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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孩子和男人交给了陶金谷便回了家,一周后,陶金谷给姚晓瑜传了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男人吐出不少拐卖的信息,现在已经死了,坏消息是小孩也死了。

姚晓瑜:???

陶金谷说起这事也是叹气:小孩的爹娘是普通人,年过四十才得了这个女儿,从小当眼珠子看着,结果去买个糖画的功夫就被男人抢了,两人的魂丢了,一心想着找孩子。

一年前当娘的被逆行的马车踩了胸口,当场没了气息,半年前男人在找人的路上一头栽倒下去,再也没睁开眼睛,连后事都是街坊邻居凑钱办的。

“那小孩听完就扑上去,把男人的喉咙咬断了。”

陶金谷想起地上掉落的小牙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小孩把男人弄死,自己当晚也躺在地上没了呼吸,她找大夫看过,小孩因为换皮早就伤了根基,能活着全靠一口气撑着,现在没牵没挂的,这口气自然就断了。

这孩子挺懂事的……走之前还专门拜托她跟姚晓瑜道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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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点小细节:小孩跟父母团聚了,三人下辈子会到现代,成为幸福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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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者自己深吸口气试了下,大概能叫二十七声,就以此作为角色的肺活量。

【2】出自《子不语》卷十,唱歌犬——前两足趾,较犬趾爪长,后足如熊。有尾而小,耳鼻皆如人,绝不类犬,而遍体则犬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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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因为孩子的事情, 姚晓瑜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小年的时候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出钱给明月收了尸, 将她和她的父母埋在了一起,还烧了许多的元宝纸钱,姚晓瑜不大信你牛鬼蛇神, 但倘若这世间真的有非自然的存在,她希望一家三口往后都好。

明月是狗娃的名字,男人只叫孩子狗, 但孩子的父母的邻居说了,小孩的名字叫明月,是孩子满月以后, 她的父母专门花钱找算命的取的,说以后小姑娘能长得跟月亮一样漂亮,日子跟中秋月一样圆满。

……

“这段时间没有人为难你吧?”

姚晓瑜一边把新的本子递给舒兰,一边问道,玛利亚说现在舒兰处于恢复的关键期,年注定是要在医院里面过了, 她没法让人吃上团圆饭,只能在细枝末节上多注意些。

“没有,大家都很好。”

舒兰的声音有些小, 却并不沉闷,她比上次姚晓瑜过来的时候又胖了些,但瞧着还是没什么肉, 基础太差了。

“你知道的吧,今年得在这边过年。”

玛利亚是个日理万机的主儿,姚晓瑜怕她忘了跟舒兰说这件事情, 索性自己的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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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桃花已经跟我说了。”

舒兰的脸上有些失落,声音却很平静,不能见家里的确有些不好受,但比起二十枚银元,这又算不了什么,况且她在医院的日子是她有记忆以来最好的,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运气——

舒兰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以前被大户人家聘去做过乳娘,回来以后虽然白胖了些,私下却拉着她大吐苦水:一条条规矩也就算了,因为怕乳汁不好,她们的吃食虽然能下奶,却连盐都不能放,一天两天还吃个新鲜,久了以后要不是有回家的萝卜吊着,活着都没什么意思。

象征性聊天的流程走完,两人又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话就陷入了沉默,为了打破有些尴尬的氛围,舒兰主动伸手接过姚晓瑜买来的本子,却没注意到手蹭过放到腹部的,已经写满了的本子后,那个满是图画的本子便顺着惯性从床上落到了地上,正好砸中姚晓瑜的脚。

“……我不是故意的,我……”

舒兰有些惊慌的想要下床,姚晓瑜摇摇头把她按住,舒兰今天的活动量已经够了,再持续下去有害无益。

“没事。”

姚晓瑜蹲下把本子捡起来,本想直接还给舒兰,却瞧见里面的裙子样式,顿时手比脑子快的翻看起来,舒兰想将本子要回来又不敢动作,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姚晓瑜一页页翻看。

“……这都是你画的?”

姚晓瑜翻到最后一页,用奇异的眼神瞧着面前有些忐忑的女子,舒兰分不清姚晓瑜眼中的情绪,只能不安的点点头。

“我没有故意浪费纸张……”

舒兰的话没怎么被姚晓瑜听进去,她只是一昧的问着舒兰这些衣服是则怎么来的,绘画练习了多久之类的问题,舒兰虽然有些懵,却也乖乖的回答了,等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姚晓瑜有些支撑不住的在床边坐下,满脑子都是一行大写加粗的字体——舒兰是个天才!

只看了一本服装杂志,还是几十年前国外的那种,就能自己设计未来流行的旗袍,用铅笔练手几天就能将衣物上的鸟雀装饰画的栩栩如生……姚晓瑜想到最后一页的无袖短款青花瓷旗袍,看向舒兰的时候便颇有些痛心疾首——她被家里耽搁了啊!

舒兰以前也跟姚晓瑜说过自己的故事,没什么新奇,农家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嫁了个普普通通的人,婆家和夫家都没有读书的苗子,姚晓瑜给她买的本子和铅笔,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的纸笔。

农家攒钱不容易,通常都是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笔墨这些东西他们是不看的——不识字,不实惠,舒兰长大些就在田间灶台忙碌,跟人比划衣服样子,就是她离设计和绘画最近的时候,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见过的东西有限,便也没有什么源源不断的灵感。

从家里到上海再到医院,舒兰见过的新鲜东西比她的前半辈子都多。

“舒兰,”

姚晓瑜用严肃的语调说道,舒兰从没听过姚晓瑜这么说话,有些心里发慌。

“你想不想多挣一点钱?”

玛利亚曾经跟姚晓瑜说过,舒兰虽然是她生平见过的恢复能力最强的女子,生育却也对她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如果可以,她最好不要再做重体力劳动——这是折损寿命的事情。

但在村里,即使是有福气的不下地,也要承担家里的劳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姚晓瑜并不觉得舒兰能够跳出来,但现在她看着手上的设计图,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姚晓瑜不担心舒兰会拒绝——田园牧歌不过是富家子的美好幻想,打拼出来的人记忆中的美好滤镜,真正的种田:一粒汗水摔八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地中劳作是很苦的,即使是有现代机械的加持,也并不是一个容易的活计。

别看种田游戏在现代很流行,甚至都成为了种花人的识别标志之一,但鼠标上的点点点,键盘上的噼里啪啦和现实的种田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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