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3

光,当时就很闪了，现在……不提也罢，反正李白微是一眼都不敢再看。

曾经的那间银行早就不知道献身给了哥谭的哪位反派。

幸好记忆还铭刻在他的心中。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反正李白微最近就喜欢跟“哥谭”聊聊那些过去的事。

谁让他们是哥谭最恒定的常量。

李白微跟“哥谭”闲聊着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在哥谭筑巢的那窝蝙蝠中最小的一只。

达米安韦恩。

这是李白微唯一一个亲眼见证他从小长大的孩子。

从躺在襁褓里小小一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那么躺在布鲁斯怀里，彼时他正开着蝙蝠战机慌慌张张地从机舱里出来,生疏的手法让阿福完全看不下去，不断数落着布鲁斯的姿势有多么糟糕。

李白微坚定地站在了阿福那一边。

而又因为李白微还算是会照顾小孩，所以在阿福去准备婴儿用品和奶粉的时候，李白微在布鲁斯的求助下暂时接过了小小的达米安。

皱巴巴的小孩当时完全看不出以后的可爱和帅气，也看起来跟布鲁斯不是很像。

要不是布鲁斯确定他从刺客联盟找到的目标没错，李白微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又从别的地方拐的小孩。

但是还没有完全睁眼的小孩,还没有之后别人一碰就哭的坏毛病,安静地睡在李白微的怀里看起来非常瘦小一只。

“我……真的能养好他吗？”彼时还穿着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对自己持怀疑态度。

毕竟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刚出生的小baby,刚出培养仓也算刚出生。

布鲁斯还从没有养过这么小的孩子，在迪克已经独立出去多时的现在，他已经了解了当年的韦恩庄园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阴森恐怖。

幸亏迪克从小就是个大胆的孩子,即使对于空荡荡的大房子感到不适应，也只是有一些叛逆，乱丢衣服和躲在房间暴饮暴食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即使监护人不在,他也能在阿福的照顾下活的很好。（虽然之后被李白微狠狠批评了……）

但……达米安不一样。

布鲁斯看着达米安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小脸，幼小的手也只能勉强握住他的一根手指……这是个脆弱的新生命，需要人精心的呵护才能健康长大。

但他，一个昼夜颠倒的义警，黑夜里蝙蝠怪人，白天的花花公子。

布鲁斯对于养好这么一个孩子并没有信心。

一路上，布鲁斯甚至动过将他交给别人照顾的念头。

最后还是在阿福的劝说下打消了。

“先不提有谁能在刺客联盟的觊觎下照顾好达米安少爷，单说身份，恕x我直言布鲁斯老爷，您是他的父亲，您要抛弃他吗？”通讯那头老管家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问出了能让布鲁斯从座位上炸起来的问题。

“不……当然不会。”蝙蝠侠操控着战机，闻言沉默了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否认了阿福的话。

“那就请您回忆起李先生曾经对您说过的话，有点做父亲的样子，而且我们都会帮您的，布鲁斯老爷，请不必担心这些问题。”阿福先是语气毫不客气地提醒蝙蝠侠，随后才变得温和起来。

“父亲……”蝙蝠侠沉默着，回忆起他的父亲以及迪克，心里五味杂陈。

“……”

“……我会的，阿福，我会照顾好这个孩子，我会将他抚养成人。”蝙蝠侠目光从旁边的婴儿专用摇篮里扫过，最后重新落在了通讯器的屏幕上。

“他会拥有一个孩子应该有的一切。”说着，蝙蝠侠的目光坚定起来。

这一刻，他彻底下决心接纳了当时仍在襁褓的达米安。

“他真的做到了。”李白微手里拿着今早达米安送给他的新口琴，看着上面的简约花纹，笑了笑，才对“哥谭”说道。

“布鲁斯给予了达米安他能给予的一切，爱、陪伴、家人。”

“……以及一些吵闹？”

“哥谭”适时补上了一句。

闻言，李白微没忍住大笑起来，因为前两天布鲁斯刚跟达米安因为他沉迷游戏的问题爆发了一场争执。

布鲁斯禁止达米安再在夜巡期间偷偷用蝙蝠电脑打游戏，理由是他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信息。

但达米安却觉得自己一心二用完全可以应付，布鲁斯的担心是对他能力的不信任。

期间他们甚至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做裁判，判断他们谁说的对。

但李白微才不淌这趟浑水呢，父子俩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更何况还有阿福不是吗？

能把布鲁斯这么个问题小孩都平平安安养大了，现在再加上个达米安一定也不算什么。

所以，相信阿福！

笑完，李白微单手拿起新的碧绿色口琴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悠扬的音乐在植物园的上空响起，被哥谭的晚风邀请着去到大街小巷的任何一处角落。

而所有能听见这支曲子徘徊在原地不可能离去的亡灵都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音乐洗涤着他们的灵魂，拂去他们灵魂上的尘埃。

情绪是具有感染力的，音乐就是一种能够传递感染的媒介。

所以用音乐来涤荡亡灵灵魂中的负面情绪堆积而成的陈年执念再适合不过。

李白微用灵力吹响的曲子像过去无数个日夜里那样，伴随着哥谭的亡灵渡过又一个夜晚，偶尔还会有具有特殊资质的孩子能听见。

这悠扬却又带着些许哀伤的曲子让他们睡的更沉更沉，第二天醒来或许还会跟小伙伴分享自己昨晚曾在梦里听到了一首非常美妙的音乐。

而每当这个时候，正在夜巡的人也都会知道李白微又在哥谭的某处为亡灵洗涤灵魂。

达米安听着口琴的音色，看了眼手臂上的随身电脑确定了李白微的位置。

“看来李今天吹的是我送的口琴。”知道他在植物园后，达米安抬起头对着提姆得意地说道。

提姆撇嘴，“就只是今晚而已。”

“万一他试过后觉得我送的更适合长期用呢？”达米安挑眉。

“那我就找更好的。”对于扛起德雷克和韦恩两个集团的提姆来说，任何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根本不是问题。

“TT……”确实比不过提姆财大气粗，达米安只能在这场拌嘴中默认略输给提姆一筹。

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气不过在曲子结束后给李白微拨去通讯。

那头李白微接的很快。

“喂？”李白微懒洋洋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

“明天，我和小乔的小组活动……还需要一个帮手。”达米安有些忸怩地踢着脚下的石子，顺便又将还想爬起来的劫匪一脚踢晕。

“几点？”李白微也不问是什么活动，就只是问了一个时间。

“15点。”达米安给他报了个具体时间。

“可以，我去接你？”李白微跟他确定。

“不用，爸爸会送我过去。”达米安打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