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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冷冷淡淡的样子。

“一天学四个字,一周考核一次,错误在四个字以内就过关。”

姚晓瑜也不打算走什么温情路线了,直接把两人的考试成绩跟利益挂钩。

“奶奶,你第一次不过关,抄写的银元我就断一个月;第二次不过关,断一年;第三次不过,爹以后就自己找活计,每个月的十个银元就降到八块。”

“娘,你第一次不过关,大哥的读书时间就推到后年;第二次不过关,就推到大后年;第三次不过,大哥的学费就自己想办法。”

“爹,大哥,你们教谁自己挑,我只负责考试。”

姚平安:……

姚天睿:……

不是,为什么娘/奶奶/媳妇考不过,受损失的是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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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小鱼:来民国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是个劝学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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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花和温柔是一定要认字的,姚晓瑜见不得家里有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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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地玄黄出自《千字文》。

【2】比私塾的师父强:《四十自述:胡适自传》中写过:家乡私塾每年只收两块银元,老师便只让学生读书背书,从不肯讲解意思,胡适的母亲多送了几倍的银元,老师才给胡适开小灶,而同样念过四书,比他小一岁的没有开小灶的学生,不知道“父亲大人膝下”的意思。

【3】女子无才便是德:官方说法指为女子有才能但并没有时常把自己的才能挂在嘴上,谦卑到极处便是德。(姚晓瑜是故意解释错误的,想让温柔和周春花努力学习。)

【4】栀子花肆无忌惮:出自汪曾祺《人间草木》,原文: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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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当识字量跟自身利益挂钩后,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发了火睡了个好觉的姚晓瑜一觉醒来,就看到厨房的墙上贴着一张白纸, 上面写着今天要记住的半句话。

再一看准备出门的奶奶,口袋里也露出纸张的一角。

“何必呢。”

姚晓瑜吃着白菜炒肉,心里却没多少高兴的感觉, 只能安慰自己论迹不论心,能认字比什么都强。

因为天冷以后能用油封法,家里从每周的大荤变成了每天花荤, 凝固的猪油能用筷子留下划痕,温柔将一周的油封肉一分为六,每天铲一块用来炒菜。

白菜炒肉里面的肉就是这么来的, 熬掉了一些油的五花肉片吃着并不硬,吃多了也不腻口,只是相对于大家庭来说分量太少,但比起之前连锅都没有的蒸菜,这个吃食的标准已经不差。

姚晓瑜夹了片肉,三两口喝掉立筷不倒的稠粥, 便带着自己的水煮蛋出了门,跟等在门口的陶二妮结伴去上班——笔墨纸张之类的东西,已经在上周全都搬到了玛利亚医院上锁的抽屉里。

鸡蛋是姚晓瑜上班以后的特别供应, 周春花等人不知道医院的工作情况,只觉得姚晓瑜又上班又写东西的费脑子,家里在姚晓瑜入职前开了个小会, 每天给姚晓瑜单煮一个鸡蛋补身子。

温柔还想把姚天睿也加进去,周春花一句话就怼了回来:

“鸡蛋一个铜元一枚,天睿想吃的话, 那两角钱也交上来。”

姚天睿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选择保留自己的两角钱——工作的时候总有不凑手的时候,鸡蛋好吃,但家里的饭菜也管饱。

“来两根油条。”

姚晓瑜在大饼店停下来,要了两根刚出锅的油条,将其中一根扯开,示意陶二妮拿着。

“我只吃得下一根半。”

跟方便面的一碗不够两碗太多一样,姚晓瑜吃油条也是一根不够两根腻,一根半的分量刚刚好,只不过以前这没动过的半根会带回去给家里打牙祭,现在……等她有心情的时候再说吧。

“你不吃我就扔了。”

姚晓瑜见陶二妮的手不动,觉得她可能不想吃别人动过的食物,直接就准备松手——这个时代遵循“落地三秒的吃食都是流浪儿的”原则,根本不存在什么浪费食物的说法。

有点地狱笑话,但这是真的。

油条掉在地上,姚晓瑜甚至都不需要离开一步,只要转个头的功夫,地上的油条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吃。”

陶二妮打断了角落的起跑准备,干脆的接过价值半个铜元的油条,油条被炸的很酥脆,在嘴里咬的咔嚓咔嚓响。

两人照旧在医院门口分别,这次陶二妮求姚晓瑜帮着写的两个字是大米。

……

“你怎么瞧着不太高兴?”

古婶看着姚晓瑜整理报纸,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小姑娘是个好性子,谁能把她惹成这样?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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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瑜抿着嘴摇摇头,昨天吼过一通,又把责任外包后,她已经对家里的两位不怎么生气了,只是对比今天殷切瞧着她的陶二妮,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

姚晓瑜不愿说,古婶也没继续问,她能八卦这么多年还不被人打的关键就是有眼力见,能看出来是真不想说还是欲情故纵,愿意聊的人不少,不差姚晓瑜一个。

“来一个……大土宁?”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张纸,在西药药房门口有些迟疑的说道,姚晓瑜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位,古婶已经放下手上的活儿,走过去抽出男人手里的纸。

“拿好。”

古婶瞧了瞧纸,从药房的柜子里拿了药塞到男人手里,就又坐在桌前做起了手工活儿,男人茫然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走了。

“大土宁是什么?”

这场对话来的太快,姚晓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好在男人走了古婶还在,多少有个能问的人。

“就是奎宁,这上面写着呢。”

古婶拉开刚刚关闭的柜门,展示给姚晓瑜看,对姚晓瑜在这边干了一个礼拜,还是对药品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意见——都是这么过来的,小姑娘一下就能看懂国外的药才奇怪呢。

奎宁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它的另一个名字在这片土地上流传更广——金鸡纳霜。

“你瞧这字,上面一个大,下面两个土,他只认出了上半部分,就这么叫了。”

奎的繁体字和简体字一样,医生的字龙飞凤舞,来拿药的人看错的地方都差不多,古婶早就有经验了,但姚晓瑜关注是是另一件事:

“古婶,你识字?”

上周也来了两个客人,古婶是问了药的外观才开药柜,姚晓瑜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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