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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联系警方,布下了这场瓮中捉鳖的局。

刚刚,在他的审问下,陈洛那点拙劣的伪装瞬间土崩瓦解,将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正如他所猜测的,陈洛今日精心设计这场“住院探望”,是受朱小亮指使,打算将他绑架,再由院外接应的车辆送往朱小亮指定的地点。

但陈洛并不知道朱小亮的具体藏身之处,他的任务只是引陶悠然上钩。

警方与陶悠然商议后,决定将计就计,让一名身形相仿的警员换上他的衣服,伪装成他的模样,按照陈洛的计划被“绑架”上车,以此顺藤摸瓜,找到朱小亮的落脚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陶悠然正等待着警方的消息。

可,出了变故。

一名警员匆匆推门而入,气喘吁吁道:“陶先生,有个叫赵砚的先生,看到‘您’被绑上车,开车追上去了!”

陶悠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赵砚?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追上去了?!会不会...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最终汇成一阵尖锐的恐慌。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面前的警察道:“面包车的跟踪信号发给我。”

警察有些犹豫。

陶悠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马上给我!只有我能阻止赵砚!”

收到信号后,他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

黑色的迈巴赫在城市的车流中疾驰,陶悠然紧握着方向盘,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驾驶着车辆在拥堵的道路上穿梭,不顾一切地超车、变道,引来一片刺耳的鸣笛声。仪表盘上的数字不断攀升,他却觉得心跳得更快。

在他即将追上信号时,前方道路不知为何发生了严重拥堵,车辆寸步难行。眼看着代表信号的绿点在地图上渐行渐远,陶悠然狠狠地拍着方向盘,骨节与皮革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该死!”

手机突然响起,是警方的来电:“陶先生,赵先生发生了车祸...”

听到“车祸”二字,陶悠然只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耳边一阵嗡鸣,听不清对方后面说了什么。他猛地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车祸现场一片混乱,刺耳的警笛声、人群的嘈杂声混杂在一起。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血腥的混合气味。他在慌乱的人流中焦急地穿梭,目光四处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每看到一个伤者都要上前确认,心跳如擂鼓。

不知何时,天空中渐渐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发梢,模糊了视线。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他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几具蒙着白布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雪花层层覆盖在白布上。

陶悠然身形一晃,险些倒地。他一步步艰难地向那边走去,双腿像是灌了铅,心脏像被撕裂一般,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剧烈的疼痛。

赵砚!赵砚!你怎么能...

“快去追京XYU132!”一个熟悉却嘶哑得几乎撕裂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陶悠然怔愣地缓缓回头。

漫天风雪中,赵砚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拄着拐,身形不稳摇摇欲坠,却依然固执地站在那里,对着面前的交警苦苦哀求:

“有人被绑架了,快去救他,求你了。”他的声音因急切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交警试图安抚:“先生,你冷静一下,我们已经去核实了。你受伤了,应该...”

赵砚眼中只有救陶悠然这一个念头,他转眼看见一旁的警车,伸手试图拉开车门。

交警就没见过这么疯的人,拿出警棍,想上前制服。

“赵砚。”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眼前这个头破血流、状若疯狂的男子顿时止住了所有动作。

赵砚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的胳膊被紧紧拽住,风雪中,一阵熟悉的桃花香袭来,他猛地转过身。

陶悠然完好无缺得站在自己面前,萦绕而上的桃花香,手腕间微凉干燥的触感,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着,这不是幻象。

赵砚长喘一口气,灰败的脸色重新有了生气。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触碰陶悠然的脸颊,确认他真的安然无恙,可手在半空中停了又停,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他语无伦次地哽咽着:“你、你怎么...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医院...快去医院。”

陶悠然没有回答,而是抬手轻轻拨开赵砚额间被血黏住的发丝,一道寸长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已然凝固,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陶悠然清浅的眼眸里染着难以掩饰的心疼。每次见面,这人总要添上新伤。指尖下的皮肤烫得惊人,他微微蹙眉,赵砚在发烧。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将自己的大衣褪下,披在了赵砚颤抖的肩上。

赵砚连连推拒:“不,你不用...”但本能无法抗拒陶悠然的靠近。

他被清淡的桃花香包裹着,陶悠然按在肩上的手没有松开,他感受着心跳时而急促时而停顿,没了规律,赵砚忘记了呼吸,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张了张口,想恳请、想挽留、想诉说爱意,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沉默地流泪。

陶悠然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融化进风雪。

他取出了一枚硬币,“正面,我们重新来过。”他的声音平静,像是叙述着今天的天气,“反面,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赵砚还未来得及开口,那枚硬币已被高高抛起。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赵砚盯着那枚决定命运的硬币,心跳几乎停止。

硬币到了最高点,即将落下。

他却被一把扯进了陶悠然的怀抱。

赵砚的双手颤抖着拽住陶悠然的衣角,泣不成声,“阿南,是...正面还是反面?”

陶悠然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赵砚失声痛哭,“阿南,是正面对不对?对不对!”

陶悠然扳着赵砚的肩膀,忍着鼻腔的酸涩,哑声道:“赵砚,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们彼此坦诚,我...”他摸着赵砚的发梢,“我想如今天一样,与你共白头。”他欺身吻住赵砚的唇。

赵砚紧紧地抱着陶悠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失去陶悠然的日子,他不过是行尸走肉,重新环住这个人,他等了太久太久。

每一天都置身地狱,他只能煎熬着,靠着回忆度日,但回忆也折磨着他,他曾经拥有过重亲开始的机会,却被他亲手毁了,他无时无刻都在祈祷时光能倒流,他乞求上天让他能重新与阿南执手。

愿望成真这一刻,拥着阿南这一刻,周遭鼎沸的人声与刺骨的风雪仿佛瞬间褪色、消散,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只剩下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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