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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手脚变暖,话变少,动作却变多。
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叶惊星对这首歌唯一的印象是大学室友的手机铃声。
“Summerhascomeandpassed,(夏日到来复又离去)
Theinnocentcanneverlast(天真岁月岂能永驻)”
话筒递到他这儿时,他凭着记忆唱了几句,接着就随手把话筒传给了旁边的同事,同事不会,又传给了楚北。
楚北倒是会唱,唱得还挺好听:
“likemyfather'scometopass,(就像我的父亲已经远去,)
sixyearshasgonesofast,(六年时光匆匆而过,)
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九月结束时请唤醒我。)”
他把原句里的七年改成了六年,其他人要么没发现,要么觉得他只是唱错词,都没什么反应,只有叶惊星心里一紧,转头向他看去。
楚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声音还能听出一些克制的情绪。没人要话筒,他就也没有再给别人,坐着唱完了整首歌。旁边的人在聊天,吃零食,大笑,而他目不斜视,把每一段歌词里的时间都唱成了六年。
尾奏结束,下一首是经典的华语情歌,好几个人伸手要话筒,他递给最近的那个,对方因为他有些冷淡的神色而错愕了一瞬。
楚北及时地笑了一下,还跟唱了几句,这才从人群中抽身,转过头下意识想要找叶惊星的位置。
叶惊星没坐在原位,反倒站在通往二楼阳台的楼梯旁边,正直视着他,没有笑,伸出手,对他轻轻勾了勾,接着转身向楼上走去。
第59章 我爱你
楚北回过头看了眼,其他人都还在各自聊天唱歌,大概不会在意他的消失。踩在木制楼梯上吱呀作响的声音被欢笑声掩盖了,他忽然想起从前在哪本书里看过的话,大致的意思是“我喜欢的人是知道我不在的人”。
露台上的陈设很简单,两张躺椅,低矮的不具名灌木,由于不在花期,只有一丛丛大同小异的叶子,在风中发出令人愉快的沙沙声。
叶惊星倚在围栏边,一手插着兜,一手放在嘴边,楚北看到这个姿势,第一反应还以为他在抽烟,但空气里闻不到烟味,只有清浅的草木香。
“哥?”他略带疑惑地喊了一声。
叶惊星回过头,伴随着一声效果音似的“哔”,楚北愣了下,这才看清他嘴里衔着的竟然是个五彩斑斓的吹卷哨子。
他一下子笑开了:“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
“杀青的时候从片场顺的。”叶惊星把哨子拿下来夹在手上,“那首歌是你点的吗?”
楚北摇摇头:“自动播放。”
叶惊星“啊”了一声,随后就没再说话,但满脸都写着心事重重的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我,”楚北把旁边的两张躺椅抽出来,坐下了,还拍了拍身侧的椅面,“过去这么久,就算是刻意回想都哭不出来了。”
叶惊星沉默地在他身侧坐下。他有些感谢楚北的这个举动,这样并排着坐着,对话时就不需要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但就算他不看,他在说话时也能想象出,楚北这时会是什么表情,他的眼睛会怎样弯曲,又怎样注视他的侧脸。“一走神就看见你”……楚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糍粑。”叶惊星犹豫了很久,还是用这个称呼作了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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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怔住了。他都快想不起叶惊星上次这样叫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小名和他缘分颇深,小时候被家长这么叫,长大了还能被粉丝这么叫,有时候上节目,比较亲切的前辈也会这样喊他。这个名字意味着宠爱和偏袒,但因为叫的人太多,带给他的感触已经和姓名一样平常。只有这两个字被叶惊星说出来的时候,他才会像被触碰到了某个弱点一样,灵魂都会忍不住蜷缩起来。
“嗯,说吧。”楚北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秋天落下的第一片树叶。
吹卷哨子被叶惊星抓在指缝里屈折扭曲,发出饱受摧残的“吱吱”声。他叹了口气,说:“我刚刚应该多喝点香槟的。”
楚北笑了一下:“我们的故事已经不需要酒精了吧。”
叶惊星转头看向他。背后是灯火阑珊的城市,零落的星辰悬在黑暗中,他逆着光,发丝被风吹出柔软的弧度,嗓音低低的,但在这样的夜里听着很响。
“其实我经常想,我们分开得太久了,而且,都变得太多,我很多时候不知道我的感情到底是由于你这个人,还是由于回忆,”叶惊星的话里很少有这么多的停顿,他话音很平稳,瞳仁却几乎在微微颤抖,像海面下涌动着暗流,“你能分清你爱的是我还是你的十八岁吗?”
楚北低头想了想,实话实说:“都有。”
“是吧?”叶惊星反而笑了,“我们之间的事变得……很复杂,想念也好爱也好习惯也好,都混在一块,分不清了。所以我总在怀疑,我们已经不适合重逢了。”
他说着消极的话,但可能是因为有某种预感,楚北奇异地并不担心,甚至放松地笑道:“可我们已经坐在这儿了。”
“嗯,”叶惊星点点头,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所以,我想我们,从头来过吧。”
他说得艰难,缓慢,楚北却忽然在他眼中瞥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明亮神色,那是一往无前的坚决。
楚北看着他,笑着,却许久没有说话。叶惊星一时有些混杂着忸怩的疑惑:“怎么不说话?”
“我想亲你,”楚北边说边笑出了声,听起来傻乎乎的,特别腻得慌,像早恋的高中生,“我感觉我好像得说点什么,可是我满脑子只剩我想亲你了。”
叶惊星愣了下,有些无奈地偏开头笑了。过了一会儿,楚北已经差不多思考完了应该说些什么回应的话,看着肩膀还在耸动的叶惊星,正准备等他笑完就沉下心好好开口,可还没酝酿好情绪,叶惊星忽然间就向他倾身靠过来,轻快的笑音尚未在风里散去,嘴唇上就传来微凉而柔韧的触觉。
楚北根本来不及反应,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反应了一两秒才遵循着本能将手覆上叶惊星的后颈,把沉重到无法宣之于口的话都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哪怕这种语言有些生疏、模糊、莽撞、不得章法。细微的水声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心率和周围的气温似乎都在上升,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们尽可能地向彼此贴近,像是要把错过的亲密都补回来那样索求与给予,一道一道碾磨过那些复杂的过往,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