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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大好,听在他耳中依旧尤为明显,如此鬼鬼祟祟,不会是起夜的客人或巡视的小二。
他在门口停下,久久没有动作,似乎是在确认什么,龙柒微沉下眸光,对方却很快走开了。
他收回视线合上眼,算那人走运,但凡他敢碰上房门,值守在外的影卫便能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
“砰!”
并未过多久,重物砸地的声响又让他睁开眼,随后响起一声利喝,他眉毛微动,听出那是白日里少年身边护卫的声音。
这般大的动静自是惊动了一些客人跟夜守小二,外面很快嘈杂起来,亮了烛火,隐约能听到有人喊抓到了贼人。
如此杂乱若是不出门查看两眼未免显得有些可疑,龙柒想了想,翻身下榻。
床铺那边亦有了动静,他停下脚转头,黑暗中能看到床边帐幔被人掀起,主子身着里衣散发而出。
他赶忙凑到桌边,将其上烛火点亮。
再抬头时,龙煜之已拨开珠链走过来,乌黑的发丝垂在脸侧,在暖黄的烛光下更显柔和,美的让人有些挪不开眼,“难得的热闹,去看看。”
龙柒垂眸回是,到架旁拿了狐裘过来给人披上,因方才睡过,对方的里衣敞至腰腹处,露出一大片雪白肉色,他侧眸避开,拉拢狐裘遮挡住。
出门时,外间廊上已是站了不少人,皆是听到响动出来看热闹的客人,两人未曾靠近,只站在门边观望。
约莫着跟他们隔了两三间屋子的地方,一个黑衣遮面的贼人正被人踩在脚下,右手搭在地上胳膊沾满了血,想来是废了,疼的他不住呻吟。
制住他那护卫脸色黑沉如墨,想来是被人闯进了门十分的不悦,赶过来的小二不住的躬身跟他致歉。
在自家客栈里发生此等事,他心里也是慌张的很,也不知这贼人从哪里钻了进来,简直要了命了。
龙柒四下看了两眼未曾发现那个小少爷,不知是睡着没醒还是被安抚老实待在房里。
护卫将脚下贼人踢开,对方滚了半圈撞到围栏停下,捧着胳膊惨叫,周围人皆是皱着脸摸摸自己的手。
贼只是个普通的贼,白日里无意撞见小少爷出手阔绰,这才起了歹心,想等着夜黑风高干票大的。
谁知刚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屋里去,还没找到包袱放在哪里便被发现,对方下手也是真黑,钻心的疼,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敢招惹。
小二看客人脸色奇差,陪着笑脸跟人赔罪,拍着胸脯保证立刻将人捆了丢到柴房去,明天一早就送到府衙,衙门老爷会给他们做主的。
“哼!”护卫一声冷哼,面上流露两分不屑,“做主?屋里这位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便是……”
话只说了一半便被他回神咽了回去,显然是盛怒之下脱口而出,他收剑回鞘,缓了缓脸色挥手,让小二将人带走看起来。
见他不计较,那小二哥忙躬身谢过,招呼了几个人将糊了满脸汗的贼人架走,同时朝四周客人致歉,请大家早些休息。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的各自回房,心中到还有些后怕,得亏这贼人进的屋子有那身手好的,若是他们可不得被无知无觉的偷了去。
抱臂靠在门边上的龙煜之看足了热闹,提唇笑了笑,那厢转身欲进门的护卫似乎察觉到什么,侧脸朝这边看过来,他十分友善的点了点头。
对方稍有停顿,眸光微闪不知思索了些什么,终只是对他二人一颌首,抬步进了屋去关上门。
龙柒从那处收回视线,转头向主子欲开口请人回去休息,却见对方笑意盈盈的依旧盯着远处,眸中流出两分兴味。
“龙柒,”龙煜之转眸看他,微歪了歪头,肩上的一缕发丝滑至身前,“你觉得除了我等不与朝廷打交道的江湖人,还有谁会不将官府放在眼里?”
此问几乎不用思索,龙柒心中已是明了,与人对视各自领会。
龙煜之伸手落在他的发顶,轻拍了两下,“小柒果真聪明。”
主子收了手便转身回屋,龙柒还愣在原地,良久,他缓慢的眨了下眼,跟着跨进门槛,总觉教主方才摸他的手法与白日里逗弄十一如出一辙。
第十九章 麻烦上门
因着昨夜里的闹腾扰了诸多客人歇息,店家为表歉意给每个房间都赠了早饭,一大清早就送过来了,倒是颇有诚意。
进了贼人的那一屋更是直接免了一日房费,虽对人家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怎的都是个表示,掌柜会做人,大家心中舒坦,此事也便揭过了。
记得他们屋里带着只小幼崽,店家多附了一碗羊奶送上来,小东西吃的整个脸都埋进了碗里,被龙柒揪住用布巾擦了两遍。
龙煜之随意用了两口饭食便放下筷子,余下的交给影卫去解决,自己倒了杯茶过口,间或逗弄下凑上来的毛团。
此镇不大,他们昨日下晌已将热闹之处都走过一遍,没有再多留的必要,再往南行有诸多城池分布坐落,想来更是能尽兴。
用过了饭还未来得及歇上口气,楼下不知何故又嘈杂了起来,隐约听着像是来了官差,似乎要捉拿什么人。
难道是为昨夜的贼人?龙柒侧了侧眸,那般一个小毛贼倒是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饮尽了最后一口茶水,龙煜之放下杯子起身,径直开门踏了出去,究竟如何看看不就知晓。
龙柒将扒他小腿的十一轻轻踢开,让其老实的待着,自己取了架上狐裘抱在手中跟了上去。
甫一踏出门,外面的嘈杂之声便大了起来,除了官差外,还混着些客人的窃窃私语,似在议论什么。
“小柒英雄!”
龙柒刚把手中的狐裘拢在主子的身上,入耳便是惊喜之声,不需回头便知是谁,他在心中微叹口气。
倒是龙煜之听此称呼给了个眼神,还带着三番笑意瞥一眼身侧影卫,面上隐有调弄之色。
那名为木敛的少年郎倒是自来熟的很,拎着衣袍“噔噔噔”几步小跑过来,还未忘了与人拱手施礼,“昨夜鸣风捉贼可扰了二位休息?”
他口中鸣风想来便是他身后那肃着脸的护卫,看着他们的目光中依旧带着几分审视,不大好亲近。
龙煜之动眉收回目光,干硬的石头一枚,未曾有他身边的影卫有趣,“能将贼人拿下,也是我等幸事,当谢过才是。”
“公子哪里话。”木敛到底是少年心性,虽如此说,面上倒有两分自豪之色,看了眼身边护卫,他又道:“还不曾问过公子尊姓大名?”
龙煜之客气回以拱手,笑道:“免贵姓白,单名一个煜字。”
“原来是白公子。”木敛点头,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楼下却似是起了什么争执,他一顿,耐不住好奇探头张望。
龙煜之亦随着侧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