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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轩的手遥遥伸出,指着那名无辜的老成员,说,“那谁,你,污蔑你们尊贵聪慧的会长,这个月的积分奖励减少五分之一。”
“是。”
又是传来的嘀咕声——
“被扣积分了,您别说了。”
“无所谓,我们基本不拿基础积分。”
闻无伤无语地看着顾纵轩,见他双颊飞上嫣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醉意上头。
顾纵轩一把踹开自己身上的人,最后说道:“你到底来做什么?快说,说完滚。”
闻无伤笑嘻嘻地开口,“别生气嘛,我多请你几杯酒赔罪。但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之前有一批游戏新玩家被送去了[日轮轨],并且全军覆没,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死完了?这在游戏里不很正常吗?”
顾纵轩一边说,一边滑下沙发,双眸无神,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浓烈的厌世气质。
“哦......”闻无伤拉长语调,“但根据调查显示,那些人是你公会的成员。”
“这不更正常了,”顾纵轩打了个哈欠,“[流浪酒馆]这么大,多得是我看不见管不着的。”
“所以说,你是真的不知道?”
“骗你做什么,我对[日轮轨]又没有兴趣,谁是国王也和我没有关系,当下过好就行。”
“你还真是...及时行乐。”闻无伤头一次有了无奈的感觉。
而他一松手,顾纵轩就趴在了椅背上,如同一匹韧度极好又泛着莹润光泽的丝绸。
随着两人之间逐渐陷入的沉默,闻无伤也开始撑着脑袋,呷着酒水沉思。
顾纵轩似乎已经睡着了,并且是以这样高难度的姿势,闻无伤甚至可以听见他细小但是规律的呼吸声。
“算我倒霉,你这个不想活的酒鬼。”
理想国八大玩家之一:[高塔]顾纵轩。
一个想死,个人技能却是生命之塔的奇葩,哪怕是在副本里被割下了脑袋,也还能抱着自己的头继续闯关。
而他也是顶尖公会之一——[流浪酒馆]的现任会长。
总之,闻无伤嘀咕道:“你真的......要是有符今十分之一的野心,说不定现在的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
尚且保有一丝意志的顾纵轩在内心嘀咕:什么嘛,能有符今替我办事,我还是挺厉害的。
闻无伤起身,顺手抱起顾纵轩,准备将人给扛去休息,同时说道:“注意点,别吐我身上。”
顾纵轩当即迷迷糊糊地醒来,开始扣自己嗓子眼。
听见动静的闻无伤:“......”
这时,酒馆大门忽然被人打开,给蒙尘又浑浊的室内带来一束刺眼的光。
闻无伤:确实是有些刺眼,而且身上开始幻痛了。
闻不害从门外走近,身后跟着好奇地探出一个脑袋的白墨。
闻无伤:完了。
被瞬间扔在地上的顾纵轩开始了他最擅长的装死。
“哈,哈哈...我亲爱的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从新副本里出来了?”他挂着讨好的笑,瞪了眼幸灾乐祸的白墨,如此说道。
闻不害则不咸不淡地睨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随后蹲身,戳了戳地上装死的顾纵轩,说,“醒醒。”
面朝地面的顾纵轩瓮声瓮气:“醒不了,已死,有事烧纸。”
闻不害:“......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觉得这样躺着不影响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但很明显,顾纵轩认为这样有问题。
于是他分外艰难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休息几秒后又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倚靠在酒柜边,顺手翻出一瓶酒来往自己嘴里灌。
其余三人:这人没被喝死真的是游戏开恩。
在极短的时间内,顾纵轩又干掉了一整瓶烈酒,脸上的红晕飞得更加厉害,连带着眼神都开始朦胧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闻无伤,迷迷糊糊地开口询问,“你找我做什么来着?”
闻无伤无奈,“是我哥哥找你,不是我。”
顾纵轩:“哦......”
可是他又一偏头,说:“可你不就是闻不害吗?”
很明显,顾纵轩将这对外貌格外相似的双子给弄混了。
而闻不害闻言,随手捏碎了桌上的酒杯,酒液与碎玻璃刹那间掉落一地。
顾纵轩听见自己的宝贝杯子“咔啦”碎裂的声音,立即痛彻心扉地捂着胸口,颤抖的声音说:“大审判长,你别激动......要捏捏我,别捏我的杯子。”
闻不害对闻无伤打了个手势,他瞬间明白,给人让了位置。
最后,闻不害开口道:“游戏的游戏x库内,出现一个名字叫《黄道吉日》新副本。”
听见这句,顾纵轩似乎清醒了一小下,但也只眨眼间的事情,甚至连个回答都没有。
闻不害却知道他在听,继续说道:“而且据我观察,游戏新副本的分配并不是完全随机的。在经过大量的数据收集之后,师风眠算出了它的下一次出现时间。”
“我现在来是想问你,你要不要进这个副本?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对了,如果你要去,最好带上南林。”
听见这句话,顾纵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南林?谁?”
闻不害和闻无伤对视一眼,他们发觉自己都忽视了这个问题。
而在这个当口,酒馆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徐青一脸冷漠:“......”
在看见这么多人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
“欸欸欸,偃师你先别走!不是,你怎么越走越快了!”
闻无伤追了出去。
留在酒馆里的闻不害则回答说,“一个很有潜力的...新人。”
顾纵轩:“哦,新人啊,男的女的?”
闻不害有些纳闷:“有影响?”
“当然,我和男人犯冲,女的也犯。”他这样说。
闻不害:“......”
顾纵轩扶着酒柜站起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说,“醒了就去。”
最后,顾纵轩脚步踉跄地走向浴室,闻不害站在酒馆内,看着那一地狼藉。
白墨抓着他的衣摆,同样缄默。
“白墨。”
“嗯?”
“马上又是月十五了。”
“我知道。”
他带着白墨离开了[流浪酒馆]。
总之,现在大可以放手去做。
已经不会有比如今更加糟糕的情况了。
另一边。
闻无伤缠着徐青,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
但无论他怎么开口,都像是沉入大海的石块,徐青始终没有回他一个字。
二人一路走回工坊。
或许是见闻无伤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徐青终于停下脚步,声音冷淡:“你想做什么?”
闻无伤摊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呗,还打算宰了南林吗?”
徐青的脸隐没在漆黑宽大的兜帽之下,神情难以窥探,“只要他不作死,我不会出手。”
“你理解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