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给她足够的权了,还是给她足够的钱了?就算都给了,要收回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虞荞不稀罕空中楼阁。
他们及其父辈的权势彻底失去,自己才能真正安心,进入纯粹的恋爱关系。
她表情冷硬,不欲多言,想要转身离开。然而,孟雪鹤握住了那节手腕,终止她的动作,把她围困进自己的怀里。
星空落在他背后,胸口处的飞鸟驳头链熠熠生辉,闪着属于钻石的光芒。
“虞荞,你到底需要我怎么做?”
绯红薄唇张张合合,那张总是吊着的脸也突然变得惆怅茫然。
燥郁之气消散些许,虞荞突然握住他的领带,毫不留情地下拉,压低声音。
“我需要你闭上嘴。”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想来恨他与吻他并不冲突。
露台空荡,水声啧啧。
孟雪鹤闭着眼睛,臂膀稍稍发力,单手穿过腿弯,把她托上扶手边的台面,仰着脸亲。
高位者坐,低位者站。
白皙脖颈被勒出红痕,和耳尖的红意相得益彰。孟雪鹤捧出引颈受戮的姿态,手掌死死拦在她的后腰。
“啧。”
也许是对方做错了什么,虞荞稍微睁了眼,她抬起膝盖,抵住孟雪鹤小腹以下,不怎么留力地碾了碾,像是惩罚。
对方闷哼一声,她低声命令,不近人情:“压下去,一会儿要见人,别丢脸。”
“……知道。”
肖承自虐般紧盯不放。
盯虞荞滚动的喉咙,盯虞荞用力到发白的指骨,盯虞荞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盯虞荞似痛苦又似沉沦的紧皱眉尖。
这是她从没向自己展示过的一面。
肖承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更不知道他们两个缠绵了多久。忍耐到达终点时,他握紧拳头转过身,却意外对上另一双眼睛。
——周陆敬。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仿佛被撞破了某个秘密,肖承愈发冷脸,直接越过他,快步离开。
周陆敬始终停在原地,直到虞荞推开孟雪鹤,去往休息室补妆。
“叩叩。”
“请进。”
虞荞没有回头,合上唇釉,直起上半身,远离镜面。
周陆敬关紧门,声音落地,直奔正题:“这场订婚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虞荞把那管唇釉放回原位,平静转身:“不算想要,但来了也挺好,孟雪鹤比多数人都有用。”
起码掌握了周峋这个人的部分把柄。
周陆敬很轻的皱眉:“有用?可你不喜欢他。”
甚至,她会讨厌他。
“不喜欢?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虞荞的语气很随意,透着股讽刺,“不喜欢他,我还能喜欢谁。”
周陆敬满脑子只有两人拥吻的那一幕,根本察觉不到虞荞语气的怪异,他不解:“你喜欢他什么?孟雪鹤就这么好?”
虞荞给过他机会,他没接住,她就不会再理:“与你无关。哥,你没什么立场管我。”
“……没有立场?”
心神巨荡,周陆敬握紧自己的呼吸,慢慢看进她的双眼:“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如果我说,我想取代孟雪鹤、成为站在你身边的人呢?”
虞荞愣了。
“你疯了?”她听到自己干涩震惊的问话,“我们是兄妹。”
他目不转睛:“又不是亲生的。”
虞荞扯回自己的神智,她警告他:“周陆敬,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伦理道德?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在所有人眼里,我们都是兄妹!世界上从来没有哥哥妹妹在一起的道理。”
这种事被爆出来,她的前途怎么似锦?
“谁想当你的哥哥?”
周陆敬迈动脚步,目不转瞬地向她走去,第一句大逆不道出了口,剩下的接踵而至。
“虞荞,我只想和你做夫妻、做恋人……哪怕做情夫,我都不要做你的哥哥。”
虞荞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低跟鞋踩着坚硬奢石,滴滴答答,一如周陆敬的心跳。
“这两年里,肖承,卓允,程术,孟雪鹤……一个接着一个,好像没有尽头。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第一个看到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我?”
退到梳妆台,虞荞被冰冷触感拦住。
被威胁挑衅的感觉太强,她眼神冷下。按住没有任何温度的平台,虞荞收紧手指,冷静反问:“你真的看到了我吗?”
周陆敬无法与周家割席,处于“周家人”的身份框架里,他就永远看不到真正的她,共情不到她的煎熬和恐惧。
这样的周陆敬想跟她算账?还有脸跟她算账?好,她满足他。
“周陆敬,别的我不做要求,我只说失踪的那几天。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第一反应就不该是漫无目的地找人,而是先去找周峋,别管用什么理由,先利用他压住孟之佑、把我放出来才是正理。”
过去的猜想得到证实,周陆敬艰难开口:“所以,这件事和孟雪鹤脱不开关系,对吗?”
虞荞毫不犹豫:“对,就是他干的。那么你当时是怎么做的?你有没有为了我,去反抗你的父亲?”
不等回答,她继续说。
“程术、卓允在象牙塔生活太久,识破不了孟雪鹤的伪装,自然想不到他是幕后人;而妈妈就算想到了,也无法反抗丈夫;元意是Omega,权力范围比我还有限;肖承和我断绝了关系,没有帮忙的义务;至于你,一个周峋手下的木偶人,更是不值得寄托希望。”
她字字句句都很难听,偏偏没一句是错的,周陆敬沉默。
满室寂静中,虞荞淡淡反问:“听完这些,你还觉得自己的喜欢很值钱吗?孟雪鹤千不好万不好,他都是有权力的,只要我付出某些代价,他也乐意分享他的底牌。可你有什么?”
“周陆敬,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懦弱不争的人,永远没有上桌资格。”
在现在的虞荞眼里,周陆敬根本比不上孟雪鹤。她需要一把足够锋利的剑,而非一件随时可被取代的大衣。
或许当她足够位高权重,真正人淡如菊、不慕权势的周陆敬才有可能走到幕后。
话说的足够明白,虞荞推开失魂落魄的青年,抬脚离开。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几乎刚出门没多久,迎面又碰上了人。
“元意?”
“……是我。”
今天的郦元意看上去气色很不好,她只穿了最简单的裙装,长发也没有刻意做花样,柔软披在身后,荔枝眼神采黯淡,有一种花开靡荼的美丽。
虞荞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是身体不舒服吗?”
郦元意轻轻摇头,温声细语:“是我有话对你说,跟我来,好吗?”
说完,她不等她答应,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