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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了,她以为这次曝光丑闻只会让自己跌入更深的谷底,从未想过会接到这样一份邀约。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她慌忙低头,声音哽咽:“为…为什么是我?我现在这样…”
“陶总是因为您的专业能力发出的邀请,禾女士。”顾轻扬语气肯定,“过去的婚姻状况和您的职业能力无关。耀华看重的是人才本身。请您务必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禾田紧紧攥着那张名片,指节泛白,泪水终于滚落,她用力点头,泣不成声:“谢谢…”
山城分公司的问题远比预想中严重。拔出萝卜带出泥,假账、关系户、私设小金库……种种乱象“应有尽有”,触目惊心。陶悠然不得不临时改变行程,在山城驻扎了一周,大刀阔斧地整顿清理,并将总部第一事业部总裁紧急调来坐镇。
一周后,返程的私人飞机上。助理林川有条不紊地汇报着总部近期工作。当提到滇省旧城改造项目部已提交初步方案意向书时,陶悠然快速翻阅了文件后决定:“改道,去滇省。”
“是,我立刻通知机场重新申请航线。”林川应道。
一旁的顾轻扬眼睛一亮,忍不住插话:“陶总!听说昆市山脚下有家菌子锅特别地道,菌子都是当天现从山里采的,鲜得不得了!”
陶悠然兴致平平,随口应了句:“嗯,有时间可以去尝尝。”话出口的瞬间,脑海里却闪过赵砚的脸——他很喜欢吃菌锅。这个念头一起,陶悠然才惊觉,忙于山城事务的这些天,赵砚竟异常安静,毫无动静。他下意识地按亮手机屏幕,目光扫过,那条来自一周前的信息赫然映入眼帘:
赵砚:我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赵砚的易感期,自然有订婚对象陪伴左右,何须他操心…
可是心头仍闷得发慌,他状似不经意转向在京城坐镇的林川,“关于土地转化,海原进度如何?”
“海原已提交了土地转化的相关文件,目前正在等待当地住建厅的批复。”林川汇报完,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陶总,前天在总部碰到高明辉,他说赵总刚结束易感期,正在家休养。”
易感期既已正常结束那想必是无恙了。陶悠然悬着的心悄然落地,微微颔首,不再言语。飞机引擎轰鸣,目的地,滇省省会昆市。
同一片广阔的天空下,另一架私人飞机正穿过厚重的云层。
机舱内,赵砚靠在宽大的座椅里,脸色惨白,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人透着一股虚脱般的无力感。他侧头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神色晦暗不明,深不见底。
助理高明辉看着他这副模样,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赵总,您真该好好休息一阵子。”
赵砚这次的易感期格外凶险。
一周前,易感期汹涌而至的浪潮将赵砚吞没。他戴着止咬器,将自己反锁在顶级防护的隔离室内。怀里紧紧抱着一块早已磨损的布料,试图从中汲取一丝熟悉的慰藉。然而,体内暴虐失控的S级Alpha信息素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神智在痛苦中一点点被剥离、涣散…
就在他濒临彻底迷失的边缘,隔离室厚重的门无声地滑开了。带着桃花信息素的人来到身旁,唤着“阿砚”。
赵砚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瞬间痴迷,“阿南,你来了。”
止咬器被解开,素白的、散发着桃花信息素的脖颈凑到他唇边,赵砚的犬齿发痒,信息素疯狂地叫嚣着,渴望着标记、占有!他痴痴地靠近,口中无意识地呢喃:“阿南…我的阿南…”锋利的犬齿即将刺破那诱人腺体的瞬间——
脑海中猛地炸响一个冰冷清晰的声音:
“不许再标记...”
“搞坏身体...”
不对!阿南不能被标记!
赵砚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心心念念的陶悠然!他踉跄着连连后退...
散发着浓郁桃花香的Omega带着致命的诱惑步步紧逼,致命的香气再次冲击着赵砚摇摇欲坠的理智,赤红的眼眸中仅存的清明即将再次被兽性的欲望覆盖。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一把揪住Omega的衣领…
隔离室外,监控屏幕前,赵父正志得意满地看着。屋内信息素监测仪的数值早已接近爆表。他精心挑选的Omega不仅适配性高,还散发着赵砚喜欢的味道,他十分肯定这次的结果能令自己满意,果然——
监控画面里,赵砚紧紧贴住了那个Omega。赵父激动得面容扭曲,标记!标记他!他这一脉一定能再制造一个S级Alpha!
然而,下一秒,监控画面中,赵砚竟狠狠地将Omega甩到了一旁!
“不——!”赵父目眦欲裂,嘶吼着。紧接着,屏幕骤然一黑,失去了信号。
隔离室内,高浓度、狂暴失控的S级Alpha信息素如同实质的风暴席卷而出。监控设备瞬间报废,连特殊加固的海绵墙体都被挤压得变形。赵砚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Omega。他猛地抬起自己的左臂,毫不犹豫,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一瞬间,血流如注。
被信息素压制得动弹不得的Omega,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恐怖的景象:那个本该标记他的Alpha,正满口鲜血,生生撕咬下自己的血肉!目光凶狠,脸色阴鸷,不似人间物宛如阴间鬼!
“啊——!!!!”极致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赵父承诺的荣华富贵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富贵!Omega爆发出求生的本能,强撑着被信息素压制的身体,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尖叫着逃离了这间人间炼狱。
隔离室内,只剩下赵砚粗重的喘息和浓重的血腥味。他扯过怀中那块视若珍宝的布料,胡乱地缠绕在鲜血淋漓的手臂上。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的神智再次陷入模糊。为了防止再有人闯入,他将体内爆裂失控的S级信息素彻底释放,如同无形的屏障,死死封锁了整个隔离室。他就这样,硬生生熬到了易感期的结束。
在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他便是挣扎着寻找那块布——那块陪伴他熬过七年易感期、早已破旧不堪的布料。然而,映入眼帘的,是被自己鲜血彻底浸透、再也看不出原本颜色与纹路的猩红一团。一股钻心的痛楚攫住了他。恍然间,他想起,易感期第一天,在彻底失控前,他曾联系过陶悠然…
他满怀希冀地摸出手机。屏幕上,那条五天前发出的信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回复,没有询问,如石沉大海。
“呵…”一声轻笑从他喉间溢出,紧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自嘲和疯狂,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攥着那块染血的布,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