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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一些飞行特技。

埃德加在课堂上提过,如果仅仅是飞行就令精神紧绷,难以调节,那么在遇到敌机的情况下,结果很难活下来。

伯德只能通过埃德加的口述去想象空中战场的残酷,小时候所期待的美好似乎在这一段段的口述里离“白鸟”与“自由”越来越远。

甚至可能在另一个人眼中,把战争机器和这两个词汇联系起来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是怪异的想法。

现实与他曾经的认知背道而驰。

[我曾把脱离苦痛的希望寄托于这架没有温度的机器上,一心渴望着离开肮脏之地,忽视它本就是为破坏而生的产物。可是布兰温,当我发现并接受现实只需要了转瞬,我的心并没有因此掀起惊涛骇浪,甚至没有一丝涟漪,有的只是困惑。]

夜晚伯德睡不着,他打算到帐篷外走走。戈尔丁也睡不着,听见伯德下床的声音,也想跟着出去散心。

七月的布莱兹诺顿被风吹走了炎热,今日才用水管淋透的草坪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虫鸣。

伯德拎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这条路是运输车的必经之路,载满泥沙的车辆在行驶过程中会出现轻微泄露。

他们踩着沙粒,在静谧的夜里,能听到细微的摩擦声。

“来到这里半年多,你是一回失眠。”戈尔丁也握着一只手电筒,还故意朝伯德脸晃了晃,“怎么回事?”

伯德没心情和戈尔丁玩闹,他把自己的困惑告诉戈尔丁。

戈尔丁闻言不合时宜地笑了,他根本不用去思索,随口就回答了伯德,“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和你当时不同了,想法当然也就不一样。”

他揽过伯德肩,“你已经不需飞机带你离开那些痛苦了。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那么我问你,你现在感到幸福吗?”

这个问题令伯德的脑海浮现出布兰温的模样,“嗯。”

“对啊。”戈尔丁拍拍肩,“在你还没有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之前,你是不是已经不再感到痛苦了?”

“嗯。”

“所以你懂了吗?你的痛苦早已消失了,你现在是幸福的,伯德,你的‘白鸟’和‘自由’早就到来了。”

[我困惑着自己的波澜不惊,后来终于想明白,是因为你,我的丈夫。你的出现更早地结束了我的苦难,我不用再去奢望得到幸福,也不用再羡慕那些正沉浸在幸福里的人。你就是我向往的“白鸟”和“自由”,是我一生的追求。写这封信时我真的快要哭出来,是出于太高兴的缘故。我爱你布兰温,如果我所历经的那些黑暗是为了遇见你,我愿意一遍又一遍忍受折磨。也许这一刻我变成了胆小鬼,但在面临失去你的选择前,我宁愿回到暗无天日的痛苦中等待你。]

[期待你的回信,爱你、想你的伯德格林。]

第179章 (Luv)二

作为新人的布兰温在参与各种大会议时鲜少发表自己的言论和观点,大多是跟随历任数届的老议员的决定进行一次次的投票。议员确实繁忙,每天都要开会,今天可能要参加政府的法案制定,明天就要到选区听取民众的诉求或者参加民众活动,后天还有各种委员会的会议需要议员到场。

布兰温几乎每天都要看一眼行程安排,担心会漏掉会议或忘记开会时间。虽然很枯燥的,但也有有趣的,比如能目睹一堆年纪大的“老油条”由辩论到吵架,最后甚至把议题资料扔到对方的脸上。

因此通常开会前布兰温会挑选保守党座椅后排的座位,尽量最后一排,或者直接坐到楼上的旁听座以免飞来的纸团误伤自己。

他在那些议员眼中是最不积极的后生,在下议院图书馆看书或是搜集资料的时候,还能听见他们在背后谈论自己,说任职至今只听到他在第一次会议时发表过言论。

任职的第一次会议,规定新议员们要轮番发言。

他知道这些家伙在对自己评头论足,所以在找到想要的资料后,会坐在离他们远点的位置。下议院的议员做什么职业的都有,是各个选区得票最高的优胜者,鱼龙混杂,他不会去一般见识。

议员的工作繁杂而忙碌,他把派去打理孤儿院事务的贾尔斯喊了回来,替他关注行程安排,在议会大厦内跑腿,提前找到下一个开会地点,免得他迷路了错过时间。偶尔还要替他去选区参加一些民众自发组织的活动,把他们提到的困难、意见记到笔记本拿回来给他,方便他斟酌是否要在下次议会中提出,不过不涉及到政治和法律的相关问题,他一般建议民众私下解决。

“您还记得那位叫莱西的老妇人吗?”贾尔斯为布兰温拉开车门,有点犯难地说,“上午我在活动上又见到她了,她杵着拐杖来问我,您什么时候能为她申请政府养老。”

布兰温坐进去,也是既无奈又好笑地说:“她年纪没有达到养老金领取的要求,没有符合她的政策,下次去顺便给她家里送点能长期放置的食材,还有过冬的物品,嘱咐她的邻居帮忙照看吧。”

贾尔斯关上主驾驶的门,扭动车钥匙,“像她那样的老人太多了,您是顾及不过来的。下午三点在议事厅有个会议,我现在送您过去。”

“照顾不过来,你也不能置之不理。”布兰温翻看今日的笔记,“用钱能暂时缓解的问题,只能先缓解了。主要她需要的是照顾,而政府目前没有更为全面的一个针对独居老人养老的相关解决方案。”

贾尔斯观察路况,调转方向随口一说,“可以办一个济贫院或者福利院类型的救助机构,把无人照顾的老人集中起来照顾,就像孤儿院那样。”

布兰温没有及时回答贾尔斯,他抿了抿唇,思索片刻,“这需要在会议中提议,并且争议性很大,近几年应该是没有希望的。先前莱西女士和我聊天时,我就查过一九零八年的养老金制度,能领取五先令养老金的年龄要求在七十岁以上,她没有达到。也仅仅是养老金,制度中并未提到关于独居老人的安置,等它进一步完善吧。”

贾尔斯其实蛮在意这件事情,站在他的角度,一战死了那么多年轻人,那些牺牲士兵的家中老人该由谁负责照料,“为什么会具有争议?”

“因为这关乎的不止是社会问题,还有国家现今的财政。”布兰温合上笔记本,他简单地解释,“其它的争议不值一提,主要是财政不支持,首相的意思是缩减财政的各项支出和实施贸易保护政策以来应对经济大萧条对国家的冲击。现在的情况没钱也没时间去关注老人群体,去年阿德里安军费申请包括更换军队的武器装备都被驳回了。”

贾尔斯有点想不通,“德国在扩建军队,而首相却紧缩国防支出。”

布兰温听出贾尔斯的疑惑,他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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