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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明显的异常有所发觉。
不单单是“何”这个姓氏,还要加上他们过于简单的名字。
据说农村里都会有这么一本老黄历与万名册,会根据人的出生年月以及具体时间,来进行乳名的选取。
老人们相信,孩子的乳名取得越贱,健康存活的概率就会越高。如果孩子的名字取得太大,那么在命格压不住名字的情况下,幼子往往就会多病多灾,甚至早夭。
“当游戏玩家的名字被这个副本所取的名字所代替时,他们的第一身份便不再是玩家,而是......”
南林略微皱眉,想起了之前牌组[恶魔]告诉自己的话——
[入祠堂,冠贵姓,成潜龙,往玉京。]
这是在冥婚时,由一位纸人唱出来的祝词。
或许他们都猜错了,这座村庄内其实没有一条潜龙。
这些所谓的潜龙,实际就是被改变了姓氏,转化为大曲村村民后的玩家、以及外姓人。
不过为什么会是外姓人,而不是那些原本姓何的人......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现在才死亡了两个人啊?”阿斯莫德数着数,又说,“你为什么说是三个?”
“还有冥婚的新娘。”南林淡声道:“还有我们之前看见的那位新娘,她不一定是游戏玩家,但只要走完冥婚流程,她便一定会入祠堂,成为潜龙之一。”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游戏所需要的九条“潜龙”,就需要他们前去祠堂或者是宗庙确定。
而第一个支线任务就是让他们去祠堂。
何氏祠堂的异动......
找出祠堂内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并将它成功“清除”。
“这条支线任务是对主线任务的补全和提示,这点不止这个副本有过。”
南林想起了他之前经历的某个高级副本——《潘神的迷宫》。
那个副本的支线任务——“众神的怪物书”,就是帮助玩家离开迷宫的捷径。
但这个支线或许不只补足主线这一点作用。
叩门声从外边传来,南林止住了发散的思维,站在原地,脸x上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阿斯莫德看了眼门外,又扭头看了眼南林,最后一头扎进了阮虞怀里,尾巴朝外,瑟瑟发抖。
某恶魔:虽然这人也很危险,但对于现在南林来说,这里还算安全。
阮虞像抱奶猫一样抱着阿斯莫德,手指停留在它的脊椎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视线却没有离开南林,眸光中隐隐透出担忧。
[末日]再次出现在南林手中,漆黑结实的鞭身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它由无数条已经死亡的世界线构成,携带着无数世界无穷无尽的恶意,执鞭人在驱动这些恶意时,会与被攻击人承担相同的疼痛。
这些纯黑的世界线曾经深深嵌入他的身体。
可南林太过安静,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正在承受痛楚。
或许是因为屋内的人没有遵从所谓的“三扣一拜”,门外的“神仙”似有恼怒,连同下手的力气都重了不少。
最后,随着几声钥匙打开门锁的响动,房门被砰然推开。
来者并非纸人,而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活人。
他面露惊讶,查看着屋内的情况,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而在下一秒,长鞭便缠绕上了他的脖颈,窒息感与拖拽感一同传来,他无意识地抓着鞭身,却没能够撼动分毫。
清冷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却无异于恶魔低语。
“神仙?”
南林淡漠反问。
“不不不,不是神仙。”
那人连忙否认,“哪儿能是我啊,我也是受人,不,不算是人,受那家伙的逼迫!”
南林:“逼迫?”
他注意着自己的个人面板,其中第二个支线任务的确没有显示完成。
“求您,求您,我只是来解决‘新娘’的,充其量就算是个杂碎,一辈子也逃不出这面镜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咳咳......”
南林无意识的收紧鞭子,眼见着这人的脸色张成青紫色,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瞬间松了劲。
看着地上弓着腰捂住脖颈咳嗽的人,他再次询问,“到底是谁?那些纸人吗?”
“是,不,不是,我啊啊啊——”
眼前的人忽然扭头,倒地呕出血块来,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南林:“......”
这时,大开的房门口传来顾纵轩的声音:“哎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南林抬眸,看见了顾纵轩......抱在手里的脑袋。
阮虞也是转头,挑着眉:这人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还好,这次只是碎成了两块,不至于难以入目。
站在顾纵轩身后的刑泽越则是再次转移了大腿目标,悄悄地和顾纵轩拉远了距离。
看见一切的阿斯莫德:刺激,多来,爱看。
南林说,“支线任务里的‘仙人’,可能就是那些纸人里的其中一个。”
阮虞也赞成这个猜测,说,“那我们需要清除这里所有的纸人?”
刑泽越惊讶出声:“啊?!”
他掏出硬币,可等这些小玩意抛去空中,并再次落下时,却在他的手心里诡异地旋转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刑泽越:“!”
他连忙出声,说:“有东西在干扰演算?!”
话音刚落,他绑在腰间的五帝钱便忽地断裂,铜钱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刑泽越痛心疾首地弯腰,正准备一个一个地捡起铜钱,指尖却在触地的一瞬传来火焰灼烧般的刺痛。
“这是怎么回事?”
他傻了眼,呆愣在原地。
南林走上前,蹲身查看这些五帝钱,最后说道:“环境的原因。你们应该都注意到了新娘碗里的铜镜?还有刚才那人说的话......”
[一辈子也逃不出这面镜子。]
“所以我猜测我们现在是在那面铜镜里。”南林说。
“嗯,然后呢?”刑泽越反问。
南林:“铜镜是拿来做什么的?”
“还能拿来做什么,不就是用来照镜子的......吗?”刑泽越说着,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朝天上指去。
南林颔首,“所以有人,或者说是这个铜镜的主人,它一直在外边看着我们。”
镜中的世界再大,也大不过半个巴掌宽的镜框,在外边仅凭一双眼睛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出去?”
顾纵轩忽而开口,瞥见了阿斯莫德望着自己的眼神,于是伸手,开口道:“你一直偷瞄我做什么,是想玩玩我的脑袋吗?”
这只恶魔被吓得扑闪着翅膀,又朝阮虞怀里钻了钻。
南林:“......”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觉有些丢人。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天,又说,“既然是铜镜承载着这个空间,只要里面的波动超过了它所能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