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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工作打出了狗脑子,惹了司空家厌烦,她一个外来人怎么可能捡了这份便宜?

说句牛鬼蛇神的话,助理每次领工钱的时候,都觉得是自家祖宗为了这份工作,八成没少在底下磕头。

助理的动作很快,黄包车也没出什么意外,但助理还是没能从姚晓瑜手上拿到稿件——

“出门了?!”

助力又确认一遍,姚家人默默点头,姚晓瑜一大早就带着陶笑笑走了,现在还没回来,那八成要到晚上。

“那你们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助理是真的着急,盯着她的位置的人可多,大小姐难得让她办件事都做不好……

“不知道。”

以前是知道的,但在那一巴掌以后,姚晓瑜跟姚家的关系就淡了,周春花他们在姚晓瑜外出的时候问过几回,姚晓瑜本来也说两句,但他们有一次觉得两人乱花钱后,姚晓瑜在去处上便成了锯嘴的葫芦。

姚家的长辈说不出道歉的话,暗地里服软了几回姚晓瑜不接受后,他们安慰着自己不问就不心痛,也没了继续开口的心思,左右有陶笑笑陪着姚晓瑜也吃不了亏。

助理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姚家人,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头,在心里后退一步后再次开口:

“我把钱给你们转交,稿子我先带走可以吗?”

姚家人依旧摇头拒绝——先不说家里现在主要的收入还是来自姚晓瑜那边的抄书,他们也做不得姚晓瑜挡的主。

助理实在没了法子,又不好空手回去,便找人捎了口信给司空晓青,自己在附近的店里面点了些吃食坐下,做好蹲到晚上的准备。

两个姑娘家,总不至于在外面过夜吧。

今天还算凉快,但助理心焦,豆大的汗额头上刷刷的冒出来,好在夏日助理没有描眉画眼的习惯,不然就现在这种补水都补不过来的暴汗,整张脸都没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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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根吃着面条的助理等作者的时候,姚晓瑜正跟叶君书谈得兴起。

皮秀康办事的速度向来很快,但姚晓瑜的要求也高,她要找这个时代真正出国生活过的人,还不能是不知柴米油盐的那种,是否愿意见面又是双向选择,皮秀康把上海翻遍了也不过小猫两三只。

卖方市场买方没有选择权,姚晓瑜摸着自己专门腾出来的空荡荡的素材本,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人设,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几天下来她都觉的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对交谈的人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了能说中文就行。

这个要求乍一听跟相亲的时候要求对象“能吃饭能洗澡,下雨知道往家跑”一样,却是被现实毒打过的姚晓瑜最深刻的教训。

登味十足固然令人讨厌,动辄西方好也实在听得令人心里不舒坦,但只要做好引导,多多少少总能撬出些东西,但姚晓瑜上次的交谈对象,是中英文混杂着说话的,不是一句中文一句英文的语言系统紊乱,而是类似“I在外国is一个important角色”的说话方式。

这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是他的英语是日本和印度的混合版,姚晓瑜根!本!听!不!懂!

费劲巴拉的进行烧脑推断,最后还被人用宠溺的目光看着,然后继续用一堆听不懂的英语解释其中一个单词的含义,姚晓瑜觉得经历过这种情况后,只是要求对方说中文的自己实在是太坚强了。

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体质,皮秀康给她约的都是不同国家生活的人,姚晓瑜闲着没事的时候算了算,发现就差个德国的就能凑够八国联军了,在聊天过程中,她获取到最多国外常识的聊天对象不是庚子赔款的留学生,而是划船出海的喻盼灯。[1]

也就是有了喻盼灯作为逗号,姚晓瑜才没有对皮秀康找来的人彻底失望,她抱着或许下一个又是跟喻女郎一样听得懂人话的生物,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相对于按部就班的留学生,喻盼灯的故事像极了传奇,前面的十几年,她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广东女孩,连名字都是盼灯——他们那边会称呼男孩子为香灯,这个名字就是当地的招娣。[2]

在天癸来了,到了大人眼中可以成婚的年纪后,喻盼灯有一天赶集回来,就听到自己被定了亲事,是跟她家境差不多的男孩子,再然后,喻盼灯就消失了,人们都说她被拐卖了。

“我们那边人贩子是很猖獗,但我是自己走的。”

喻盼灯,哦,不对,她现在改名叫喻灯了,不再是父母期盼的祷告的为了香灯,她做自己的灯火,照亮前方的道路。

喻灯觉得姚晓瑜投缘,加上她过几天就要走,也不吝啬告诉姚晓瑜事情的真相:她打着赶集的借口出海,打算去别处讨生,结果遇到了大风浪迷了路,上演了一出喻灯海上漂流记后,才发现目的地跟她估计的有点差别——她打算去外地,结果被卷到了外国。

“你在船上的时候不害怕吗?”

姚晓瑜有些好奇的问道,都说靠海吃海,但乘船捕鱼基本都是男子的工作,大多数女子只承担修补渔网之类的辅助工作,甚至还衍生出一套什么女子上船会倒霉的规矩,姚晓瑜对此嗤之以鼻——将生产资料的不合法占有变成所谓的规矩,老传统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除了极少数不得已撑船海上讨生的女子,还有一类人是全家一辈子都在水上过活,那就是疍民。

疍民被外国称为海上的吉卜赛人,虽然也有跟陆地上嫁娶的,但多数还是海上儿女做夫妻,他们以船为家,一生都在水里过活,家里的儿女到了婚嫁的年纪,便会在船头放植物,一般是女子放花,男子放草,他们的女儿会行船捕鱼识水性是很正常的。

但按照喻灯说的,她是陆地上的人家,前十几年做的也都是补网之类的工作,非要说能跟水沾上点关系的,也就是赶海,连船桨都不会拿的姑娘家,是怎么敢走海上去讨生的?

“不怕,”

喻灯回答的很快,姚晓瑜本来以为自己会听到她偷偷下水练习过之类的理由,结果喻灯说:

“我在妈祖娘娘面前掷杯筊,问我能不能出海,连出了九个圣杯。”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姚晓瑜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她作为一个小说作者,对传统文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也看过短视频中掷杯筊的解读,但就是了解才明白这个概率的可怕,现在还是封建迷信有理的时代,喻灯给自己卜出这么个结果,难怪义无反顾的扎向了大海。

喻灯欣赏着姚晓瑜震惊的小表情,心里高兴的小烟花扑哧哧的往外冒,洋相要洋人出才好看,九个圣杯必须得说给懂的人听,反馈才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她出海的时候其实没想太多,除了妈祖娘娘保佑的一腔胆气,另一个主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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