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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了,你们是不知道,暄荷都瘦成纸片了。”
“谁说不是?还好她家店铺的生意还算稳定,没了陈岭那份死工资也能过活。”
“荞荞才十六岁就没了爸爸,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
声音越来越远了。
虞荞不喜欢拖拉,干什么都讲究效率,常人走五分钟的路程,她只用三分钟解决。
虞家在一处平价小区,四十六星也没什么权威人士,所以,当虞荞看到那几辆多功能飞船时,呼吸莫名一滞。
人总是对认知以外的事物有着敬畏,她也不例外。就算知道这些东西的工作原理,可若是论亲眼所见,这是第一次。
不受控制地,虞荞慢下脚步,心中渐渐涌上股不详的预感。
尤其是当她看到楼下站得整齐的军官时,那股不祥预感愈发强烈,呼吸频率乱掉。
数排黑衣军官目不斜视,气质冷峻,没有多分虞荞一个眼神。身形纤细的女孩穿过黑色,踩着自己的心跳,进入楼房。
“周峋,你放开,你放开我……”
大门没有关上,甚至,它是直接敞开的。母亲怯弱又绝望的声音慢慢飘过来,像虚浮的云朵,坠着雨滴,让虞荞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
“孟之佑,卓少钦,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已经结婚了,我、我的女儿都十六岁了……”
“小荷,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十六岁的女儿?”
怔愣中,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那人刻意压着情绪,可话中的阴森字字清晰。
“我们的女儿,不是被你亲手打掉了么?小荷,这么些年,她晚上有没有来找过你?我常常梦到她,她说她想我们一家团聚——”
“孟之佑你闭嘴!不要说她,不要再说了……”
仿佛是有根线猛然断裂,女声崩溃地叫喊,满是难堪,与虞荞熟悉的母亲大相径庭。
虞荞被哭腔惊醒,她回了神,连忙快步上楼梯,赶到家门口:“妈!”
慌乱稚嫩的女声打断了凝滞的气氛,空气得以正常流动。也来不及去细细看对面都有谁,虞荞毫不犹豫地推开母亲身前的男人,牢牢把她抱进怀里。
“妈,我回来了,你别怕,我在这儿……”
虞荞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因为母亲的缘故,她对Omega的基本知识信手拈来,知道他们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信息素失控。
她抖着手,把新买的抑制剂拿出来,“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喝——”
话音未落,虞荞的手腕被狠狠攫住,她吃痛回眸,撞进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作为一个发.情期的Omega,她现在更需要的是Alpha,而不是抑制剂,知道么。”
男人面色阴冷,眼角细纹非但没有给他添上岁月的温柔,反倒让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刻薄。
虞荞呼吸暂停。
“周峋!你别碰她——松手!”
看到女儿皱眉,虞暄荷不顾发烫的身体,强行分开两人,反手把她护在身后。
胸膛剧烈起伏,虞荞缓缓抬眼,终于看清了对面人。看清那三张脸的瞬间,她的心彻底凉透,陷入冰冷的无望。
——都是她熟悉的脸,也都是常在共和国特殊频道看到的脸。
刚刚攥住她的人,是共和国元帅,统帅三军;
右手边脊背笔挺、气质最为卓然突出的是新闻部领头发言人,几乎掌握了共和国半数的文化事业,营造舆论的一把手;
左手处个子最高的那个,则是最高法院大法官,负责违宪审查和弹劾审判,就连总统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军,文,法。除了国会政治,共和国最有权利的那一批人里,这里站了三个。
三人制服笔挺,衣冠楚楚,若是不知实情的人见了,都会以为他们是体面至极的正人君子。
周峋食指轻动,下一刻,虞荞被一旁始终静默的青年拉起,死死控住双手,无法动弹。
身后的青年人同样着军队制服,冷硬似铁,帽檐压下来,让人看不清神色。他提前预判了怀里人的动作,隔着纯黑皮质手套,用骨节分明的长指掩住虞荞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
周峋上前两步,捏起虞暄荷的下巴,不含情绪的目光扫视周遭布置,溢出声轻笑:“小荷,我不懂你。当初离开我们,就是为了过这种生活么?”
他的目光在虞荞的面上停驻一秒,不屑意味更浓,高高在上。
“噢,还和那窝囊废生了个劣质Beta。”
皮肤白皙的女人被他围困在桌角一隅,只需稍微侧过脸,就能看到亡夫的黑白照片。
压力、恐惧、羞耻、愧疚同步上涌,加之三类Alpha信息素的压制,虞暄荷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孱弱的肩膀都在颤抖。
“不许这么说,放开我……”
过去只在睡梦中才能出现的荷花香再次萦绕鼻息,周峋指尖发麻,舒爽又畅快。
他紧盯眼眶泛粉的女人,态度软下来,蛊惑般开口:“小荷,现在是不是很疼,很难受?没关系,跟我们回家,回去就都好了。”
“我不走……!”
浑身滚滚发烫,虞暄荷依旧拼尽全力挣扎着,克制想要靠近的生理本能,试图挣脱他。
香气太浓,卓少钦忍不住了,冷冷出声:“周峋,你废什么话?”
说着,他上前,握住虞暄荷另一只手,深黑瞳孔直视她,一字一顿:“直接标记她,不就好了?”
刹那间,虞暄荷睁大了眼睛:“不可以!”她哭得更厉害了,唇瓣惨白,“不要,不要在这里……”
最起码,不能当着女儿的面,绝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被标记……
孟之佑眉尖轻动,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他用陈述句的语气,淡淡询问:“那么,现在小荷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层层阴影碾压,虞暄荷痛苦地闭上眼,姣好面容上泪痕点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几乎是瞬间的事,她被高大挺拔的男人拦腰抱起,走出温馨而狭小的两居室。
走出房门前,周峋顿住脚步,留下一句:“周陆敬,处理好她。”
“是,父亲。”
冷淡至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虞荞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他是周峋的儿子?
直到背影完全消失,乃至飞船启动声都逐渐远去,沉默的青年才松开手,放虞荞自由。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急火攻心,虞荞转过身,狠狠推他一把:“你疯了吗!”
宽肩窄腰的青年纹丝不动。他垂眸看她,语调平平,似有不解:“什么疯?”
“他是你的爸爸!你怎么能看着他强行带走别的女人?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自己母亲的感受吗?!”
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