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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吃。”
赵永梅娘白了他一眼:“这鸡蛋是你姐不舒服特意给她蒸的。”
说完又问他:“永山你姐这是怎么了?早上出去的时候是有些精神不好,但也就只是没睡好的样子。怎么现在去了县里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
赵永山也不知道,只能实话实说:“娘,我也不知道,明明我们在路上走着走着,三姐瞧着还挺精神的,一路上还也教我认字儿。后来我们还碰上了去县里火车站接新来知青的满仓叔,我们也说了会儿话。说完话和满仓叔分开,我三姐就瞧着脸色有点不好,一路上脸白的厉害,整个人瞧着就不高兴,脸拉得长长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都不理我了。”
赵永山努力回想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儿:“后来我们去了县里,奶奶不是还给姑姑姑父带了吃的嘛。三姐觉着不舒服我们就没去姑姑家而是顺路去了姑父厂子里把东西给姑父。然后我们又去新华书店买了书之后就回来了。”
赵永梅娘听了有些奇怪,问他:“就这些?”
赵永山点点头:“就这些,娘,真的,您别不信我。”
说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儿说:“对了娘,在姑父厂子里的时候,我们还遇见了一个姑父在厂子里新带的徒弟。他瞧着姐姐不舒服,就用他的水壶装了一壶红糖水拿给我们喝,还说等我们水喝完了,以后什么时候再去姑姑家,把水壶给姑父,让姑父捎他就行。不过回来路上的时候我让三姐拿着水壶喝水,三姐不愿意喝,后来我在路上就把那红糖水喝完了。”
钱玉娟听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家拿水壶那是热心肠,瞧着你三姐不舒服,让你三姐喝呢。结果你三姐不喝,你就全给喝完了。算了,既然人家好心把水壶借给你姐,永山你现在喝完了水,那就去把水壶好好儿的拿热水洗一洗,洗干净了再晾一晾。晾好了,等啥时候再去县里,再把水壶还给人家。”
赵永山眼巴巴的看着他娘:“娘,这个蒸鸡蛋真的不能留一口给我吗?”
他娘钱玉娟撵他出去:“你快去好好洗水壶,水壶洗完了,要是干净的话,能给你吃口蒸鸡蛋。”
赵永山一听,立刻喜滋滋去洗水壶了。
等鸡蛋蒸熟了,钱玉娟先把蒸鸡蛋晾着,又回屋去看赵永梅。
见赵永梅这么一会儿已经睡得很沉了,知道她这确实是累着了。
只是看闺女这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整个人眉头皱得紧紧的,钱玉娟摸摸闺女的脸颊,
想了想,还是出了门儿去找大队里的赤脚大夫,让人家上门来给三闺女看一看,更放心一些。
毕竟赵永梅身体向来很好,平时心也宽,遇到事儿也很能想得开,很少有今儿这样一瞧脸色就觉得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赤脚大夫过来给看看,最好再开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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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队的赤脚大夫来了家里,他也是姓赵,他们大队既然叫赵家庄,自然是因为赵是大姓,几乎占了整个村子的五分之三还多。
这个赤脚大夫论起来还是赵永梅的表叔呢。他先瞧了瞧赵永梅的脸色,又给她把了把脉。
把完脉之后他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见他个模样,守在旁边儿的赵家其他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就连去亲自去请赤脚大夫过来的钱玉娟也有些不敢说话了。她去请赤脚大夫过来,与其说是请人家过来看病,更多还是想让他过来看看,然后说永梅没事儿,自己好彻底放下心来。
结果现在大夫却显得这么凝重,难道自家闺女真生什么大病了?不应该啊,她昨天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怎么今天就生大病了?
难道她也是像她大姑那样心脏上出了问题?不应该啊,她闺女才十六岁啊。
还是赵永梅爹有些磕磕巴巴的说:“从军,我们家永梅这是怎么了?”
赤脚大夫赵从军说:“从山哥,你不用太担心,永梅身子骨没问题,就是这脉象……”
说着他有些试探地问:“从山哥,永梅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赵永梅爹娘面面相觑,想了会儿说:“没有啊,永梅最近一直都好好的。”
赵永梅娘钱玉娟又说:“从军,你知道的,永梅不是那种心事重的孩子,她如果遇上什么事儿,也一定会和我们夫妻俩说的。”
赵从军又探了探赵永梅的脉,说:“可是从山哥,玉娟嫂子,永梅这脉,从脉象上看像是惊着了。刚才玉娟嫂子和我说永梅昨儿晚上没睡好,今儿早上又早早就醒了。说是做了个噩梦,有些梦魇了,嫂子您还给她熬了酸枣仁汤。但是,永梅这梦能有多厉害,这梦都醒了,还让她脉象上瞧上去像是受了惊?”
赵从军又说:“而且从山哥,玉娟嫂子,永梅在咱们大队这些十六七的娃娃里算是胆量大的,就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难道现在还没缓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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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赵从军真的有些不解,永梅这丫头在他们大队里向来是胆子大的。当然她胆子大,并不是说她像男孩子一样调皮捣蛋,而是说她遇上什么事儿都不不慌不忙,稳的很。
像几年前大队里刚来知青的时候,大队里十七八岁的孩子,见了人家城里来的知青,也都扭扭捏捏,不敢和人家打个招呼。当时才十一二岁的赵永梅就大大方方的,和知青们都相处的不错。
她这胆胆量不是上山爬树下河摸鱼的胆量,而是能扛事儿的胆量。按理说她这样的性格,不应该因着做了个恶梦,就把自己惊成这样。
赵从军最后想了想说:“从山哥,玉娟嫂子,永梅身子骨是没问题的。不过既然受惊了,我还是给她开一些安神的药。还有个土方子,就是把家里的菜刀或者剪子压在枕头底下,不过这话就有些封建迷信了。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周永梅娘钱玉娟听了点头说:“行,那就把家里的剪子放永梅枕头底下试试。”
说着她看一看在床上睡着的闺女赵永梅,他们这好几个人说话也没把她吵醒,可见她是真累着了。
但即便这么累,她的眉头也还是拧得紧紧的,像是有什么心事儿似的,这个模样瞧着就让她有些揪心。
要知道他们家这个三闺女,可是家里这几个孩子里最让她省心的,不仅念书好,为人处事上也很有一些聪慧,平时说话做事只给家里长脸,很少让家里人担心他。
赵永梅娘又有些不放心:“对了从军,你说永梅这样,用不用去县里医院瞧一瞧?”
“不用嫂子,她现在睡,你就让她好好睡着。睡醒了吃几顿安神的药,也就好了,您放心吧。”
既然大夫这么说了,赵永梅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