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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真像来度假顺便蹭吃蹭喝的混子,有点儿不好意思。

叶惊星平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去刚刚收拾出来的次卧门口看了一眼,说:“你房间恐怕没有放电脑的地儿,我到时候给你买个桌子……你打游戏吗?”

楚北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有些茫然,但还是点点头。

“之前我妈送了我个游戏机,还有些卡带,我也不怎么玩,给你用吧。”叶惊星说着从那个小茶几底下掏出来一个switch收纳包。

楚北愣愣地双手接过去,有点迟疑:“我来你家就纯玩儿啊?”

“高考完不就是得玩儿吗?”叶惊星反问道,“而且你肯定也会帮忙吧,要别人我也不会让他们住进来,我很挑室友的。”

楚北笑了笑:“谢谢。”

“谢什么谢。”叶惊星弹了一下他脑门,接着勾勾手示意他跟上去。

楚北站起了身,跟在他后边听他介绍:“牙膏牙刷在这个格子里,下边那层是一次性用品,洗澡的毛巾挂左边架子上,洗脸的挂另一边,还有什么我想想……哦,浴室这个水龙头,往后打是热水,往外掰是调大水量,得用力……我也觉得这个设计很反人类。嗯差不多就这些吧,还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提问。”楚北举起右手。

“问呗。”叶惊星笑了笑。

“房间里是不是没空调啊?”楚北抓了把头发,额头上已经有一层薄汗。

“有,但是坏了,师傅明天来修,你今晚先忍忍吧,”叶惊星想了想,“客厅那个风扇你搬房里去应该能好点儿。”

“行吧。”楚北接受良好地去搬电扇了。

“师傅大概下午来,你明天不出门吧?”

“应该不会。”

“行,到时候记得去开门。我先去洗澡了啊。”

“嗯嗯。”

叶惊星洗澡还挺快的,也不放歌,大概没什么站在淋头底下享受水流的环节。楚北刚把房间收拾完,就听见了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不过轮到他自己洗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叶惊星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洗完出来,因为这么一个逼仄憋闷的浴室实在让人没什么久待的欲望,关水的时候能听见蚊虫扑在天花板的灯壳上的声音。

但也正因为空间够小,热气和香味都极其浓郁地聚集,堆积,升腾又落下,白茫茫的一片雾里,楚北皱了皱眉。

好热。

不到十分钟,楚北就拉开了门,本来他坐在客厅里也会流汗,洗完澡出来却感到了一瞬间的凉爽,像是撕开了裹着皮肤的保护膜。他粗暴地拿毛巾把头发擦了个半干,途中发尾滴下的水浸透了短袖前襟,粘在胸口,楚北不太在意地拎起来抖了抖,又低下头嗅了嗅。

尽管用的是同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他和叶惊星身上的味道也不一样。

主卧的门虚掩着,叶惊星从里边探出脑袋,倚着门框问:“洗完了?”

楚北把毛巾放下来搭在肩上等着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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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平时在宿舍的时候,室友们基本都是光着膀子睡觉的,天太热了谁也不顾及形象。叶惊星跟他们比起来算是很讲究了,还有睡衣穿。

“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耳骨洞是不是长好了。”叶惊星说。

“这还能长好啊?”楚北问,走进他的房间,环顾四周除了床没找到别的能坐的地方,只好坐在了床沿。

叶惊星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是暖黄色,但屋内还是显得阴暗冷清,楚北转过头,才发现他房间的窗户玻璃是蓝色的。他只在小时候见过这种玻璃,不管什么季节什么时间,外面的街道楼房都会变成深冬里将暗未暗的天色,蓝得让人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啪”地一声,是叶惊星把吊灯打开了,单调强烈的白光像探照灯一样直接地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楚北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

主卧其实也没多大,掠一眼就能看得差不多了。窗户前摆着一张深木色的桌子,桌上是叶惊星的电脑,音响委委屈屈地塞在底下。衣柜里放不下他那么多衣服,加了个延申的晾衣架,还有几件搭在椅背上。床上倒是很干净,除了枕被就只放了本书,倒扣在床单上,大概是正在看。墙角放了盆半死不活的吊篮,床头柜上还有个CD机。

“可容易长好了,”叶惊星有点烦躁无奈地说,“打完都一两年了,几天不戴照样长好。”

楚北挺意外的:“人体的愈合能力真强大啊。”

叶惊星把一个银针耳钉递给他,说:“找不到出口就戳破。”

楚北手都抖了一下:“啊?”

叶惊星看着他的反应笑了:“长好了不得重新穿吗?”

“我穿啊?”楚北用手指着自己。

“我自己容易穿歪,”叶惊星敷衍地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你可以的。”

“我靠,”楚北小声说,“会流血吧?”

叶惊星靠着床头闷闷地笑了两声:“那不废话么。”

楚北看着手里的耳钉,又看看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做好心理准备:“过来吧。”

叶惊星应了声,侧着头凑了过来。楚北紧张得呼吸都重了点,吐息喷在叶惊星的耳朵上,他看见他的耳尖抖了抖。

楚北顿了顿,侧过头看着叶惊星的眼睛笑:“你耳朵会动你知道吗?”

“知道啊,”叶惊星一脸莫名其妙,“你眼皮跳的时候能不知道它在跳吗?赶紧扎。”

楚北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掰着叶惊星的耳尖,找到那个小点,把银钉戳进去了一小节就感觉有层隔膜,扭到耳朵背面,两侧对着调整了半天方向,那股阻涩感依旧没有消失。

“果然彻底合上了啊,”叶惊星说,“你垂直刺出来就好了。”

“我靠,”楚北觉得自己这么一会儿能把一年份的脏话说完,“我不敢。”

“弄疼了我反正也不会揍你,”叶惊星啼笑皆非地说,“就对着顶进去就行了,你行不行啊?”

这话说完,两人各自反应了一会儿,都沉默了。楚北的动作僵在那儿半天,他才说:“我是不是不能说不行。”

“你这也不怎么纯洁啊。”叶惊星抬了抬眼。

“我都十八了。”楚北有点无语。

“正是刚刚可以随便聊所以聊得格外随便的年纪啊。”叶惊星开玩笑道。

“话都是你说的啊哥,”楚北倍感冤枉地说,“我只是做了下阅读理解。”

“你这都是主观臆测也没法得分啊!”叶惊星骂了句,想催他快点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楚北跟他扯这么半天也是为了积攒一点勇气,他深呼吸一口,在心里默念了下三二一,用劲儿戳破了那层薄薄的皮肉,带出来一道殷红的血迹。

他能感觉到叶惊星有一瞬间的紧绷,但除此之外他没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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