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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姚天睿看着姚晓瑜,姚晓瑜看着姚天睿。
“啊——”
第二天,姚天睿是青着一只眼睛去上班的。
后面的几天过的很规律,姚晓瑜一口气把丁娴找工作,把上门劝她再嫁的父母撅回的剧情写完了,姚平安誊抄完以后,在姚晓瑜身边踱来踱去,欲言又止。
“小鱼,我跟你娘,和丁娴的父母不一样。”
姚晓瑜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姚平安吞吞吐吐期期艾艾的想说什么,原来就这。
“我知道。”
姚晓瑜大大方方的说道,很多人在情感表达上都有些困难,但姚晓瑜从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讲究含蓄当然很好,可直白的表达也很棒啊。
“你和娘都是把孩子放在心上的,肯定不会跟丁娴的爹娘一样,那只是一个故事。”
姚晓瑜并不怀疑温柔和姚平安对孩子的爱,只是手指有长短,他们最爱的恰好不是姚晓瑜,但不够爱和不爱还是有区别的,不然她现在就不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而是早就被换了彩礼。
“对,只是个故事。”
姚平安使劲点头,长呼了口气,终于没再围着姚晓瑜打转,姚晓瑜反手敲敲酸疼的肩胛骨,继续琢磨剧情,不忘在未来计划中加上随时随地出门。
从她来到这边,姚晓瑜就只有交稿子的时候才能出门,但也是来去匆匆,就算问周春花和姚天睿再多的问题,也满足不了姚晓瑜的探索欲。
她知道这个时代并不安定,但文字是扎根在土壤中的,她一直闭门不出,短期还能靠着别人的口舌,和来自现代的知识写些东西,但越是往后创作便可能会越发的艰难。
当然,要是做个文抄婆就是另一回事,国内发表过的故事不好抄,未来的名著,或者干脆把国外的故事用自己的话重说一遍,都是现在能走通的路。
但姚晓瑜还是更喜欢光明正大的走自己的路,哪怕更远更崎岖。
都说文人软性子,可姚晓瑜并不想折了骨头。
而在外界,经过几天的发酵后,《丁娴传》的后续剧情终于再次刊登出来。
“卖报咯,卖报咯,《话本大全》丁娴的故事第二期来咯,温公子十里红妆娶丁娴,回国以后就离婚咯——”
张三草挥动着手中的报纸高声叫嚷,另一只手的腋下夹着的报纸很快就卖空了,他兴奋的将沉甸甸的铜币倒进家中的钱箱,又冲向报头那边,打算再进些《话本大全》。
他一边在路上狂奔,一遍巴望着这个小鱼先生能多写点故事,最好每天报纸上都能刊登丁娴的故事,这样他的生意就会很好,很快就能存够钱。
……
“那丁娴瞧着丈夫的眼睛,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光风霁月的夫君,已经在不知不觉烂掉了。”
老韩头读完最后一句,熟练的往桌子下面一躲,茶馆寂静了一会儿,很快便爆出冲天的骂声。
“怎么又断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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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前半句出自“李调元”《咏美女》: 一名大乔二小乔, 三寸金莲四寸腰。 买的五六七包粉, 打扮八九十分娇。后半句我凑的,丁香乳是以前流行的裹胸审美,墨云飘是指头发好,为了押韵勉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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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海县城, 大院中。
小姑娘兴致缺缺的瞧着刚送来的报纸,自从看了丁娴的故事,她便总觉得这些文章少了几分意思, 不是说不好,而是……怎么说呢,就是读着有点费劲。
她家是有些权势的, 也听过推行白话文的风声,但看过一些所谓的白话文章以后,小姑娘觉得用不用白话文都无所谓, 左右跟文言文也没太多的区别。
直到看到了小鱼先生的故事,小姑娘才知道文字还能这么用。
能用小鱼做笔名的人,年纪应该不大吧, 若是成了婚,对妻子会有温家郎君对丁娴那么好吗?
应该会吧?
小姑娘的脸上泛起了红云,将报纸随意的往后一翻,顿时睁大了眼睛——
“奶奶,今天报纸上又刊登了丁娴的故事。”
百无聊赖的老太太噌的坐了起来。
“哪儿呢哪儿呢,给我瞧瞧。”
老太太兴冲冲的扒拉着报纸, 小姑娘就指给她看:
“您瞧,这个故事的名字也定下来了,就是最上面的三个字:《丁娴传》, 这里是作者的笔名:一条小鱼。”
不识字的老太太随着孙女的手指,靠着刚才的记忆力,一字一句的跟着读:丁娴传, 一条小鱼。
“这写书的可真有意思,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儿。”
不过的确比那些轻狂客之类的要好记多了,小鱼又简单又常见, 红烧清蒸都好吃……老太太的思维跳跃的很,转眼想到了鱼儿的一百零八种做法,又怀念起年轻时候吃的各样美食。
小时候还在北平的时候,她阿娘偏好一口翠盖鱼翅,按她们家的财力也算富贵吃食,要先用鸡汤炖好发出来的上品排翅,然后配鲍鱼和云南的火腿,加了新鲜荷叶包起来烧两盏茶的功夫,再换了新荷叶才能动筷子。
阿娘一直吃外面的手艺,家里的厨子觉得不服气,在加鲍鱼的时候添一昧油鸡的鸡皮,味道更好,从此阿娘就只在家中吃这道菜,厨子于是很得意。
老太太小时候跟着吃过几回,味道不差,火腿和鲍鱼的香气被吸入鱼翅,鸡油增了细润的滋味,再配上解腻的荷叶味道,阿娘给她盛出来的一小碗,总是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但比起这种借位菜,和茄鲞这种分子料理,她最喜欢的还是食物本身的滋味,像是夏日常吃的什锦冰碗,新鲜的莲藕菱角鸡头米,配上新鲜的榛子杏仁核桃仁,再放两枚蜜饯,下面用嫩荷叶一托,好吃又雅致。
那鸡头米选的都是刚出来的,煮开以后是好看的浅黄,堆在一起也没什么分量,咬下去却极嫩,一小份便所费不赀,却从不缺食客。[1]
“奶奶,您听吗,不听我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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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郎不满的晃悠着出神的老太太,老太太回了神,冲孙女讨好的笑笑。
“听,当然听。”
美食什么时候都能追忆,抓心挠肝的文章可等不得慢慢来。
两人达成一致,很快沉浸在丁娴的世界中,可随着剧情的发展,本来被甜到的小姑娘却皱起了眉,直到读完最后一句烂掉的话,她的心终于死了。
姚晓瑜深谙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的名言,在前面花了大量的笔墨描写丁娴和温家子的爱情,只让人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夫妻。
更残忍的是,在丁娴和温家郎君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