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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着的星星,“人家要竞选下议院议员,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找你,而且他来找你做什么?你带他去喝便宜的酒吗?你也不想一想他的身份。”

戈尔丁一席话像刀子似的戳到伯德小心脏了,他心烦地把念叨的家伙赶出宿舍,并反锁以表达内心的不满。他躺在被窝里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起身去找埃德加。

“明天我要请假去医院复检伤势,我感觉还有点疼。”伯德站在埃德加的办公桌前理直气壮地说。

埃德加莱瑟伦在军中见过的混小子多了,放个屁就知道上一顿吃的什么,他与周围的军官相视两眼,看着伯德说:“学校的军医比外面的医院医生更有经验,尤其是外伤,这个理由真的太没水准了。”

军官们都知道这小混蛋在撒谎。

伯德也发现了这个致命的问题,埃德加是要他老实交代,他也索性直说:“明天镇上有议员演讲,我想去看。”

“看什么?难道你也对下议院的位置有兴趣?”一名军官笑着问。

“当然不是。”伯德否认得十分坦诚,“我是想去见朋友。”

“那就去吧。”事实上埃德加方才一直在和其他的军官讨论提前放假的事,“如果你们明天中午最后一节课可以将目前所学到的飞行原理的大致写下来,并且全部合格通过,那么我们答应你们下午就开始放假。”

伯德一口答应,马上跑回去把消息告诉大家。 其实不是每个学生都想着去听演讲的,可是谁又能拒绝提前到来的假期呢。

演讲地点定在镇上的教堂,时间是下午一点。

伯德蹬着自行车赶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十分钟,他将车靠放在教堂门前的石柱边,他推开半扇对开门,一团热浪朝脸袭来,镇子里的民众把讲桌下的长椅挤满了,甚至还有人自备了矮脚凳,坐在能落脚的地方,喝着热咖啡和新鲜的烤面包。他清楚这些民众很可能是冲着食物来的,虽然他们很守规矩地没有大吵大闹,但使他脚步挪得十分艰难。

背诵演讲词的布兰温望见了正贴着墙面慢慢移动位置的伯德,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平民们宣传自己的政策主张。

伯德感受到布兰温投来的目光,他笑了笑回应,打算等演讲会结束,他到教堂后去找布兰温。

桌下的民众似乎根本不关心演讲中的内容,他们的情绪并不高。紧接着,坐在最前面的一名老妇将杯中的热咖啡泼向了讲桌后的布兰温。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幸运的是天气寒冷,原本滚烫的咖啡早已变凉,泼在布兰温的脸上时,他仅仅是感到了一丝温热。

贾尔斯立即冲上台护在布兰温的身侧,并指示安保将歇斯底里的老妇控制住。

“我的儿子为了你们上战场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回来后没有得到政府的任何补偿,为了不连累我,他选择在一天夜里将自己捅死在了床上!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政客,从来只为自己考虑,全是自私自利的魔鬼!”

民众里一阵骚乱和唏嘘,着急的伯德要冲上去,奈何教堂的所有空隙都坐满了人,他一点距离都动不了。

理查德紧急命令记者将照相机和记录设备全部关闭,警告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对外透露。

“有没有烫伤?少爷。”贾尔斯也没料到一个年迈的老妇居然胆子会那么大。

布兰温用贴身的手帕擦拭着面上的咖啡液,他此刻一定狼狈极了,可他除了适才遭受到的惊吓外,心中没有丝毫的生气。

他能跟一个失去儿子的老妇人计较什么,“放开她吧。”

安保松开对老妇的钳制。

他看着桌下那名面对他抑制不住浑身颤抖的老人,如果不是愤怒到极致,又怎么会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

他不懂怎么去弥补这个无法挽回的遗憾,缄默了许久,他只说了一句“抱歉”,转身离开之际,他听见了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伯德跑出来,绕着教堂外围找到后门,他望着布兰温坐进了车内,贾尔斯将车门合上。他踩着积雪赶来,可是贾尔斯却将他拦住了,他很意外。

“布兰温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他有点累,需要回旅馆休息。”

“我可以进车里和他说说话吗?”

贾尔斯摇摇头,少爷知道伯德会找来后门,事先告诉他“他谁也不见”,“等过几日,少爷现在的状态不太乐观,他要见你了,我会打电话到学校去的。”

伯德低头,透过透明的玻璃车窗,布兰温正红着眼眶注视着自己,他蓦地冲动拍打着窗户,“布兰温,你怎么了?你和我谈谈吧,好吗?”

贾尔斯命令安保将伯德拉开,他当即绕过车前,开门坐进驾驶位把车开走。

“放开我!”伯德挣扎着。

布兰温回头眺着那一幕,伯德挣脱安保,追着汽车跑了好一会。

伯德不明白布兰温到底怎么了,眼神里的难过并不像是因为老妇泼来的一杯咖啡,而是他。他认为他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陪着布兰温,不管究竟是因什么而伤心,这都是他该做的。

他骑上自行车,沿着印在积雪表面的车轮痕迹,一路跟到一家旅店。他发现了布兰温乘坐的汽车,他尚来不及高兴,进门就遭遇安保挡住了上楼的去路。

“我要见布兰温。”

“少爷现在在休息,谁来了都不见,您请回吧。”

“他怎么了,他看上去很不舒服。”伯德很担心布兰温,无奈他又不能强闯上去,只能退一步,希望能从保镖口中得到点信息。

无奈从事安保工作最重要的一条规定就是保密,不论伯德怎么问,对方始终保持沉默。

第140章 触碰我(七)

无力感再次席卷布兰温的意识,他沮丧地抽着香烟,听见电话铃声响了。

原来是伯德在与安保纠缠时遇见了下楼的贾尔斯,他改变目标去追问更了解布兰温的人。贾尔斯对伯德当然是有点感情的,所以没有让安保把这个烦人的家伙赶出旅店。

“我看见他哭了。”伯德生怕贾尔斯趁自己一不留神就将他甩掉,因此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把他看见的和猜测都说出来,“布兰温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他怎么可能因为被泼了一杯咖啡就红了双眼,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贾尔斯进入旅店的厨房,准备用自带的咖啡豆现磨,然后冲泡一壶送到少爷的房间,他环视没有外人的厨房,在伯德进门后,将门带上,“那你认为会是什么事?”

“我,”贾尔斯的反问令伯德顿时哑然,他迷茫地问,“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又怎么可能来找你。”

“你没想过了解少爷吗?”贾尔斯碍于法律和担心伯德难以接受,没办法直白地说出口,“了解他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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