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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也一定把它当成了类似伤疤的东西,从他指腹的力度就能感觉出来,从他的语气听来更明显:“你不是说神经病才纹身。”
“我说过吗?”叶惊星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啊,是。神经病才纹身。”
“经不起后悔,还痛。”楚北记性倒是好。
“嗯,”叶惊星勾了勾嘴角,“你把我害惨啦。”
楚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带着有些无奈的痛苦,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伤口在流血。于是他抱紧了叶惊星,俯下身,亲吻了他胸口那只肥猫天使。作为一个纹身,它有点太幼稚,太可爱了,但楚北的嘴唇印在那上面,就好像教徒在亲吻十字架。
他倒是虔诚,叶惊星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下一下地电击似的,四肢都有些僵硬发麻,他现在是icu里的急救病人吗?“喂,”他稍微用力推了推楚北的肩膀,“不至于——”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楚北轻轻舔了一下。
这性质不对了吧?
“楚北。”他叫了一声,本意是严正提醒,但似乎起了反作用——楚北掀起眼皮自下而上瞥了他一眼,又垂下,接着把手臂往他膝弯一搂,单手把他抱上了洗手台。
这小子哪来这么大力气?这个念头只在叶惊星脑海中停留了一秒不到,就被其他各种各样转瞬即逝的杂念冲刷掉了。这个姿势似乎更方便楚北动作,他站在叶惊星两腿之间,掐住他腰腹,掀开他衣摆,唇瓣沿着猫手里的那根箭,从心口移向了旁边。
叶惊星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一手去推楚北,没推开,另一只手的指节被他自己的牙齿恶狠狠地咬紧,仰起脖颈竭力不发出声音。
“不舒服吗?”楚北暂时松开了嘴,关切地问他。
“你还有脸问?”叶惊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啊,”楚北看上去是真心愧疚,“咬痛了吗?”
他这么诚心诚意地询问,叶惊星反倒不好意思回答了,偏开头皱眉道:“这不是痛不痛的问题……”
“不喜欢吗?”楚北又追问道,温热的气息触碰到微微红肿的皮肤,叫人发痒。
叶惊星低下头,楚北那双眼睛仍然温柔地,认真地,甚至乖巧地,直勾勾盯着他。在那些后面是什么呢?在他温润的眼神光后埋藏着什么呢?
占有欲。叶惊星认出了这格外浓烈的一部分,毕竟楚北也没有真的在藏。还有什么?
胜券在握。
叶惊星啊,他故意的,他不是早就说过吗,他早看准你这一点,吃软不吃硬。
啊,真烦人。叶惊星很想翻个白眼,但不是对楚北,而是对自己的分析,因为不分析是一回事,分析完之后依然选择继续下去是另一回事。这佐证了楚北的胜券在握。
叶惊星对此最大的反抗只是没有回答“喜欢”,而是不耐烦似的闭上眼,手却勾住了楚北的后颈。
楚北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脸上是没有笑的,这让叶惊星有一种微妙的紧张和错乱。他专注得过了头,以至于像个疯子。他用那种认真的表情啃咬他的身体,解开他的衣服,追问他的感受,每次叶惊星对上他的视线,都有种直视焰火的灼痛,他的眼神像是要看着眼前的人直到流下泪水也不肯眨眼。
不过在某些时刻,他又会回到叶惊星所熟悉的状态里,比如当叶惊星试探着问他要不要回卧室拿东西的时候,他以明显心虚的态度从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摸出了套和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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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里也放着?!”叶惊星震惊地脱口而出,“你买这么多想干嘛啊?”
“双十一凑单……”楚北说。
这个借口很让人无语,更让人无语的是叶惊星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之后发现这似乎真不是借口。
叶惊星往后靠了靠,转头看向旁边的瓷砖。楚北对他这种反应很熟悉,意味着“我对你无言以对”,配合神态使用往往具有很强的嘲讽效果,但如果与此同时,他任由楚北把他的腿分开架上肩膀,效果就不是嘲讽了。
“哥,”楚北好声好气地喊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过,“看看我。”
叶惊星不大情愿地把头转过来。他虽然年纪大些,但在这种方面也没有更成熟些。他以前都没有考虑过要和谁发生这样的关系,偶尔纾解也只是自食其力,但再怎么也不能在楚北面前露怯。他尽力让自己的视线正常聚焦,看着楚北那张脸。他笑和不笑,温差还蛮明显。
目光微微往下移一点,是楚北的手。清晰,修长,干净……呃,现在可算不上干净。他像被烫到了似的错开了眼。
楚北喘息的声音好像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叶惊星已经没办法冷静思考目前发生的一切了,他的世界被楚北所充斥,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手,他的体温。
叶惊星紧咬着牙关,看着楚北漫不经心地把先前弄脏的手指放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闭上了眼。
楚北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叶惊星破罐子破摔似的把眼睛闭得更紧,听见他笑了两声,然后说:“哥,放松点。”
要了老命了。
没在最开始把楚北推开绝对是叶惊星这一夜做过最错误的选择,第二错误的是楚北突然喊他回头看的时候真的迷迷糊糊地回头了,大概是脑子停摆得太严重,完全没想起来洗手池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什么啊?这是叶惊星被撞得支离破碎的思绪里唯一清晰的问句。他陷入了无边的混乱和迷茫。这个人是我吗?接着他的其他感官也都纷纷如梦初醒,这是什么声音啊?为什么皮肤这么烫啊?为什么要掉眼泪啊?很难过吗?明明挺开心的吧。
楚北在笑,这让他的不安和安定在脑子里战作一团不分胜负。楚北轻声喊他名字,做得好,真漂亮,好可爱,我爱你,诸如此类的话翻来覆去地讲,叶惊星含糊不清地回应着,偶尔敷衍应和,偶尔费力骂上两声,滚蛋,疯子,变态,最后哑着嗓子,抬起手臂拍拍他侧脸,我爱你。
从洗浴间到床上,最后消停的时候已经是天光熹微,叶惊星精疲力竭,楚北来回走动收拾的声音都没吵醒他。等睡去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楚北睁眼时他还在睡。
清醒之后,楚北又有些懊恼,觉得太折腾人了,不像话,但食髓知味的满足也是真的,整个人的情绪高低起落如同过山车,快拧巴成一团麻花了,很想捶床嚎叫一番,却怕惊扰了还在梦中的人。
叶惊星的胸膛平稳地起伏着,楚北能看见他皮肤上的一些痕迹,也没有很深嘛,网上都骗人的。楚北打量着,渐渐地,目光又移向了那处纹身。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图案的边缘,叶惊星当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是做好一辈子不忘记的准备送他离开的吗?楚北没有办法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