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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进来。”
管家一滞,低头应道,“是。”随即退下,带上了客厅的门。
“……是你把他抓走了?”邵亦聪的声音低得带出寒意。
冯致以皮笑肉不笑,“我就说你怎么变得这么猖狂了,原来是和一个年轻平民男孩玩在了一起。”
邵亦聪攥紧拳头,咬牙从齿缝里挤出话来,“你要是敢动他分毫,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冯致以却不以为然,好整以暇地掏出手机,拨出一通视频电话。
几秒后,那头接通了。
“让我们的‘客人’和鹿鸣君打声招呼吧。”他说着,将屏幕转向邵亦聪。
屏幕上,文毓脸上满是淤青,左眼下方浮肿发紫,鼻血痕迹未干。他的脸颊上还有指痕清晰的红肿。
邵亦聪僵立当场。
“说话。”屏幕那头是冷酷的命令。
文毓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他吃力地抬起头,“亦聪……”嘴角咧开,想挤出一个笑容。
邵亦聪胸口像被铁锤猛力砸中,血液瞬间涌向喉头,喉间滚烫,呼吸一瞬断续。他几乎要被痛苦与愤怒撕成两半——明明想冲过去抱紧他,立刻带他离开,却只能隔着小小的屏幕,看着那张带青紫伤痕和笑意的脸。
冯致以收回手机,结束通话的同时露出一丝冷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为了一个男人,露出这般丑态。”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语气不容置疑,“玩归玩,你必须和黎家小女儿结婚。”
“不可能。”邵亦聪看向他的目光锐利如刃。
冯致以慢条斯理地说,“直到刚刚,那边‘招待’他的人还没下狠手。但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很遗憾,你再见到他时,他再也无法回应你了。”
邵亦聪质问道,“他的家人已经在网络直播中发布寻人启事,你就不怕事发后成为众怒的靶心吗?!”
冯致以轻轻抬眼,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回应,“不怕。”
邵亦聪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
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命、文毓的命,不过是草芥。
冯致以笃定他破不了局。他在给他下马威,让他清楚,自己最终只能哀求放人,同意结婚,继续做他手中的傀儡。
春日公园中的梨蕊树通体银亮,枝干间浮动着点点银白,如同树灵苏醒。
成群飞动的鸟虫像被精准控制,在帝都上空兵分两路。
“怎么样?想好了吗?”冯致以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脸上的神情颇有解恨的快意,就像是在报复那日饭桌上邵亦聪的无礼举动。
“……父亲,用人质来威逼的方法,不是只有你会用。”邵亦聪说这句话时,瞳孔深处只有被激起的危险锋芒。
冯致以眼底闪过一抹细微的疑惑,没等他发问,他的手机响起。
“喂?”
“老爷,不好了!”电话那头的司机声音透着惊慌,“我去游乐园接少爷时,少爷的朋友说他不知去哪儿了,打电话也没接!”
冯致以的瞳孔倏然一缩。电话那头还在紧张追问,“老爷,现在怎么办?!”
他放下手机,缓缓转头去看邵亦聪,“……是你?”他的声音低沉,尾音藏着阴郁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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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亦聪低头,拨出了一个视频电话。几秒后,屏幕亮起。
视频另一端,一个蒙面男子粗暴地扯掉了年轻人嘴上的胶布。
冯致以的小儿子那张惊慌的脸被怼到屏幕前,他的声音颤抖又急切,“爸爸!救我!我就上个洗手间,就被他们塞住嘴巴打晕了!爸爸!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邵亦聪手指轻轻一点,视频戛然而止,屏幕重归漆黑。
邵亦聪抬起眼,“你放了文毓,我就放了弟弟。”
冯致以的目光如毒蛇,表情似笑非笑,“‘弟弟’?你还有脸称呼他为‘弟弟’?!”
真可笑。他可以挟持、威胁、用鲜血捆人,而自己必须恪守礼德、乖巧就范!
“你提醒我了。”邵亦聪眼神微眯,“他不过是‘一个年轻平民男孩’,确实不配被我称为‘弟弟’。”
“你怎么对付别人,我依样画葫芦。我向你学习,你反倒质问我?”
邵亦聪下最后通牒,“我再问一遍,你放不放人?”
冯致以胸口明显起伏,随即他却嗤笑一声,死不松口,嗓音里尽是傲慢,“……我敢打赌,你不敢做什么的。你要是有那么干脆利落的性格,又怎么会躲进森林里,当个孤独的可怜虫呢?哈哈哈——”
他的笑声还没落地,刹那间!
第67章
客厅两侧的玻璃同时被冲力撞裂!碎片四散飞溅,佣人们的尖叫声在外面此起彼伏。无数飞鸟与昆虫汹涌而入,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一波鸟虫扑向冯致以,撞得他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另一波则迅速聚拢到邵亦聪身侧,盘旋环绕,仿佛要带他离开。
邵亦聪心头一震,瞬间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跟着它们冲出客厅,不再与冯致以浪费唇舌。
他跃上吉普,猛地一脚油门,车子轰然启动,扬长而去!而那群鸟虫飞在车前高空,像在为他引路。
这时,手机响起。是卢律师来电!
“鹿鸣君,确认地点了!”
“好!立刻把定位发给我!”
围绕冯致以的鸟虫散去,他狼狈地趴倒在地,衣服被划破,手臂上是抓痕与血痕,头发凌乱,双目赤红。
那家伙居然会用邪术?!
冯致以咬牙切齿,他就偏不信邪!
他撑起身子,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拨打电话的手指因愤怒而颤抖,“喂?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是!”
紧接着,冯致以又拨通一个电话,讨人救小儿子。
接到新指令的打手摩拳擦掌,一步步朝文毓走来。
文毓浑身是伤,早已没有力气。
但他不甘心!他一定得坚持住!
突然间!伴随着惊人的破风声,摇摇欲坠的窗框“咵啦”倒下!
文毓睁大眼,只见密密麻麻的一大团如决堤的浪潮,从残破的窗洞中蜂拥而入,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是无数的虫子!
铁皮操作台上的尘土瞬间被气流卷起,飞得满屋都是。那些暗色翅膀的虫子,齐齐朝打手冲去。打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第一波虫扑上,手臂、脖颈、侧脸迅速布满层层叠叠蠕动影子。他们本能挥舞拳头想驱赶,但下一波鸟群紧跟其后,羽翼带风,凌厉如箭。吊顶的钢骨被一只只翅膀打得发出铮铮声响,仿佛利刃划铁!
其中一个打手惊愕抬头,数只体型硕大的鸟正朝他俯冲,翅风像鞭子般抽打他的面庞。其他人踉跄倒退,有人一头撞在锈铁操作台边,旧桌剧烈震颤;飞虫钻入另一人的衣领、袖口、裤脚,打手发出痛吼,趴地打滚,双手乱抓,却根本驱之不尽!
离临冬节宴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黎锐风的大宅一派盛景。夜幕下,整座府邸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