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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不愉快。

程术向两位长辈躬身问好,余光扫过大厅一隅,再次抬头时说:“天色渐晚,晚辈就不留了,家里还有人等着。”

周峋微微笑:“嗯,我让人送送你。”

“谢谢周伯伯,伯伯再见。”说完,他看向虞暄荷,斟酌了几秒称呼,“虞阿姨再见。”

虞暄荷浅笑颔首:“小程再见。”

和程术道别、目送他离开后,虞荞快步小跑到虞暄荷身边,拉住她的手:“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虞暄荷表情如常:“没事。荞荞还没吃饭吧?我请阿姨把晚餐送三楼了,今天你一个人乖乖吃饭,好吗?”

“那你呢?”

虞暄荷拍拍她的手:“当然吃完了,快上楼,不要让妈妈担心。”

“虞暄荷,你没必要急着把她赶走。周陆敬的意见无关痛痒,她的想法也不重要了么?”外人刚离开,周峋就冷脸,“我不明白,我已经按你的想法不办婚礼了,现在连生日都要直接忽略?”

虞暄荷忍耐愤怒,充耳不闻他的话,只是一味让虞荞快点上去。

“妈,我不饿。”AO差距太大,掺上信息素,不吵都能轻易分出胜负,虞荞怎么可能放妈妈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她握紧她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没事的,我已经成年了。”

虞暄荷偏过眼睛,深呼吸:“今年的生日我不想过。”

虞荞懵了,看向周峋:“那就不过啊。”这怎么吵起来的?

周峋上前一步,没有看虞荞:“虞暄荷,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我想给你好好过生日有什么错?如果不彻底公示我们的关系,虞荞在圣温兰不还是要被欺负么?”

听他提到虞荞,提到被欺负,加之逐渐施加的信息素,虞暄荷积攒的怒火瞬间被挑起、爆发,她忍无可忍,把虞荞拦在身后,手指隐隐发抖。

“你少拿我女儿说话。我的生日关你什么事?周峋,你是想给我过生日吗?这个生日,你是过给我看的吗?”

周峋蹙眉:“当然是给你过的,你在说什么?”

虞暄荷气极反笑,眼尾溢出一抹鲜明的红:“我看未必吧。今年你要大办,要么,是想挑衅卓少钦和孟之佑;要么,是想弥补过去所谓的遗憾;要么,是向朋友下属宣告有关我的所有权。哪一条是真的为了我?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周峋,你能骗过自己吗?”

独立生活二十年的效果很显著,最起码虞暄荷觉得自己的脑子比少年时代好用许多,尽管生气,但逻辑清晰。

“至于荞荞的问题,那更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如果没有你,没有你们,我根本不需要遭受这一切的痛苦,我的女儿更不会被排挤欺负。明明是你造成的结果,凭什么要我付出代价拆东墙补西墙?”

周峋没有任何被指责的愧疚,他只是费解:“虞荞目前的生活质量和教学环境不知道比过去好了多少倍,虞暄荷,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付出吗?如果在虞荞正式入学前我们就办了婚礼,把该请的人请到场,谁敢对她不尊重?谁敢当面打我的脸?”

虞暄荷根本不接受他的道德绑架。

“你当我女儿稀罕吗?你还有脸谈付出,什么叫付出?对你这种人而言,真正的付出是给自身缺少的、匮乏的东西,而非本就溢出的资源。周峋,荞荞来的那晚,我们明明已经商量好了——要么互不逼迫,要么鱼死网破。如果你非要发疯,那就带上孟之佑卓少钦吧,谁都别想好。”

哪怕已经气到浑身颤抖,但虞暄荷顾及到女儿在场,还是没露出半点崩溃的歇斯底里。

可虞荞还是愣了。

她头回见虞暄荷如此强势的一面,记忆里的妈妈基本都是笑眯眯的样子,永远用温柔的语调和别人说话沟通。虞荞过去还觉得这样不太好,可今日这幕,完全推翻了她的想象和担忧。

“鱼死网破?好啊,你告诉我,我们怎么鱼死网破?”

仅仅怔愣一秒,周峋很快回过神,他冷笑着更进一步,死死盯住她:“让你的狗杀了我,还是让孟之佑用舆论压死我?你以为我手里就没他们两人的把柄么?还是说,你等着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再次逃走?”

“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

胸口剧烈起伏,虞暄荷颤抖着握紧光脑,咬紧牙关,抬起下巴与他对视:“共和国安生太久了,如果有周元帅不打码的色情视频被传到所有社媒上,你觉得会有几个人秒看秒存?”

“你们三个的对外形象应该都和暴力发情扯不上边吧?如果全部放上去,该担心的人总不会是我。孟之佑他能操纵舆论,也能管得了所有社媒的审核吗?十大社媒里至少有四家是先放再审的,他怎么管?他管的过来吗?!”

周峋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没有感情的瞳孔锁定着眼前看似柔弱的女人:“虞暄荷,你就这么恨我?”

“对,我就这么恨你。你满意了吗?”

虞暄荷不躲闪他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咫尺距离,却没有一丝一毫“夫妻”之间的情意。

心脏以很过分的频率跳动,虞暄荷缓了缓,然后用冰凉的掌心触碰虞荞,声音平和下来:“荞荞,上楼吃饭。”

妈妈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虞荞喉头一滚,她轻声说好,艰难抬步,走进时刻待机的电梯,两人最后的对话渐渐传来。

“……二十年前,你说过喜欢我。”

隔开数步的男声依旧冷淡,却藏不住那几分茫然,女声毫不留情,也毫不犹豫。

“你也知道那是二十年前。我说喜欢你,等来的是什么?是你的未婚妻。周峋,当年我没有逼你娶我,现在你却来逼我嫁,凭什么?”

“我还没贱到那个地步。”

电梯门合上了。

-

虞荞一整夜都没有入睡。

这场对峙以双方各退一步终结,生日会可以办,但只能邀请真正的亲友小辈,并且周峋那一届的同学一个都不能来。

那晚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虞荞没想过妈妈从前真喜欢过周峋,更没想到当时的周峋不喜欢妈妈。

“嘶——”

她走了神,手上没注意,小剪刀就戳到了自己的手。流出鲜红的血液。这节课是插花,需要用到一些修剪工具。

坐虞荞身旁的郦元意瞬间被吸引注意力,她惊讶掩唇:“荞荞?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郦元意动作很快,从鎏金密码匣里取出特殊创口贴,熟练地给她贴上:“等下课摘下来,伤口就能愈合了,可能有点痛,忍一下噢。”她看她,“你刚刚在想什么?平时也不是很粗心的性子。”

“谢谢元意。”虞荞垂眼,“没想什么事,就是觉得圣温兰各种各样的考试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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