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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谑道:“这般害怕作甚?”
主子步步紧逼,龙柒完全招架不住,他们离得这般近,对方的眸子似乎要将他吸进去,他想抬手将人推开,但不能,也不敢。
门外传来略有些杂的脚步声,想来是收拾浴桶的下人,他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忙道:“教主,人来了。”
“嗯?”龙煜之像是听不明白,微微侧脸,彼此的鼻尖轻蹭过,影卫的气息立刻抖了抖,他觉得有趣。
两句话的功夫,仆从们已至门外,扬声请示。
龙煜之笑意更浓,带着些恶劣意味稍退开,在影卫微松口气时抬眸,“进来。”
两个字令龙柒惊愕抬脸,同时动了动身体,禁锢着他的力道丝毫未松,身后传来响动,已有人推了门,他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抬手一扯,帐幔缓缓的落下,将他们的身形遮蔽其中。
“白公子。”
有侍从的声音传进来,龙煜之随口应了声,带着笑意的视线始终落在影卫紧张的脸上,微压低了声音,“不觉此情此景,有几分熟悉?”
正侧脸关注外间动静的龙柒一顿,是了,先前在客栈那回也是这般,他在心中叹口气,确定主子是在耍弄自己,不会真在清醒时作何。
他如释重负的一声浅叹,让龙煜之略收敛笑意,微眯起眼捏着人的后颈一抬,让人看着自己,“想什么?”
龙柒摇摇头,觉得此般不妥,又开口道:“教主,属下为您束发?”
伺候对方穿了衣裳,发丝却还散在身后,几缕柔顺的垂在脸侧,略遮去些男子的棱角,越发的雌雄莫辨。
影卫避开自己所问,龙煜之终是不悦,心中猜测对方所思,他又笑,“龙柒,你与本座这般,可像在偷情?”
龙柒一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觉又有些脸热,,他垂下眸,“教主莫要说……”
笑字卡在喉咙里,他的指尖微颤,唇上熟悉的触感让他一瞬有些恍惚,仿佛仍在除夕的那个夜晚。
帐外是侍从们忙碌的声音,帐后一片沉寂。
龙煜之贴着影卫的唇停了一会儿,微垂着眸看他的目光仍然呆滞,不满的张口一咬。
“嗯……”唇上的刺痛让龙柒回神,不觉发出一声微哼,湿滑的舌尖舔过痛处,他总是反应过来瞪大眼,下意识便抬手要将人推开。
察觉他的抗拒之意,龙煜之的眸中闪过戾色,扣着人后颈的手收紧,张口便含住他的唇,尝到被自己咬破那处的血腥味。
这是比那晚更浓烈的亲近,龙柒想要后退,但他知道那会更惹恼主人,忍下本能,搭在对方臂上的手不觉收紧,攥住了顺滑的衣料,拧出了皱褶。
他的乖顺让龙煜之满意,他微退开放过对方,看着他唇上自己留下的痕迹露出笑,“既是偷情,总要做些偷情该做之事。”
第五十章 相互坦白
龙柒低眉敛眸的老实坐着,对时不时落在自己脸上的的目光视而不见,确切地说,是落在他的嘴唇上。
等到为他斟酒的婢女退开,木敛再次不觉的看向面无表情的人,终是按耐不下好奇心,“小柒,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听到此言,龙柒下意识侧眸看了眼主子,对方正淡定的垂眸喝酒,他收回视线顿了顿,道:“不小心咬到了。”
木敛茫然的皱眉,伤处的位置靠近下唇缘,这要怎么咬才能咬到那处,他心中依旧不解,但也不好再追问,只道:“回头让婢女拿盒药膏抹抹吧,天冷伤好得慢,在嘴上总是不便的。”
龙柒朝他颌首,“多谢木公子关心,小伤而已,无需理会。”
“那怎么行,小伤也得上药啊,伤在这个位置,吃口饭得多疼。”木敛甚是不赞同他的话,觉得这些习武之人都是疼惯了,一点不知爱惜身体。
不愿再与他掰扯这事儿,怕整顿饭都要绕着伤处,着实尴尬,龙柒索性便闭上嘴,算是默认了。
“来来来,如今算是到了我的地盘上,在这里谢过二位的一路护持,之后想要什么尽管跟下人吩咐,先敬你们一杯。”木敛见他不愿多谈也不再提了,举起手边的酒杯。
侯在对方身边的李鸣风亦是再此拱手谢过,若没有对方的易容之术,他们一路上还不知要有多少麻烦。
“木公子客气,现下在你的地盘,之后可要托你护持了。”龙煜之难得心情好,愿与他说两句笑言。
木敛听到此话哈哈一笑,连道好说好说,豪迈的将杯中酒饮尽。
等人都放下杯子,婢女上前斟酒之时,他松快的神色收敛两分,略叹了口气,道:“明日我要回家一趟,怕是不能陪你们了,想去哪里吩咐管家安排便是。”
龙煜之捏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眼中笑意未散,轻点点头,“木公子尽管去忙,无需理会我等。”
木敛扯着嘴角笑了笑,手指在杯脚上轻轻摩擦,似是在犹豫什么,良久,拿起杯子一口饮下,挥手遣退屋中下人,道:“我身份为何,公子想必已心知肚明。”
微微一笑,龙煜之没有开口说话,悠然喝了口酒。
“深宫无情,我母妃便被吞噬其中……”木敛的眼神有些愣,似是在回忆什么,“我意不在权力,只想自由,奈何有人还是不愿容我。”
他浅淡一笑,放下空掉的杯子,抬眼与人对视,“我名端木敛。”
端木乃如今皇姓,他出门在外不愿引人猜疑,故而抹了一字,只是此人聪明,早早便看透。
他既然坦言,便是想彼此交换诚意,龙煜之将杯中余下的酒喝掉,“叩”的一声放在桌上,“龙煜之。”
“龙煜之?!”少年还不曾有何反应,立于他身后的李鸣风惊愕抬头,“月隐教教主龙煜之?”
一挑眉,龙煜之倒有几分意外,“李护卫竟是听过我的名头。”
李鸣风心中诧异未消,不觉将人又仔细打量过,还是觉得意外,虽久居宫中,但习武之人,江湖中事多多少少会有些耳闻。
而月隐教教主之名也是知晓一二,传言他为人无情,手段狠辣,凡与之作对的门派皆一朝覆灭,在江湖中已是少有敌手。
他本以为如此的人物,会是一个相貌阴翳的中年人,却不想竟是如此的貌美青年,年纪轻轻便有那般功力与手段。
端木敛的视线在他们脸上转来转去,又看看无甚表情的小柒,觉得无知的只有自己,有些不满,“月隐教是何处?江湖门派?很厉害?”
他一连几问,总算让李鸣风从惊诧中回神,看着人的目光中不免带上几分探究,若是寻常江湖中人还好,可对方既是月隐教教主,为何要浪费时日答应送他们回京?
他不信铲除诸多门派的狠辣之人当真会好心怜惜殿下性命,对方早已猜测出他们身份,可是有什么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