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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打得过疯子啊!

不光他震惊,其他几个私生也都惊慌失措,只顾着撇清关系:“我们和她不是一伙的!”

那疯子被擒住了却也不老实,用力挣扎了几下,发出几声困兽似的叫喊,又忽然哑着声笑起来,那笑声是最好的演员也演不出来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她拼命抬起头瞪着叶惊星的眼睛,眼睛和嘴角一样弯弯的,声音忽然正常了,甚至温柔。她问:

“叶惊星,谈恋爱谈得开心吗?”

楚北浑身一僵。她说谁?叶惊星和谁?是因为绯闻吗?还是……

他慌乱的神思被叶惊星的手一把攥紧。握住他手的温度和记忆中别无二致,指尖是凉的,手心却微微发烫。

叶惊星的声音冷静得让人难以置信:“这是你准备向警方交代的动机吗?”

没有得到答案,那人只是反复重复着这个问题,从轻声细语到声嘶力竭,叶惊星,谈恋爱谈得开心吗?爽吗?啊?叶惊星!

叶惊星再也没回应过一句,转过身在安保的护送下回到车上,握住楚北的手都不曾颤抖。

柯锦坐在副驾驶,看到楚北肩上有血迹,脸都白了:“怎么回事?怎么样?”

“走夜路碰上鬼了。”楚北无所谓地摆摆手。既然叶惊星没事就万事大吉,被板砖砸下肩膀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伤。

叶惊星对于他的伤,脸色就难看很多,一边用车里备的那点应急药品帮他包扎,一边数落道:“你就非得吃那碗关东煮吗?”

楚北知道场景不太合适,但“关东煮”仨字还是让他拼命忍住才没笑。

叶惊星又骂道:“你白长这么些年啊?心里一点数没有?”

说的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话音和动作很轻柔,楚北笑了笑:“诶,讲讲道理,你见过这种品种的私生吗?不对,这已经不算是私生了吧?”

柯锦已经听其他人讲过了事情始末,惊魂未定,也插话道:“相比之下那些捡二手矿泉水瓶的神经病都能算是守法公民了。”

叶惊星垂眼看着楚北肩上的淤青,没说话。

楚北叹了口气,说:“我第一次碰见私生,还是十九岁的事。”

叶惊星动作顿了一下。十九岁,那时他和楚北还鲜有通讯,楚北从来没跟他提过。

“我记得,一个三十岁的男的,在你家门口装微型摄像头,不停打你电话,餐桌上突然有蛋糕但家里找不到其他人……”柯锦直到现在聊到这些事依旧眉头紧锁,“我当时都快吓死了。”

她不是亲历者也如此心有余悸,那楚北呢?他刚入行没多久,无根无基,没有可倚仗的人,也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当时是怎么面对这些的?叶惊星抬眼看向楚北的眼睛,只能捕捉到安抚的笑意。

“确实很可怕,”楚北这么说,声音却很平稳,“我当时不敢待在家里,可也不敢出门,只能抓住一切时间工作,没过多久就病倒了,在医院醒来反倒觉得很安全。”

叶惊星沉默半晌,才低声说:“你从没跟我说过。”

“要是和你说,骚扰电话说不定会打到你那里,”楚北有些无奈,“那段时间我手机经常被黑。”

叶惊星摇了摇头,没有再追问。他有些自嘲地想,如果是那个时候的叶惊星知道了,一定会追问到底吧,但现在的他不会了,因为他也知道楚北那时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因为那也是他曾有的经历和感受。

先是恐惧。下一次是什么?哪里才安全?报警真的有用吗?

再是困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是我?

然后是崩溃的愤怒。什么也不愿去想,恐惧的力气也没有了,你来吧,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你有多迷恋我我就多想一刀捅死你。同归于尽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时候犯人没有逮捕归案,没有一个不被打扰的住所和手机号,这些情绪和问题就会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像暗中窥视的眼睛一样纠缠着他。

“但是,要是因为这几个人,我就从此不能晚上出门买关东煮了吗?凭什么?”楚北笑笑。

对,每个人都有窥私欲。你在台上的样子真好看,那台下呢?你在机场的样子真帅气,那在家里呢?你会在哪家餐厅吃饭?你门口的鞋是怎么摆的?我真想知道啊。票太难抢了,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静悄悄的,为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啊这是犯法的。

不需要怜悯,不需要理解,不需要情绪。只需要找出线索,提供证据,然后接着过自己的人生。这个圈子里稍微有些名气的人都经历过相似的痛苦,都懂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人是很容易被动摇的社会动物,所以必须靠理智切断和那些扭曲而狂热的感情的联系。所谓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所以干嘛要把目光投向对眼睛不好的地方?

“不过,”楚北犹豫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担忧问出了口,“她那么质问你,你很难受吧?”

“搞不清孰是孰非的人是她,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叶惊星冷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以前看过节目,说你会看自己的恶评,”柯锦问他,“真的吗?心理素质太好了吧。”

“假的,”叶惊星轻描淡写地辟谣道,“被推送到看了也就看了,刻意去看就没必要了,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对另外的那群人很不公平啊。”

柯锦没反应过来:“另外?什么人?”

叶惊星边给楚北的肩膀上药,边回答道:“爱我的人。”

第56章 如果的事

叶惊星坐楚北团队的车回了酒店,一路上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星这一行虽然光鲜亮丽,奖赏也颇为丰厚,但很难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宏大壮阔的场面见得太多,微小的日常却反而变得非常可贵。

他们像橱窗里的人偶,像真空罐头里的腌鱼,像行至冰山的船,被操控,被挤压,被潮水推动而无可回头,周遭华丽的事物都如同散发香气的毒花,而他们清醒着步入迷途。见过所有的人会失去想象力,他们在镜头外的对白也只能弥漫着越来越多的沉默。

叶惊星能听到他们俩的手机都一直在振,但从进电梯到进走廊,他们谁都没有去看。明明就站在一起,但他突然对楚北生出毫无道理的强烈的不舍,大概是因为没有了装腔作势的必要,面对危险那一刻的恐惧在此刻才漫上他的心脏,那是一种仿佛马上要失去什么的慌张。不知为何,他的肩膀也开始痛了。

快要分开的时候,楚北却忽然出声:“哥。”

叶惊星停住脚步,转过头,沉默地询问他。

“我想跟你待一会儿。”楚北的手揣在卫衣兜里,直截了当地对他说。

叶惊星愣了愣,没有答话,只是转身去开房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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