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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上的白糖罐子里，舀了些砂糖放进还烫着的豆浆里。

闻言,李白微拿筷子的手一顿，“你这次居然能在哥谭呆一周？”李白微抬头稀奇地看着迪克。

虽然这小子没事就借着他的传送符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往返，但一次休一周这种事这对于迪克的职业来说可不多见。

“是啊，所以，L，陪我出去逛逛吧。”迪克撑着下巴，目露期待地看着李白微。

水灵灵的狗狗眼可是迪克现在的拿手好戏，感谢咬咬翼的倾情教导。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去见过布鲁斯了吗？”李白微狐疑，“告诉我，你俩没闹别扭。”

“当然没有，我只是开车回来的时候看到哥谭这些年变了不少，所以想去看看一些熟悉的地方还在不在了，比如那家喜欢放巨多芥末酱的汉堡。”迪克戳着豆浆里浮浮沉沉的油条感叹，“我以前还挺喜欢吃的。”

“即使是被呛的冒眼泪？”李x白微调侃。

说到这个，李白微的相册里还存着当时偷偷拍的特写，因为怕小朋友觉得没面子，所以就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这样一想，李白微也有点想念那家店奇奇怪怪的汉堡味道了。

“那我们中午就去怎么样？”看出李白微的意动，迪克一下子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建议。

“可以，但现在先吃早饭。”说着，李白微给迪克夹了一个鲜肉小笼包。

皮薄馅大的小笼包，咬破外面的皮，里面咸鲜的肉汁直接就流了出来，其实不烫的话，直接塞到嘴里一口爆汁感觉也会很快乐。

早餐很快结束，迪克选择在这里跟李白微窝在一起打游戏。

等到肚子饿了再出发。

颓废的上午转瞬即逝，终结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中。

迪克懒洋洋地将脑袋靠在李白微的肩膀上，“自从开始上班，就好久没这样跟你打过游戏了，幸好我的技术一点也没退步。”说到这里，迪克有些得意。

“别得瑟了，出去吃饭。”李白微无语地将他的脑袋推起来。

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耍赖，在轻轻推了他下后，迪克居然顺势倒下，倒在李白微的腿上抱着他的腰不放。

“不要！”

也幸亏酒吧游戏室铺的地毯够大，能让他这么满地乱滚。

“啧，说吧，遇到什么事了？”李白微啧舌，也不催他了，转而放松地往后面的沙发上一靠，手指还随意地梳理起迪克蹭乱的头发，指尖顺着穴位轻揉给他按摩放松。

“也没什么……”迪克枕在李白微腿上蜷缩起来，眯着眼睛享受着头皮上温柔的力道，感觉紧绷的精神像以前一样慢慢放松下来。

在他的记忆里，L的手一直是这样带着直达心底的热意。

“……就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微微蜷缩着的迪克睁开眼睛，手里捏住李白微的衣角在指尖打转，他用玩笑的口吻开口。

“假如我和布……不，是蝙蝠侠有了矛盾，你会帮谁？”说完迪克稍微侧身，抬眼直视李白微的眼睛。

这个问题……

李白微沉默。

虽然迪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嘴角带着笑，语气也是像在开玩笑，但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妙的样子。

不过，幸好，还不算难。

“我帮谁？”李白微意味深长地低头看着迪克，“这么多年……你觉得我都在帮谁？嗯？”

李白微捏住迪克的脸颊肉，稍微用力揪了揪。

此言一出，局势立马倒转。

“嘶……我错了，我错了。”自知理亏的迪克连忙讨饶。

但李白微可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将迪克的脸搓圆捏扁，像揉面团一样捧在手心。

一直到他揉够了，才放手。

“知更鸟都长大了，才开始纠结这些？”李白微好笑地问他。

“这不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嘛。”迪克搂着李白微的腰蹭蹭，蹭的他腰上痒痒的。

“那就边走边说，我觉得拿着一份汉堡也挺适合谈心的。”

“好吧……听你的。”

————

提着点好的套餐，两人来到了哥谭的海边，坐在面朝大海的长椅上，海风夹杂着哥谭独有的工业味道从两人身边越过。

不是最好的时节，但作为难得用来散步闲逛的日子却很合适。

“给，你的芥末酱汉堡。”李白微从袋子里翻出迪克点的餐递给他。

“他们家居然还在，看来跟我一样有品位的人还挺多。”迪克满足地一口咬在汉堡上，将汉堡咬出了一个大缺口。

“是呀，你当时非要让我带你逃课，我还以为你要出去玩，结果你告诉你就是肚子饿了，学校提供的午餐份量太少。”

说着李白微也掏出自己的餐，拆开包装露出了里面诱人的巨无霸双层牛肉饼汉堡，淋着黄色的芥末酱加奶酪和芝士碎，点缀着洋葱和西红柿片，还有铺的满满的酸黄瓜，闻起来就知道是个美味的好汉堡。

“我当时还让你不要告诉阿福，觉得有点难为情，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那么想。”迪克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甚至还吸了口可乐试图将所有缝隙填满。

“小孩子嘛，总是不想给大人添麻烦，但他们却不知道，大人其实一直在等他们开口，你不知道布鲁斯等你等了多久，但没想到你是开口了，却是让我带你逃课去加餐。”

李白微想到过去布鲁斯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当时差点没笑死。

“谁让你看上去就是那种不在意规矩看起来很自由的人……”迪克将嘴里的汉堡咽下去后，无奈摊手，“我就只记得，当时莫名觉得，如果是找你帮忙的话，你一定会答应我吧，幸好之后的事实告诉我，我的选择没错，我要不然我可能真的会难过死吧。”

“不会的，布鲁斯可不舍得，我还记得有天夜里，布鲁斯一脸严肃地坐在我的酒吧看资料，一看就是一晚上，我还以为又是什么大案子，能让他那么费心，结果直到我偷看了一眼，发现是我之前送他的育儿宝典，天知道他拿着那一本是适合三岁孩子的，当时你可都八岁了。”李白微扶额。

“布鲁斯……他是很好。”迪克叹息，“可惜，没人能排在他的理想前面。”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闻言，李白微放下吃的，将手擦干净后摸摸他的脑袋。

“……我可以先抱抱你吗？L……”迪克没有回答李白微的问题，只是提出想要一个拥抱。

“当然可以。”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谢……”迪克起身拥抱住李白微，将下巴搁在李白微的肩膀上满足地喟叹，“有你真好……”

“……不想说就算了，别勉强自己。”李白微轻拍他的背。

“不，还是要说的……”迪克拒绝了李白微的提议，“我只是突然对自己的未来人生规划有了些新想法。”

随后，锋利的獠牙突现，直接朝着李白微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