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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身上,但姚晓瑜倒是不在意,皮康秀说了,杨顺心的故事虽然没有前几个主角的风头大,但报纸的销量却并没怎么下降。
这就足够了。
姚晓瑜拿着到手的四十五个银元想到,杨顺心的故事顺利过稿, 她的稿费也涨到了千字四元五角,但皮康秀也悄悄跟她透了信,说小说日报能给长篇故事的稿酬是五元封顶, 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姚晓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吧不可避免的有些小失落,但大体还是高兴居多——稿酬千字五元的话, 她每周能拿到五十元的稿费,一年便是两千多元,加上版税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难怪她拼命花钱, 箱子还是越来越沉呢,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至于《杨顺心行医记》……她本来也没指望杨顺心能一鸣惊人,姚晓瑜甚至是有些害怕这个故事的开门红的——现代的医闹已经足够可怕,她并不指望这个时代的情况会更好,她甚至不敢将样书里的医药知识作为宣传点,哪怕它们都找过不同的大夫反复验证。
姚晓瑜承认自己的胆子很小,她在现代见过不分青红皂白打滚撒泼的医闹,去这个时代死皮赖脸纠缠大夫给些不影响传承的医疗知识的时候,也见过在医馆门口哭嚎把人治死了的家属,她并不想哪天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拿着刀冲过来,叫喊着她是个杀人凶手。
在姚晓瑜的强烈要求下,每次刊登的杨顺心的故事的开头和结尾,都强调了其中的医药知识仅供参考,有病一定要去看大夫,而这篇故事也跟她预料的一样没有掀起什么水花,让姚晓瑜对着自己计划的流程图很是松了口气。
按照事物普遍的发展轨迹,杨顺心的故事里面的知识点应该会经过看着有意思/有点道理—→怀疑—→简单尝试/病急乱投医—→真的有用!—→当秘密藏起来/跟亲朋好友说/广而告之的一系列流程后,成为老百姓们的家庭小妙招。
每个流程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加上不同的人的性格不同,姚晓瑜估计里面不费什么本钱和力气的知识点会在一个月左右被大规模铺开,有些门槛的会在两个月上下进行简单尝试,至于被上海的大多数人信服……姚晓瑜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网?阯?f?a?B?u?y?e??????ū???€?n????????????﹒???ò??
因为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许多人已经用尽了法子,只能按照故事里的方法赌一回——而大规模的孤注一掷,姚晓瑜只在一个场景中看到过,那就是疫情,还是有着烈性传染病的疫情。
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的日子已经够苦了,没有必须雪上加霜。
日子一天天过去,报纸上的一条小鱼的黑子的注意力虽然也不可避免的转移到了杨顺心身上,但可能是被开窗理论折腾怕了,他们对待杨顺心也多了几分宽容,偶尔竟然还有几篇一条小鱼迷途知返的文章被刊登上报纸,甚至有预言家鼓吹下篇故事的女主的贤良淑德。
姚晓瑜对一切的言论都置之不理,只是一昧的写作,抓着脑袋将各种各样的知识点和杨顺心的故事融合起来。
……
许文竹是个大夫,有天上街采买的时候,药童给她带来了一份小说日报,她对这一类报纸向来没什么兴趣,但药童一定要缠着她瞧瞧:
“一条小鱼这次写的是大夫的故事呢。”
药童睁大眼睛瞧着许文竹,她知道许大夫最受不了她这个表情,只是这招不能多用,现在作为关键时候的杀手锏果然派上用场。
“……我会看的。”
自己带回来的人,再糟心也得受着,许文竹在心里叹了声自己命苦,便带着挑刺的心态读起了故事——和尚看不得写秃驴的文章,大夫瞧不得做医生的故事,做了哪一行便望不得写哪一行的书,世间的人向来如此。
许文竹以前也不姓这个邪,直到她瞧见白鼠精深夜爬树采明月砂给书生治病,将军带着美人欣赏漫山遍野的紫河车的时候,心就嘎嘣一下碎了,从此对小说话本的滤镜全无,落了个瞧见故事里的谬误就看不下去的毛病。
本来她有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毕竟这世上多数人都有怪癖,奈何小说刚刚盛行起来的时候,主要供稿的人都是靠着二两小酒写作的读书人,连篇累牍无病呻吟都是小毛病,关键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他们也不愿意去查,拍脑袋就抄起钢笔飞快的写。
他们倒是轻快了,可怜许文竹瞧一本书看到失去双臂的男子双头抱头,看一本书望见男主悔恨的叫喊自己为什么是个哑巴,本来的小毛病硬生生变得越发严重,索性戒了那些报纸上的故事,除了纯粹的医学书籍。便只偶尔捡着些奇闻怪谈瞧瞧。
“许大夫,你一定要看啊。”
外面的药童又在催促,许文竹试着将目光固定到文章上,却还是忍不住扭头——不行,上次这个作者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许文竹上次看到的姚晓瑜的作品,是《回到大明》,瞧的还是章袖一家三口每天做一千个鲜肉包,一千个白菜包,一千个土豆包子,还能再小镇上开启准时送达服务的段落,直接给本就看不下去文章漏洞的许文竹干出ptsd了。
“许大夫——”
小药童跟催命一样的叫,许文竹叹了口气,强制性的用手把脑袋掰到报纸前,使劲睁大眼睛,决定只要寻出一个谬误,就放弃继续阅读。
一行,两行,三行……
许文竹瞧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里面的药方实在不确定能不能用,竟然硬是没瞧出什么破绽,杨顺心从生活的环境到习惯,都是活脱脱一个大夫家的小姑娘。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写的文章?
许文竹心里依旧有疑惑,但不妨碍她对一条小鱼改观了一些,顺便将药方牢牢记在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做出来试试,毕竟要用的材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没用也耗不了几个铜元,但要是真的有用,许多人就有福了。
下午医馆的生意很清淡,药童做完了手上的活计,便跟屁股上长了钉子一样闲不住,许文竹看的心烦,索性一人拿了几个铜元把两人赶出去。
“只在这附近转,有客来了就回来招待,若是瞧见报童,便问他买下杨顺心前几期的故事。”
许文竹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像出口的话跟【杨顺心想到爹爹以前说的话,洗了手才去吃饭】毫无关系,两个小孩也的确没想到这一层,听见能出去玩又有钱,顿时连蹦带跳的跑了。
这附近最近来了个潮州小摊,摊主做油炸肥肠的手艺极好,一点不脏不说,吃着也焦素脆兼具,而且再小的生意都做,大人能多买些回去下酒,小孩也能买一铜元的尝鲜,摊主会用竹签子将肥肠串起来,然后沾上她自制的又酸又辣的粉,一口咬下去可过瘾了。
就是因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