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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地反驳不了,他的焦虑和煎熬正来自于此。
接待厅的电话忽然响了,他猛地起身离开椅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接起话筒,忐忑地说:“你好,我是布兰温。”
“是我。”柯林斯是来回电告知医院情况的,“你可以安心了,伯德手术成功,只不过还需要住院半个月观察。”
布兰温压抑的心情总算得到了安慰,“好好照顾他,我晚点过去。”
柯林斯按下听筒,在医院外抽了一支烟才回到病房。
深夜麻醉的药效过去,伯德就挨伤口的撕裂疼得睡不着,他缓缓地睁开眼,又嗅见了熟悉的消毒水味,已经回想不起自己是第几次进的医院。
他感到口干舌燥,忍着疼痛慢慢地坐起身,伸手去拿床边桌面的一杯水,他不忍心打扰柯林斯休息,奈何制造的动静还是把这个家伙吵醒了。
柯林斯睡眼惺忪地看着伯德,迟钝地问:“你醒了,是要喝水吗?”
“嗯,口渴了,能喝点吗?”
“嗯。”
柯林斯帮忙把水杯递到伯德的嘴边,伯德快要喝到的时候,柯林斯似乎记起了医生的叮嘱又挪远了杯子。
伯德眼神不解,“怎么了?”
“还不行,术后还要再等六个小时。”柯林斯还是递了杯子回去,“自己用水抹一抹唇瓣缓解,忍耐一下。”
伯德遵照医嘱,有气无力地涂抹着,装作一副关心朋友的口吻问起了布兰温的状况,“酒店查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柯林斯并非故意不说,是真的不了解那边现在的情况,不过还是心地善良地安慰伯德,“但有公爵在,不会再出事的。而且你也无须担忧布兰温,他做事可比你稳重,思考的永远比你多。”
伯德勉强地笑笑,“你好像在嫌弃我。”
“那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柯林斯也是出于关心,嘴硬心软地说,“你还是多担心自己比较好,腹中的子弹险些伤到肾脏,幸好对方是隔着门板开的枪,打偏了。”
“没事,”伯德态度乐观,“庆幸受伤的不是布兰温,否则我更内疚。”
“为什么?”柯林斯貌似听出了其它意思,“你见布兰温聊了什么?还跟进了他的房间里。”
伯德也发觉柯林斯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奇怪的,“你难道猜不到吗?当然是孤儿院的事。”
“是嘛。”
“不然呢?聊什么?”
柯林斯眼角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没什么,我以为你们那么久不见会谈点其它的。”
眼前家伙的神态更令伯德坚信,方才的感觉是对的,像是知道点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可作为当事人的他表示不理解,“我们没有可叙旧的回忆。”
“口是心非。”柯林斯目光锐利地戳破了伯德的伪装,“你的嘴和死掉的鸭嘴一样的坚不可摧,他说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会来看望你,届时你再端正态度和他聊聊吧,毕竟那么久没见了,你难道不想念他吗?”
“想念有用吗?”伯德消沉地说,“结束了交集,各自都要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中去,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他要重建圣玛利亚孤儿院,我或许不会再和他交谈,哪怕是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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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机会摆在你眼前,你也不要吗?”这两年中,柯林斯非常清楚布兰温没有放下伯德,在偶尔的相处中,布兰温还与他提起过伯德在温莎小镇的境况,这份关注的份量可想而知。
“什么机会?”
“重新与布兰温建立联系的机会。”
伯德当然渴望,他是心动的,“不用了,都回归平静吧。”
布兰温有未婚妻了,以他无法公之于众的情感而言,他要以怎样的心理继续出现在布兰温的身边,一份可能会遭至厌恶的喜欢吗?
第133章 延命菊(十)
柯林斯介于当今社会的禁忌,没有继续谈论这个敏感的情感话题。缓解了口渴的伯德也犯困了,在柯林斯的帮扶下躺回被窝里,没过一会又睡着了。
贾尔斯向公爵和少爷汇报了今夜调查获知的线索,要再进一步还需要花些时间,而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也在近日的酒店住房记录中查询到相同的名字,安森摩尔。
“警方那边派人去查杀手的背景了,大约一个小时就会有结果。”
“等他们,”苏格兰场内部有多少能力,布兰温也算有点了解,再者他也没打算真与警方合作,“让自己人查,有线索了不要声张,我们悄悄解决。”
“明白。”贾尔斯领会了少爷的意思。
将近清晨六点,一宿没睡的阿尔弗雷德要回公爵府小憩,早上还得去见国王,布兰温的处理方式和态度令他很满意,他认为他暂时不需要再去操心孩子。
“爸爸,”布兰温叫住父亲的脚步,走近说,“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妈妈,以免她担心。”
“嗯。”阿尔弗雷德也庆幸妻子外出旅行了,不然又要哭得泪流满面。
布兰温料理完毕酒店剩余的事情,从贾尔斯的手里拿走了一辆车的车钥匙,独自开车前往医院探望伯德的病情。贾尔斯则继续跟进案子的调查,尽快把主使揪出来。
布兰温查看腕表的时间,时针已然过了九点,他架势汽车穿梭在街道中,找到了一家营业的花店。他买了一捧康乃馨放进副驾驶位,又去附近的商店买营养品和食物,一并带过去。
柯林斯给伯德安排的是最好的单人病房,他开门看见布兰温抱着花束,令只手提满了东西,他好笑地轻声说:“你怎么亲力亲为了?贾尔斯呢?”
除了怀中的康乃馨,布兰温径直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柯林斯,听说话声就知晓伯德没醒,他也压低了嗓音,“在忙,看望伯德,我一个人就够了。”
柯林斯一边往里走,一边检查布兰温带来的物品,“你真贴心,料到我没吃早餐。对了,凶手查得怎么样?”
他识趣地没搁病床旁坐下,而是去了家属休息的沙发,食物放在桌上,然后翻出来了玻璃瓶装的牛奶和出炉不久的烤面包。平常见到这些,他是毫无食欲的,但现在他是真的肚子饿了,闻着就使他胃口大开。
布兰温把花轻轻摆在病床边的台面,接着俯下身伸手抚摸过伯德的额头和脸颊,将稍微凌乱的碎发拨了拨,才坐到探病椅。
“知道是谁了,不过要查出指使者的身份还要花点功夫,不必急。”他凝视着伯德的脸庞,想去牵埋在被子下的手,又顾虑伯德醒来发现他看似怪异的举动,“你给埃德加打电话请假了吗?”
这倒是提醒了柯林斯,他就着牛奶把口中嚼碎的面包咽下去说:“我待会就给他打过去。”
“方便开口吗?我可以帮忙,伯德是因为我中弹的。”
“不用,别忘了埃德加和我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