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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吧。”
“那...当然。”
顾纵轩掂了掂手中的弯刀,有个人技能[生命之塔]的加持,他甚至不需要防御,哪怕掉了脑袋也不是什么大事。
除非[生命之塔]因为长时间的高度消耗,被迫进入短暂休眠状态。
但他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在浓雾中,那座塔高耸又圣洁,直入云端,看不见塔顶。
刑泽越一边叹气,一边熟练的掏出口袋,时刻准备着将顾纵轩给“捡回去”。
而在高楼之下的街道上,局势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什么人?!”
“你大爷!”
“草啊,他们从哪儿来的?!”
“大爷我从天而降!”
“是[流浪酒馆]的人!还有[智库]那群疯子!”
“疯子?你他.妈.的才是疯子!”
底下越发躁动,由于巫灵的速度过快,她与大部队也逐渐的拉开了距离。
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痕,发丝被汗水粘在了脖颈,却衬得一双眼睛越发明亮。
她抓回时影,防止这个小疯子冲的太深,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师风眠和闻无伤,可做不出来一个人送死这种事情x。”
可话虽然这样说,她的眼里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露出哀伤。
这样的感情如此浓烈,即使是时影也似有所感的回头,怔怔的望向巫灵。
末了,他乖巧开口:“漂亮姐姐很伤心?要我帮你吗?”
他举起雪白菌丝,看上去有些羞涩,“这里边有很强的毒素,计量用的合适就可以刺激神经,忘掉一些东西。”
那双看似无害的双眼里满是渴望,其中明晃晃的写着:要不要试一下?
巫灵:“......”
小毒蘑菇杀红眼了是吧?
“不用,”她说道,在看见时影明显失望的眼神时,嘴角仍是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街道上,双方混战越发激烈,巫灵极快地揪回自己发散的思维,分析着眼前情况。
还是有点麻烦,她想,除非南林或者阮虞留了后手。
那两人不可能没想到这儿。
像是为了印证巫灵的想法,天上突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云,可仔细看去,它们都是由木头雕成的猛禽。
部分[丧家犬]公会的玩家率先发现动静,难以抑制的抬头,却差点被它们锋利尖锐的喙啄伤眼睛。
“操!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差点戳瞎我的眼睛!”
“不,不对...一些鸟类会啄走人类眼球,它们就是这样的打算!”
或者说,操纵这些木制飞鸟的[偃师],就是做得这样的打算。
带着兜帽的男人坐在街道拐角的长椅上,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姿态悠闲的如同在公园内晒太阳。
但他九根手指上满是丝线,连接着数以万计的作品,交织成一片精密又硕大的网。
临一站在他身边,作为偃师最得意与心爱的存在,他无需傀线,正安静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八大玩家中,唯有偃师只有工坊,没有创建出属于自己的公会。
但绝不会有玩家敢就此而轻视他。
“临一。”
“我在。”
“去帮顾纵轩,杀了仇泽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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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永失永落的故乡
临一接到命令,不出几秒便消失在了徐青眼前。
等四周逐渐寂静下来,徐青才伸手摘下了兜帽,虚着眼看向太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因为长期不见天日,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并不自然的苍白,被光一透,甚至可以看见细密的青紫血管。
如今一双手上满是细小的伤痕,使得他对各种机巧木傀的操纵精细度都下降了不少。
不过付出这些代价,换来了现在的局面......到也不亏。
渐渐地,不远处的长街逐渐沉寂了下来。
玩家因为力竭而暂时休战,几方阵营泾渭分明,即使是体力告捷,也不忘保持警戒,时刻防备着。
而[流浪酒馆]和[智库]的人对视一眼,同样发觉了不对劲......
和他们战斗的大多是[黄金剧院]和[丧家犬]这两个公会的玩家,但前来的指挥官却是[南十字座]的会长:仇泽雅。 网?址?发?b?u?y?e??????ǔ???è?n????0????5??????ō?M
在场为什么没有[南十字座]的玩家?
发觉异常的玩家面面相觑,没能得出答案。
而在高楼上,顾纵轩近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擦边躲过了那张无比锋利的卡牌。
它飞过时投下的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阳光,在纯黑的瞳孔中缓慢逼近,分明只是一瞬间,却被延迟到无限缓慢,心脏因为过度紧张而声如擂鼓,极具存在感。
傀丝震开魔术师的卡牌,两者相碰的瞬间,撞出了宛如兵戈相交的金属嗡鸣。
临一的到来暂时令顾纵轩松了口气,长久没有休憩的酒鬼撑着墙垣,喘息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作为玩家,为什么要站在游戏主机那边?”
“为什么要结束游戏?”
仇泽雅歪着脑袋,脸上的神色单纯又恶劣,“如果游戏关闭,理想国覆灭,我们所有人就要回到那个一丝不苟、毫无新意,看不见未来的现实世界里去。”
“你愿意吗?我不愿意。”
“在这里,奇迹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庸俗的人和庸俗的事件就此消失。面对如此具有新意的世界,你们又为什么要将它关闭?!”
说道最后,仇泽雅头次在众人眼前露出了疯狂的内里。
她渴望并爱着这个混乱的世界,忠于时刻濒死却又转圜的战斗。
这一切都令她感觉自己飞出了囹圄,逃离了过往二十多年循规蹈矩、时刻处于无数双眼睛监视下的不安生活。
大小鬼牌出现在她手中,身后的影子隐隐出现异动。
“鬼牌?!她现在有游戏主机加成。”顾纵轩拉回临一,神情凝重,“先走!”
“我说过,”仇泽雅的声音冷静了下来,“你们没有胜算。”
她不要再回到那个窒息的世界,每天睁眼便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被展出、炫耀、视作附庸;成为不那么名贵却空洞的花瓶,最终被无数狎昵的视线紧紧包围。
撕开面皮,那些张着血盆大口的嘴似要将她拆骨吞肉,分食殆尽。
在漆黑的夜色中,南十字星隐于云后,不再闪烁。
临一几人开始寻找落脚处,试图离开这画地为牢的高楼楼顶。
他们都听过鬼牌的威力,【魔术师】曾靠这两张牌屠尽某高级副本,一战成名。
更不要说现在游戏主机偷摸给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