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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紧盯她,只听到了前几句:“因为如果你是自由的,你不可能答应我的求婚。”
虞荞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当场愣住,慢慢重复道:“求婚?”
“对,求婚。”
说完这话,孟雪鹤从口袋里拿出纯黑丝绒盒,打开盒口,单膝下跪,语气认真又冷漠。
“你愿意嫁给我吗,虞荞。”
月辉如丝绸,朦胧包裹眼前人俊美无双的面容,点亮他的五官细节。凤眼狭长,鼻梁高挺,薄唇绯红,神韵清绝,似神似鬼。
鬼气森郁,虞荞恍然惊醒,毫不犹豫转过身,不去看他的脸:“不可能。”
少女用力攥着掌心,修剪得宜的指甲狠狠嵌入皮肤肌理,强行令她神志清醒。
孟雪鹤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他图什么?
“不可能么?”
只听身后人轻轻呢喃,虞荞喉咙一紧,攥紧了指尖,生怕他再说出其他惊世骇俗之语。好在,他还是淡淡的。
“也好,那今天直接休息。我先去洗澡了。”
洗澡?……怎么更诡异了?
虞荞震惊回头,却见他坦然自若地站起身子,重新单手插兜,收好戒指盒,转身去往卫生间。
强烈的诡异感喷涌而来,虞荞心跳加速,在他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到面前时,这种诡异感更是到达巅峰。
孟雪鹤很平静地问:“你不洗吗?”
虞荞寒毛倒竖,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吞咽口水:“不洗。”
她疯了才会脱下作战服换成浴袍!总之是全新的作战服,她下午又洗过澡,不脏。
孟雪鹤拧眉:“……好吧。那就直接睡。”
虞荞竟然这么不爱干净。算了,他忍。
“睡?”虞荞的声音更抖。
听她音线不稳,孟雪鹤倏而勾唇:“嗯,只有一张床,一张被子。所以只能一起睡。”
特地为你准备的,不睡怎么行。
虞荞慢慢向后移,她环视四周,没沙发,没地毯,这么大的房间,甚至连个软垫座椅都没有。
她心跳更快了,慌乱得不成样子。
孟雪鹤硬来她都不会这么难受,偏偏他只是一味平静,就好像无形的闸刀架在脖子上空,不知道何时会狠狠斩下。
孟雪鹤没有管惊慌失措的虞荞,自顾自地上床,闭眼,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他淡定入睡,虞荞又恨又恼,纠结再三,她缓缓挪动脚步,去了卫生间。
事已至此,再洗个澡吧,她需要冷静。
在淋浴室磨磨蹭蹭一小时,估算着孟雪鹤应该睡着了,虞荞才慢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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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自己,反正已经睡一下午了,晚上不睡也可以。但不知为何,眼皮就是很重,头脑也不怎么清晰,难道是迷药的后遗症?
咬牙切齿,心底怒骂孟雪鹤死不要脸,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精神忐忑让虞荞破罐破摔,直接上床。
大不了她不盖被子。
床头的小桔灯没有关,暖黄色灯光太温柔,让孟雪鹤这张可恶的脸都变得柔情美好。
空气里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让困意来得莫名,也消失得莫名,虞荞静静盯着他的侧颜,突然就精神起来了,虽然这种“精神”很奇怪,直直钻进脑门,头晕眼花。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她开始认真思考,孟雪鹤真的没有整过容吗?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看?
自己并非没见过美人,郦元意就是很突出的一位,她的美很纯净,可孟雪鹤却透着股邪气,盯着看久了,很容易被他勾魂摄魄。
如同现在,孟雪鹤已然睁开眼睛,不冷不热地问话,她还在愣。
“看够了么,虞荞。”
不等虞荞反应过来,他把她拉进怀里,嗓音继续低低哑哑:“这么晚不睡,是不是很期待我做些什么?”
有吗?
那缕幽幽的香气迎面而来,愈发上头的虞荞丧失了反抗能力,反而顺着他的话深思,得出结论后,一板一眼:“没有期待,我只是看看。”
看了会儿她缓慢眨动的眼睛,孟雪鹤突然轻笑出声:“只是看看的话……会不会太浅尝辄止?”
分辨不出具体品种的花香,整个人如同陷进了云朵,身下太软,大脑也浮着,不真实的感觉时时萦绕。
她很懵,问出心里的疑惑:“有吗?”
孟雪鹤没有说话,他目不转睛,用目光锁住虞荞,三秒后,毫不犹豫地翻身压下,吻上她侧颈。
虞荞瑟缩了下,下意识握紧对方的手腕:“别——”
他用气音钩人:“为什么别?”
她无辜且真诚:“我痒。”
“……”
竟然如此扫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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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鹤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把那句话抛之脑后,“那就不会再痒了。”
他吻她侧脸,轻轻一下,眉眼低垂:“现在呢?”
她茫然:“什么?”
他耐心:“痒不痒。”
她摇头:“不痒了。”
他再次吻下:“那就好。”
蜻蜓点水,一点一点移动,从侧脸到眉眼,再从眉眼到鼻尖,又从鼻尖到嘴唇。
因为双耳被捂住,大脑中的水声就格外清晰,哪怕是已经神志不清的虞荞,也听得耳尖冒红。
“不要堵我耳朵……”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牢牢扣在耳畔,虞荞忍不住去碰,想要把他的手掌拿开,却只能摸到对方微微凸起的青筋。
“可是不堵耳朵,怎么能听清?”
世界光怪陆离,眼前被上了层变化多端的滤镜,掺杂情人般的低语。
朦胧之间,远远的,虞荞觉得不太对劲。
“……那里,好像不对。”
“应了,对吗?”
“……嗯。”
“虞荞,你真的很迟钝。应了一整年,居然现在才发现。”
(没做,真没做,连蹭都没有,放我出来)
……
梦境结束时,虞荞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子,惊魂未定。
什么东西?她怎么会做这种梦?!更过分的是,做梦对象居然是自己向来瞧不上的孟雪鹤!那个除了脸和色就一无是处的男人!
她大口喘息,低头看自己的穿着,瞳孔瞬间放大。
真是浴袍?来不及思考,她马上掀了被子下床,快步跑进浴室,直接拉开浴袍看脖子。
没有红痕。
心脏被瞬间放下,她长松一口气,单手撑着奢石盥洗池,劫后余生似的呼吸。
然而,就是下一个抬眼,她僵住身体。
虞荞慢慢拉下浴袍,在胸口正中处看到了一枚红痕。
不上也不下,不左也不右,偏偏就在最中间。
呼吸频率加快,她猛然愤怒起来,孟雪鹤什么意思?挑衅她?
昨天的“梦”压根不是梦!可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