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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去,“多谢。”

木敛又仔细看了看他胸前破损之处,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若是不方便,可让鸣风帮你上药,不必客气。”

“无碍,谢木公子惦念。”龙柒摇头,将瓷瓶塞入袖中,上前给人续上茶水。

他既如此说,木敛也不再追问,他抬手放在桌上撑着脸,眼睛亮亮的凑近了些,“冒昧问一句,二位可是江湖中人?”

龙柒倒茶的动作微顿,后不动声色的将他杯中茶水满上,放下茶壶退回主子身后,目光在持剑之人身上落了落。

对方习武,即便是不能从教主身上看出什么,也能从他身上窥到端倪,江湖人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能猜到也不奇怪,就像他们也能猜出对方一二那般。

龙煜之抬眸,笑道:“木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他没有直接否认,木敛面上更添两分兴奋之色,“我这人自小就崇尚江湖,甚是羡慕那般的潇洒自在,你们若当真是,那我也算有江湖中的朋友了!”

他这般的喜悦之态倒不像是作伪,只是当真是因为多添友人,还是另有所图呢?

龙煜之又笑了笑,放下手中未动几口的茶水,“不过是混迹江湖的小人物,哪里便当得上公子如此抬爱。”

“当得当得,”木敛连连点头,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看过几眼,“哎,当真有掌管整个江湖的武林盟主吗?你们会经常有什么武林大会吗?还有还有,真正的高手是不是都隐居山林呀,他们收徒弟吗?”

他叽里呱啦的一堆问题丢出来,让人不知该回答哪一个,龙煜之似是有些失笑,“公子都是从哪里的话本上看来的?”

江湖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大多互相掣肘,武林盟主有的,但要说掌管整个武林倒也没那般大的权威,最大的作用,也不过是联合一些所谓的武林正派,让彼此之间维持一种共存的平衡。

至于武林大会,那更是笑话,是各大门派送一些徒子后辈切磋切磋武艺,玩闹罢了,说白了,就是互相的炫耀攀比,无聊至极。

真正的江湖没这小公子想的那般快意恩仇,多得是互相的谋划算计,真要比较起来,与朝堂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是少了些规矩束缚。

“啊?那公子这意思,我听的那些都是假的喽?”木敛有些失望,“没有武林盟主?没有武林大会?也没有世外高人啊?”

“那倒也不是,”龙煜之略感无奈的摇摇头,“只是必定与公子所想不同,江湖纷乱存活艰难,混迹其中也不是毫无顾忌。”

这些道理木敛倒是也懂,哪里有人哪里就有纷争,他抛开这些不想,又往前探了探身,“那白公子可有门派,派中是不是也有武功高强的长老啊,你有师父吗?”

龙柒听此询问侧眸看了眼自己教主,整个教中眼前这位最大,谁能做他的师父。

“白某所在不过是小门小派,不足挂齿,门中虽有长老但也称不上如何的武功高强,在下自小不爱习武,故而没有师父。”龙煜之倒是也能耐得下心,一一回了他的问题。

他走路轻飘飘看着软绵绵的也着实不像习武之人,木敛倒不觉奇怪,否则江湖儿女来去,哪里还需要人护卫,“白公子所在门派为何?”

龙煜之笑看着他,稳如泰山,“敛风派。”

龙柒眉梢一动,垂眸掩去其中闪烁之色。

木敛茫然转头,李鸣风与之对上视线轻摇了摇头,他眨眨眼坐好,看来当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那公子此番出教是为何?”

轻叩了叩桌面,龙煜之回道:“自是跟木公子一般,在家待得久了憋闷,故而出门游玩一番涨涨见识。”

“那感情好啊!”木敛一拍桌子,“如此便是没有目地了,我们之后结伴而行如何?”

他此番决定李鸣风不甚赞同,张了张嘴却又不便阻拦,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龙煜之扬了眉,叩着桌子思索片刻,笑道:“公子盛情,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第二十三章 报应 W?a?n?g?址?发?布?Y?e?????????ε?n?②???2????????????

天气阴沉,灰扑扑的云层积在一起,压抑的让人心头憋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眼前散成白色的寒气,雾蒙蒙的。

今日的天不好,风也大,呼啸着吹过将发丝都要糊到脸上去,行人皆是裹紧了棉袄低着头匆匆而过。

这般的日子显然是无法赶路了,走到半道指不定便要下雪,到时候进退两难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早起欲去整理马车的龙柒沉默着给马匹添了些草,腰间香囊丁玲乱响,他抬手按住,拂了把作乱的头发从后院折返回客栈。

此时大多客人都还没起,只有那么零星几桌坐了人,堂厅里小二哥清闲,上前询问他可要备下饭食。

他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前伺候着教主起了身,现下应是已经妥当。

打发了小二返身上楼,正与出门的李鸣风对上,两人皆是一顿,互相颌首算是见了礼。

“天气恶劣,怕是无法赶路了。”对方俨然也是一副要准备出发的样子,龙柒开口提醒了一句,总归他们要同行。

李鸣风本欲下楼的脚步一停,拧眉思索片刻,抱剑对他一拱手,转身回了屋里去。

他们主仆要商量什么龙柒不关心,挪步回到主子屋前抬手叩了叩,得到应声才推门而入。

龙煜之今日换了一身碧色衣衫,绣有浅银暗纹,行走间如水波流荡,更显身姿卓越。

龙柒垂下眸,将视线定在对方腰间,那处坠的是方才自己亲手挂上的羊脂玉佩,莹白圆滑,入手温凉。

天气之事向对方禀报过,他垂首静立等对方吩咐。

视线中的玉坠在水波中摇曳,逐渐向他靠近,而后停于身前半步,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熏香的味道。

头顶上搭了一只手,他身体微僵却不敢动弹,由着那只手在他头上动作,碧色水波在眼前飘荡,恍花了视线。

将他凌乱的发丝一一理顺,随着发尾滑至胸前,指尖轻点了点,龙煜之视线落在他乖顺的眉眼上,“伤处可好些了?”

“谢教主挂念,已无碍。”一个纨绔子弟的一鞭子能用多大的力气,尚不及刑堂中三分,与龙柒而言是真正的皮肉伤。

听此,龙煜之未开口再说什么,指尖顺着一路而下,停在了粉红的香囊上,拨弄了下铃铛,顺手又理了理吹乱的穗子。

主子不说话,龙柒也只得保持沉默,僵硬着身体任对方动作,一时也摸不透人在想些什么。

屋中良久的静默终是被一声兽类的呜咽搅散,侧眸看去,方才还呼呼大睡的小崽子已经醒了,正在侧塌上转圈圈,期间试探着伸伸爪子欲往下跳,却还是屈服于高度,只得朝他们这边嗷嗷叫。

如同说好般,屋门此时也被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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