严肃:“你说得没错,从来就不是云杪真君的错。”
他是看着怀生眼睛说的这话,那目光凛然得,都叫怀生觉得他这问题问得别有深意了。
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辞婴唇角一扬,屈指叩她额心,道:“还不快去,天都快暗下了。”
怀生摸着额头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一事,忙又回过身,望着辞婴道:“黎辞婴,你还有力气给我做个纸鸢吗?”
辞婴挑眉:“纸鸢?”
“嗯。”怀生将一枚玉符轻轻贴上辞婴眉心,“这样的纸鸢。”
辞婴的灵识立即现出一只大鹏纸鸢。
他望着少女满是期待的目光,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