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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传来:“陶总,赵总的爷爷,海原地产前任总裁赵岳老先生来访。”
陶悠然放下手机,起身,快步开门。
门口的老人身姿挺拔,虽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周身凝着久居上位的威严,见到陶悠然,他开口道:“陶家小子,好久不见。”
陶悠然恭敬颔首:“赵爷爷。”
他将人迎进室内。赵老爷子环顾一周,目光停留在墙上一幅字——“宁静致远”。
“你父亲的字?”赵老爷子问道。
“是。”陶悠然请他落座,为他斟茶。
赵老爷子饮了一口,“茶不错。”
“这是在德隆晚宴上拍下的金骏眉,稍后给您送到府上。”
茶杯“嗒”的一声落在茶几上。赵老爷子眼神锐利地扫来,语气不明:“一盒茶就想打发我?”
“晚辈没有这个意思。”陶悠然语气不卑不亢,神色平静。
“我儿子因为你,被我孙在关进了精神病院。你给个说法吧。”原以为眼前年轻人会惊慌失措,却听他平静回应:
“赵戍是咎由自取,精神病院已是他最好的归宿。”
平静的声音,态度却轻狂得很。
赵老爷子眼神一厉,手中沉香木手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声响:“你在威胁我?”
陶悠然直直迎上那狠厉的视线:“您清楚赵戍都对我做了什么——绑架、监禁、人身伤害。您应该感谢赵砚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如若害我之人仍逍遥法外,我必让他锒铛入狱,身败名裂。届时,海原也不会好过。”
赵老爷子冷笑:“这样听来,你恨着赵戍,那为何还与赵砚纠缠?他们终究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没有别的目的吗?”
陶悠然沉默片刻,淡淡开口:“我们历经重重阻碍才走到一起,有些事无需再提。”
他也曾犹豫、踌躇、权衡利弊。出院后那两个月,他装作一切如常,但赵砚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思绪、梦境,充斥着他的生活。他试过放下,甚至去相亲,但,所思、所想、所念的仍是赵砚。
在他以为赵砚出事的那一瞬,所想的竟是随之一同去了,也好过独自一人煎熬。那一刻,他拨开层层叠嶂,看清自己心底刻着“赵砚”二字。
当他再次将赵砚拥入怀里,便决定不再为过往所困。而赵砚,也不会让他困在过去。
午夜时分,他仍会梦见冰冷手术刀割破腺体的触感,冷汗涔涔地惊醒。身旁的赵砚会满目痛色将他拥入怀中,拍着、哄着、哼唱着小曲,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再次安睡。
名为伤痛的沟壑已被赵砚的爱填平,从今往后,两人之间唯有坦途。
“好一个无需再提。”赵老爷子的手杖再次重重敲击地面,“我即将召开罢免会,罢免赵砚,届时他一无所有,你还会这般坚定?”
“那我便养着他。”陶悠然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想到若是赵砚听到这番话,怕是将那不存在的尾巴晃出残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又道:“赵爷爷,您最该清楚,失去赵砚将是海原最大的损失。”
赵老爷子紧紧锁住陶悠然的双眼,话锋一转,“我可以不罢免他,但你要答应我...”
陶悠然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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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几乎是咬着牙道:“你俩要尽快结婚!”
陶悠然平静的表情裂开了,“......嗯?”
“我看得明明白白!我那孙子就是条疯狗!只有你能栓住他。”赵老爷子的手杖哐哐砸地,“你不许再离开赵砚!听没没有!赵家和海原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
“你们年底前挑个日子,把婚礼办了。”赵老爷子的话掷地有声,说着便要翻日历。
陶悠然连忙阻止:“我们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什么意思?”赵老爷子横眉冷对,“你不是都官宣了吗?!怎么的,要对我孙子始乱终弃?”他顿了顿,“...你是不是嫌他瘸了?”
陶悠然起身,身长玉立的他微微弯腰,清冷面容染上一抹痛色:“我视赵砚为珍宝,日月为证,山海不移。”
赵老爷子见他这般,清了清嗓:“我知道了,你先坐。”
待陶悠然重新落座,老爷子倾身迫切道:“那你们打算何时结婚啊?”
陶悠然恭敬回应:“我和赵砚商量后会告知您。”
赵老爷子叹了口气,似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正要再开口,门“嘭”地被推开——
赵砚出现在门口,拄着拐杖,神色焦急,气息微喘。
陶悠然看了眼时间,距离赵砚离开耀华不过一个小时,他怀疑这家伙连海原的门都没进就折返回来。
“爷爷!”赵砚声音急切,几步跨到陶悠然身边,“您别为难阿南。”
赵岳看着孙子这副模样,嗤笑一声,狠狠瞪他一眼,随即起身对陶悠然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说罢转身离去。
赵砚默默跟着老爷子,送他上车。全程无人说话,直到赵砚关车门前,老爷子突然道:“你父亲往后由你安排,但要保他活着。”
赵砚自幼由老爷子教导,感情最深。他将父亲送入精神病院后,老爷子拎着藤条而来,高高举起,最终却扔在地上。自那以后,老爷子再未同他说过一句话。他本以为永远不会被原谅,如今爷爷竟先低了头...
他握着车门的手青筋凸起,眼眶发红:“爷爷,对不起,让您伤心了。”
老爷子嗤笑一声,声音微颤:“臭小子,少来这套。”
“爸爸他...他最好的归宿就是那里了,否则...”
老爷子挥了挥手,“我知道。”儿子所做之事,他已清楚。若不在精神病院,陶家绝不会放过他。届时牵一发而动全身,赵家与海原都将陷入危机。赵砚已做出最优解。
他叹了口气,“你转告陶家小子,我等他的消息。”
顶着一双泛红的眼睛,赵砚回到陶悠然的办公室,扑进那萦绕桃花香的怀抱,哽咽道:“阿南,我没想到爷爷会原谅我。”
修长的手轻拍他的背,陶悠然柔声安慰:“都过去了,别难过。”
“爷爷让我转告,他等你的消息。阿南,是什么消息?”赵砚仰起头,神色切切地看着他。
陶悠然有些犹豫,如若“结婚”二字从他口中说出,他怀疑赵砚将直接将拉他去领证,思考之际他垂眸,却笑了。
赵砚明明比他高,但总能将自己缩在他怀里,做出一副大鸟依人的姿态。而这幅任谁看了都不和谐的画面落在他眼中却分外可爱,他抬手拨开赵砚的刘海,在额间落下一个吻,“那是秘密,以后告诉你。”
赵砚顿时垮下脸。陶悠然揉揉他的发,温声道:“好了,不闹了。我要工作,你也回去吧。”
赵砚却摇头,“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