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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肯定隐忍着更可怖的负面情绪,而这些无法释放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引导,就有可能摧毁一个人。

良久,伯德才异常冷静地说了一声“没事”。

“你这个状态可不像没事的。”艾德蒙完全不信,他收拾药箱,物归原处,持着扫帚过来,“你倒是安分地坐着。”

“我来吧。”伯德又要站起来。

“行了,你手有伤,不可能让你来打扫的。”艾德蒙无可奈何地让这折腾的家伙坐回去,“你不想再问我点什么吗?”

巴内的陈述和尤娜被发现的消息令伯德受了不小的刺激,他现在有些累,脑子已经放弃思考,“你希望我知道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吧。”

如果艾德蒙仍旧有意隐瞒,那么不论他怎么问,他都得不到自己期望得到的答案。

“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去休息一会吧。”艾德蒙有着身为警探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伯德说话的口吻显然不对劲,这个时候不适合继续谈下去。

尽管难受,但是伯德还是拒绝了艾德蒙的提议,他后倾背靠着沙发,抬起胳膊用手腕遮住了双眼,闭目养神地问:“我找你就是为了了解失火案的,我还好,不需要休息。”

“你在强撑。”

“是嘛,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忽然笑了下,“巴内说孤儿院着火的时候,他看见有几个家伙逃了出去,他们有可能是加里韦斯特和他的帮凶。按照这个推测,那现场不可能会有十一具尸体。孤儿院的孩子一共十一个,尤娜在我十三岁的那年就死了,同一年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巴内也成功逃出大火,丧失在火海里的孩子应该有九个,那么多出的两具尸体是谁?伊莉丝和另外一个常来的修女吗?”

“是十二具,伯德。”艾德蒙扫干净碎渣,拉过一张椅子在伯德的对面落座,觌面说,“负责搜查现场的警员私下向我透露的,他们对外隐瞒了第十二具尸体的存在,那名叫‘尤娜’的女孩。也就是八个孩子和三个大人,大人中一具为男性,两具为女性。男性尸体没有发现外伤,且喉咙处没有吸入浓烟,是在失火前就已经死亡的;两具女性尸体胸腔部位有锐器贯穿的刺伤痕,并在咽喉内发现少量浓烟残留,确定是案发时遇害。”

伯德有种窒息的错觉,他深呼吸一口气,笃定地说:“凶手就是加里韦斯特。在他任职孤儿院神父期间一直禁止我们外出,还以各种理由拒绝前来领养的大人,他在害怕自己的秘密泄漏,孤儿院失火就是在为他的肮脏勾当掩盖。两名修女也被一起灭口了。”

“这些仅仅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而且他的背后还有个厉害的家伙,否则案子不可能只用十二个小时就结案了。”他讽刺地笑了笑,“十二个小时是限制的最快的结案时间,如果不是受制约,恐怕案发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被压下去了。”

艾德蒙提醒了伯德,那就是所谓的背后的厉害角色。

“找到加里韦斯特,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也是艾德蒙目前苦恼的原因之一,怎么去证明一个已经在档案内确认死亡的人还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人找出来。

“没有任何线索指向,怎么找?”

“只要他还活着,”伯德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说,“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实在是没有任何线索了,他还可以直接去找阿尔弗雷德格林。无论用什么方法,加里韦斯特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一通电话打乱了伯德工作赚钱的计划,也搅乱了布兰温的心。

学校找不到伯德,布兰温又去了伯德平常去的拳击馆,联系了伯德的教练依然一无所获。他冷静下来,最后选择联系已经放假半个月的导师,方才知晓伯德等待过一个电话的事情。他问导师是否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得到的回答不出预料。

布兰温决定先回雾都,因为他没有可以问出伯德去向的目标了,但雾都有。

“你以为伯德会去哪里?”他望着路边一晃而过的田野问起正在开车的贾尔斯。

“他也许会去找艾德蒙。”贾尔斯不能断定,不过这个答案有大概率是对的,“他是安安分分上学了,但并不代表他放弃追查真相。他曾经有过寻求警犬帮助的念头,后来放弃了,可是当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是会回头的。”

布兰温当即决定,“先去一趟贝克街221号。”

“好。”贾尔斯默然一阵,忽然又出声,“您对他的承诺没有食言,他何必去找外人一起对付加里韦斯特。”

布兰温没有接声,伯德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认为他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是出于他父亲,觉得他会包庇自己的爸爸。

“但凡他的决定是安全的,不会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我又怎么会过多去干预。”他始终不放心伯德独自行动,尤其是在那双湛蓝的眼眸里觉察到疯狂以后。

伯德是在慢慢成长,是有变化的,他能够感受得到,也全然看在眼里,可是以前的那股冲动并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小时候的伯德可以为姐姐的死不顾性命也要去当面质问加里韦斯特,那现在呢?他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看错了。

“伯德的变化太大了,您介入不进他的生活和抉择了。”贾尔斯的脑海闪过伯德在路灯下的笑容,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布兰温一路都攒着眉,伯德在试图摆脱他,他其实心知肚明,为此他也在尝试说服自己。再等一等,等伯德完成心愿,他就如他所愿。

开门的是房东女士,看见是位衣冠楚楚的贵族立即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温柔地说:“您来迟了,艾德蒙先生搬走了。”

“您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或者有没有可以联系到他的号码,我有急事找他。”布兰温也面露亲和的笑容,拉近与女士的距离,“很着急的事情。”

房东遗憾地摇摇头,“他走得很匆忙,没有留下地址和号码,不过他应该还会回来。他是搬出去了,却没说明退房,并且还按时缴纳了房租。”

“那您知道艾德蒙先生平常喜欢去什么地方或者和什么人频繁往来吗?”

布兰温的提问令房东脸色和眼神变了变。

“我真的不清楚呢,您可以去警察厅问问,我还有事要忙,抱歉,再见。”

房东急忙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给布兰温追问的时间,“嘭”地把门关上了。

身后的贾尔斯扯扯嘴角,“这位女士的前后态度就像雾都的天气一样,毫无预兆的,一会晴天一会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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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心急了,房东怀疑我了。”

布兰温坐回后座,道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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