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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将衣服抱的更紧了些。
……
百里钰皱着眉,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却突然听见一阵叫卖声。
“好衣裳,新衣裳,顶顶好的漂亮衣裳……”
百里钰有些无语的看向声源处,很想知道连吆喝都编不好的小贩长什么样子,以后买东西的时候避着点……那是什么?!
百里钰上前几步,仔细的瞧了瞧小贩刚摆出来的袄裙,甚至上手碰了碰,小贩也没制止——衣物上没补丁,指甲上没黑垢,梳着女学校的发式,一瞧就是个大方的主儿。
大方个屁!
小贩瞧着百里钰走远,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穿衣打扮都像模像样,居然还连一个铜子儿都要计较,果然是愈有钱,就愈是一毫不肯放松!
百里钰不知道小贩对她的吐槽,只是欣喜于自己在预算内买到了适合相亲的衣物。
小贩的推断其实没错,百里钰的确是女学生,也是个大方的主儿,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现在家道中落,一文钱都得掰成两半花,要不是为了跟上官家的小公子相看,她是决计不会花钱买新衣的。
女子的投胎和嫁人都是改命的机会,前者百里钰抓住了,只是没想到世道瞬息万变,她家就这么败落下去,好在还有后者——上官家富甲一方,只要能嫁进去,就能重新过上穿金戴银的日子……也能将最后一学期的学费交上,拿到毕业证。
百里钰承认自己不是个好女子,她已经过够了穷日子,也吃不得奋斗的苦,所以她费尽心思入了上官家的眼,得了一个相看的机会,只要小公子不反感,她的好日子就稳当了。
小公子十几岁,正是年少慕艾的岁数,她的容貌不差,配一身好衣服定能令其满意——相看是一场战役,将军上战场要有铠甲,这身裙袄便是她的战袍!
第120章
新款的袄裙一炮而红, 过年也阻挡不了人们赚钱的热情,批发商们挤在蓝双语的工厂门口各显其能,只想要多拿一些衣服份额, 更下面的小贩更是发了狂,好想要把明年一整年的钱都在这几天赚到一样——
“瞧一瞧,看一看, 新年新衣新气象,财源滚滚一整年!”
财神爷总是不分时空身份的受欢迎,不然也不会有人过年做送柴的生意, 听到吆喝的人下意识的向着发声音处去瞧去,然后眼睛就挪不开了。 网?阯?F?a?布?页?ī????ù???é?n?②????②?5???c?o??
那女货郎身上的衣服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好奇的人群很快围成了圈,货郎热情的吆喝着, 全方位展示着衣服的上身效果,虽然摊子上不能试衣服,但瞧见货郎的打扮后,依旧有许多人心动,在头一个身形与货郎相似的女子掏了钱以后,衣服便一套接着一套卖了出去。
“您的衣服和头面已经装好了, 两朵绢花也放在里面。”
货郎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她将自己当模特的时候并不只卖衣服,还自己进了一批头面和鞋子增加利润, 她满脸堆笑的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便背着背篓飞快的消失在巷子里,也就几十秒的功夫, 臭脚巡便匆匆赶了过来,见没有油水可捞,便气哼哼的走了。
货郎在巷子里三绕两拐, 一蹦五跳的甩掉了跟在后面的人,才小心翼翼的往家走,等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确定没什么偷听的人后,她才点了桌上的灯开始数钱。
碗装的棉籽油点起来的光线很暗,但大洋银角子和铜元还是能看清的,货郎小心的将不多的大洋相互敲击,生怕收到了夹洋铜钿,
夹洋铜钿是私铸的银币,因为里面的银金属含量少,价值要比正常银元低,她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收了一枚损失都挺大的。
好在都是足斤足两的真银元。
数完大洋数银角子,数完小洋数铜元,所有的数字都记下,货郎算了半天,将一部分钱放到家里,拿着另一部分出了门——绢花发钗都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得再去买一批。
……
卖货的手段总是传的很快,第一个吃螃蟹的女货郎将自己当成衣架子后,别的货郎也渐渐跟上,将衣服穿了当成天然的揽客招牌:自从苗柚金的故事刊登以后,做生意的女子便渐渐多了。
再卖力的吆喝也没有衣物直接上身的效果来的显著,男小贩们意识到女郎的优势后,纷纷开动脑筋,或是请亲朋好友帮忙,或是咬牙出钱雇人做衣架子,总之一定要有一个能展示出衣服美好的人体模特。
有些孤身一人独来独往,经济状况又糟糕的小贩,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将这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了揽客,还别说,除了自己有些别扭,口罩一戴堪称客似云来。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蓝双语工厂生产的第一批新款袄裙正式开始销售,等到元宵节当天,街上的女郎有不少都穿上了这身冬装,连裁缝铺绸缎庄里也能定做这类袄裙。
上海的新闻界对社会现象向来敏感,但年前的和平理念已经让反对者失了先机,虽然依旧有不赞成新款服装的文章面世,却并没有掀起太多的风浪,等到上流社会的女眷也穿上了这款衣物后,本就不强烈的反对更是烟消云散,蓝双语最大的劫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过去——
然后转移到了姚晓瑜身上。
这些人招惹不起真正有权有势的人,便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了《回到大明》的章袖身上,时隔多日,破口大骂牝鸡司晨的各类文章再次席卷而俩,成为女皇的章袖连着作者一条小鱼被骂的狗血淋头。
“最近别看报纸。”
皮康秀一边翻开姚晓瑜的稿子一边说道,姚晓瑜被桌上的果子酸的倒牙,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最近的报纸没什么敏感话题啊?
“你的文章极好,那些人的话别放在心上。”
皮康秀除了编辑的主业,偶尔也会写点东西投稿,但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想出那么多恶毒的语言的。
“哦,那些啊。”
姚晓瑜总算是明白皮康秀在说什么了,不在意的挥挥手。
“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她早就习惯了。
姚晓瑜甚至觉得他们的语言和角度都重复的让人厌烦,天天就知道最毒妇人心牝鸡司晨,连点新意都写不出来,瞧着她想睡觉。
街上的孩子还会说两句“没种比杂种好,女儿比串儿强”呢,这些人永远都是换汤不换药的老一套,有时候姚晓瑜都觉得他们可能绑定了什么黑粉系统,写出来的许多东西都是为了黑而黑。
皮康秀听出姚晓瑜没说完的话,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那些苛刻到极致的语言就不该出现……姚晓瑜被皮康秀的眼神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皮康秀很快就低头看稿子去了,姚晓瑜也得以解脱。
这次姚晓瑜带来的是新文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