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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生怕姚晓瑜后悔,让他面对断更的狂风暴雨——梧桐小院都是姚晓瑜的人,他豁出去也没法一对十啊!

第193章

一条小鱼的新作品推广的很顺利, 凤小满三人的故事在市面上颇受欢迎,姚晓瑜等手上的伤口愈合,花了不少时间将存稿补充回来后, 终于有空档修改自己最初复建的短篇。

说是修改,其实除了一些段落跟重写也差不了多少,之前姚晓瑜凭着心头气奋笔疾书一时爽, 现在对着麻麻赖赖的稿纸只能火葬场,偏偏整个丢开写篇新的还不行——抛开其他的不谈,当时她的思路的确不差, 而且这个题材对她实在有吸引力!

涂涂抹抹写写划划,姚晓瑜的犟劲儿上来,硬是花了好些功夫把这个短篇给捋顺了, 然后在寻找新的报社和用原来的马甲中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让粉红毛毛兔重出江湖。

半个月后。

刊登过地府是母系社会,把皇帝阉了诛自家九族两大文章的金钗叙刊登了粉红毛毛兔的第三篇作品:《芙蓉泪》。

“这名字瞧着不像是这位的风格。”

任婉儿瞧着作者的笔名,又看向落笔都透出温婉的故事名字,眉头拧成了疙瘩:她是毛毛兔的粉丝,买这个杂志九成九是看在粉红兔的面子上, 喜欢的就是她文中那股子不涉及情爱的利落劲儿,但这书名怎么瞧都透着股痴男怨女的劲儿。

主角竟然还是个男子,这兔子真的沉浸在罗曼蒂克中了?

任婉儿已经对这篇文章不抱希望了, 能阅读下去全靠想要尝尝咸淡的执拗,和对自己零花钱的心疼。

芙蓉泪的开篇,是一个枯瘦的男子死在了冰天雪地, 他以为自己会去见阎王爷,但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刚刚染上芙蓉散,还来得及走回正道。

故事中的芙蓉散是一种药物的代称,有极强的成瘾性,毛毛兔可能怕有人看不懂,不但在文章里用了大白话解释,还在文章的最后进行了长篇大论的备注,可谓是用心良苦,但……

“不就是大烟吗,还起这么个名字掩耳盗铃。”

任婉儿想不通毛毛兔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鸦片在古时候叫阿芙蓉,魏晋时期流行同样有上瘾功效的五石散,芙蓉散不过是将两个名字拼在一起,遮了跟没遮一样。

非要说跟现在的鸦片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碰过芙蓉散的人所有人都能看出不同,再怎么遮掩也无济于事,而且在男子生活的地方,没有人瞧得上沾染芙蓉散的存在,所有公职都会拒绝沾过芙蓉散的人及其子孙,贩卖是非法的,官府有专门为了抑制传播的群体,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要是吸了鸦片也没法遮掩就好了。”

任婉儿把杂志合上叹了口气,吸大烟的人也会表现的与其他人不同,但只要肯多吃鸭子,每天从头到脚用热毛巾擦拭,瞧着跟常人没什么区别,她娘的铺子就有好几个这么混进来的,造成了不少损失。

倒是那男子回到过去的巧思很有意思,因为回到大明那本书,这段时间一直都有穿越的小说刊登,只是基本都是从现在往以前穿,这种回到过去的自己身上的并没有多少。

毛毛兔的文笔很简练,三两句话交代了男子的过去,然后就是男子新生后的故事,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成功的戒掉了芙蓉散,又成功找到了不在意他有过染上芙蓉散的经历的工作,一路升职加薪结婚生子,最后在子孙的哭泣声中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多么幸福的人生。”

任婉儿面无表情的评价,直接就要将杂志合上,却因为没瞧见芙蓉散的介绍发现并不是结尾,于是将纸张翻了过去,接着往下看。

男子在地府中醒来,旁边的人问他这个梦怎么样,他才反应过来所谓的重来一次不过大梦一场,他依旧是那摊冻死在雪地中的烂泥,那美满的人生不过是让他放下执念的一种手段——

他没有成功戒掉芙蓉散,瘾头上来的时候太难受了,销售的人虽然总是在变,但就像是垃圾堆里的蟑螂,只要有心总能找到,每次都想着最后一次,每回都想着没有下回,却始终没有真正的尽头。

他没有寻到愿意接受他的,可以给许多薪水的体面工作,掌柜们都只会选择没有沾染芙蓉散的人,哪怕那些人的各方面都比不上他。

他没有一份满意的姻缘:女孩儿想要一个可靠的丈夫,或许没有那么出色,但绝不接受自己的孩子没有公家单位的考试资格,即使男子有着一张好脸,也在最开始就出了局。

父母以他为耻,朋友断绝关系,他的人生在沾染芙蓉散后陷入深渊,一辈子都没有爬出来,最后成了一滩冻死在雪地的烂泥。

……

“我的天!”

任婉儿被结局狠狠惊艳到,来回看了几遍才呼出一口长气,承认分红毛毛兔的功力丝毫不减当年,尤其是那个世界准备放松公家单位对芙蓉散的限制,被百姓怼回去的金句大全简直想让任婉儿逐句背诵:

【芙蓉散的招工能够放宽,除非为了管控付出生命的那些人能够复活!】

【我一辈子兢兢业业循规蹈矩,凭什么要跟吸了的人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哇,真棒呢,以后沾了芙蓉散的人家的孩子可以嘲笑管控这些的孩子是没有家人的野种啦!】

【嗯嗯,过几年管控的子承父业,然后发现顶头上司就是当年被自己娘爹拷起来过的,沾了芙蓉散的人,一想后半辈子都有盼头了呢。】

【太好了,以后新来的同事递一杯茶,你喝了就染上芙蓉散啦,你孩子的学校找了个新厨子,做饭的时候瘾头犯了,顺手就把这东西撒在了饭菜上——咦,是不好笑吗,你怎么不笑呢?】

……

故事里的人各个都是文豪,言语文采飞扬,词句直白扎心,但任婉儿印象最深的情节却不是这些,在从上到下都吸大烟的环境中,这些词句的杀伤力并不算强——许多车夫为了多跑几趟车,甚至会主动买龙头水来提神。

真正让任婉儿胆战心惊的,是那段百姓发现言语无用后,用武器的批判直接代替了批判的武器的情节,毕竟前面的言语讽刺是建立在完善的制度上,在这个时代基本没有可行性,但人被杀,是真的会死的。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这是这个时代真正合理有效的手段,尤其作者还特意点出了推行的政策的后面隐藏的人,实在判断不出来的话,就简单粗暴的按照兔子旧日导弹捡最大的打的政策,找官最大的杀!

这篇文章一出来,以后那些大佬怕是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全民鸦片的时代,谁知道身边哪个人的亲朋好友受过大烟的毒害,以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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