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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表示,艾德蒙认为没必要这么僵持,然后小心翼翼地踩在了价值上万的地毯,他查过多起关于富人的案子,他们的生活能有多艺术,即便是一块拇指大的点心都会有一只专属于它的餐盘盛着,它的花纹可能是用黄金镶嵌的。他见过,同事还趁着调查现场的时候把它偷走了。

“请坐。”

布兰温看着艾德蒙先拍了拍屁股,又扫了扫身上衣服才拘谨地坐了下来。热气腾腾的点心和红茶也端上桌,女佣守在一旁随时为二人倒茶。

他询问过姓名后,说:“艾德蒙先生是为当日在赫特生日宴会上的爆炸来的,对吗?”

“是的,首先我为我的唐突向您致歉。”艾德蒙轻轻点头,切入正题是他分散局促的好办法,“由于目击者几乎丧生于这场爆炸中,为了更快更准的侦破案件,抓住幕后黑手,警方这边需要到您的口供。”

“我大致能回忆起来,不过在细节方面很可能会有遗漏,您知道的,我的脑袋受伤出现了记忆缺失。”布兰温往红茶中添加了奶,用细勺搅拌,慢慢将那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起初杀手与客人起争执,是我的保镖马修门德斯发现的异常,紧接着藏在餐车下的炸弹暴露,杀手不得不点燃炸弹。”

艾德蒙思考着问:“您认为杀手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炸毁赫特家?”

“什么原因,”布兰温垂眸思索,须臾回答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接受了约翰赫特的邀约,来为他的生日庆祝。”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艾德蒙的语气显然不相信理由那么简单,他提出疑问,“但依照老赫特的供词,他其实有邀请公爵出席,不过公爵没有来。”

“是,父亲当日还有公事要处理,既然是一个孩子的生日晚宴,作为同学的我到场非常合适。况且您应该也对港口的事情有所耳闻,赫特先生也在竞争的名单内,父亲拒绝他的盛邀,选择避嫌是正确的。”

布兰温的态度很坦然,在艾德蒙看来没有任何的嫌疑。

“警署逐一调查了邀请名册,其中大部分是老赫特的同行,他们或许也在港口竞争的名单里。”艾德蒙抛出困惑,这是调查的一个方向,“不排除是恶性竞争。”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布兰温缓慢地晃动细勺,“如果您有需要格林家族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警探认为这起爆炸与港口拍卖有关,有人在背后企图破坏这次由政府主持的买卖,通过谋害竞争对手来达成目的。

艾德蒙与数不清的贵族或者富人打过交道,宠物猫狗的丢失、查证丈夫妻子的出轨、甚至是情人为什么变心,他接过诸如此类的麻烦上百起,最了解他们表面的热心助人仅仅是客套或是打发。

女佣关注着时间,上前倾身在布兰温身旁说:“少爷,时间到了。”

“格林少爷接下来有事要忙吗?”十年警探资历的艾德蒙眼神锐利。

“嗯,我要出门。”布兰温松开勺,起身整理西装的褶皱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了,下次有什么需要询问的,您可以直接给府里致电,也省去来回奔波的麻烦。”

艾德蒙也站起来,伸出手说:“没关系,这是执行公务,是身为警探的我应该做的。”

他们握了手,然后一起离开客厅。贾尔斯驾驶的汽车停在门前的石阶下,他摇下车窗,发现少爷身侧还站着一位不算眼熟的客人,他在少爷住院的时期见过,好像是个侦探。

艾德蒙察觉到投向自己的目光,眼神交汇间,对方已经开车下来,为布兰温格林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至少要等主人的车离开,再去骑上自己的自行车。

“格林少爷。”

布兰温坐进车内,眸光经过半敞的车门看向台阶中央站着的艾德蒙,说:“警探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您知道最近发生在东林区的灭门案吗?”

“知道,我偶尔会看报纸。”

报案当日艾德蒙接受警署委托亲眼看见现场的惨状,直到今天,依然历历在目似的,“别墅主人叫凯利布拉纳,坐拥着三家罐头工厂,曾有金丝雀南码头的外贸资格,向南非等地运送过货物。警方查过工厂账本,其中最大的盈利是来自海上贸易,其次是一战军方的供给和国内的销售,而工厂的运转几乎离不开海贸资金的支撑,说明凯利布拉纳不会甘心失去渡口,他应该也在竞争者的名单中。不过可惜这份名单并不能公开,警方没办法确定是否也归为恶性竞争性质的案件,与爆炸案并案处理。”

布兰温听出艾德蒙的别有用意,温和地说:“我现在有事,今晚我会替你问问父亲的。”

国王将拍卖全权交由父亲负责,这个消息早已在商界传开,关乎参与拍卖的竞争者名单当然必须征求父亲的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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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蒙自然也心中有数,他向布兰温表达谢意,然后目送着汽车离开大门。

汽车后座的布兰温用被冷汗濡湿的手掌摇下车窗,冷风扑面,将他的紧张慢慢地吹散,心也平静了下来。

他对艾德蒙撒谎了。

当时藏在餐车底下的炸弹是冲着他来的,他依稀记得,伪装成服务员的杀手说过一句话,那份是专门为他烹饪的食物,也就是要送到他的面前。假如不是妇人执意要享用,很可能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布兰温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掌心,“到了医院后,帮我安排脑部复查。”

开车的贾尔斯问:“需要将之前所在医院的病理报告调过来吗?”

“嗯,尽快办理手续。”

“是。”

贾尔斯以为少爷转院是出于方便探视躺在医院里的小男孩,尽管小男孩与他战友有关,但少爷这么做未免有些重视了。

布兰温抵达医院直奔病房,看见病床上的伯德安静地睡着,一只手捆着床杆,另一只手打着点滴,手背的血渍还在,应该是粗暴拔针时流出的,床尾的被子底下延伸两根输液管,也缠了两圈杆子,捆住双脚的。

守床照顾的女佣低声说:“打过镇定剂,还要一个小时才醒。”

“嗯。”

布兰温没坐,站着短暂地打量床上的人,那黑色过肩的长发脏兮兮的,抱走时还有股令他难耐的味道,也不知道被关了几天,身体都臭了,不过印象更深刻的是在抱起的瞬间,很轻,轻得超过了他的预测,他从来没有抱过除父母以外的任何人,以为需要很大的力气。

“你看紧,我先去忙。”

“是,少爷。”

布兰温确实要复查伤势,避免脑部落下后遗症,以及重新处理因为昨日抱起伯德后左肩出现撕裂的伤口。他没有惊动父母,也没有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只是稍微做了清洗和换药,现在医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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