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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在手,谁敢打她,她就打谁。
可问题是程术又没她厉害,胡乱叫嚣真的行吗?据她所知,程术目前还做不了程家的主。
“过分就过分吧。”不算厉害的人朝她温柔一笑,轻松回应:“以后我不会和程家牵扯太多,没必要刻意维系人际关系。”
虞荞团队的核心人物性别不同,性格也不同,但“出身平凡”这一共性非常明显。程术大概能明白她的顾虑,也有意去消解她对自己的忌惮。
他想,如果自己不是程家的孩子,而单纯是她的程术,虞荞会不会对自己再多一些信任?就像她信任纪双、信任蒋争福那样。
可是,满怀期待时,他却看到虞荞轻轻皱眉:“为什么不维系和程家的人际关系呢?”
咚的一声,重石沉水底。
“……你希望我和他们交好吗?”
虞荞点头:“当然。”
谁会嫌人脉关系网少呢?更何况肖承势大,孟雪鹤太年轻,一个人牵制不了。
心脏彻底凉下去,像是深夜的海水。程术强撑出笑容:“好。我知道了。”
虞荞……似乎并不打算完全接纳自己。
心里惦记这件事,连带着饭桌上也打不起精神。程术满脑子都是“不被虞荞信任”,始终垂着眼睛,很少加入家人间的对话。
觥筹交错几回,解决完正事,虞荞终于注意到了这份沉默。她用手背贴贴他侧脸,“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脸色有点白。
掌心碰上对方手背,程术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嗯。”
他难受得心脏疼。
虞荞果然露出一点担心,她低声说:“现在我已经了解完基本情况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去医院。”
“……不用,你今晚陪陪我就好。”
虞荞一愣,她不免诧异:“你确定要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
就算他们两人今天什么都不做,“异性好友”共处一室,怎么看怎么奇怪。
程术难得对她撒谎,镇定自若:“本来就只收拾了一个房间。还是说——荞荞,你现在已经对我没有新鲜感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音量骤然变轻。
虞荞动了动嘴唇:“不是。”
爽的时候谁看脸。
“小荞,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程还沛笑了笑,中断两人诡异的谈话,“小术不肯当着我们的面说,净讲小话了。”
虞荞回头,笑着回:“没什么,伯母,我问程术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话。”
目光从两人勾连的小指上移开,程还沛权当做没看见,直接切入自己想知道的话题。
“原来如此。说来小荞也年满二十岁了,有没有想过加入哪个党派?”
目前共和国共有三种派别,偏左民意党,偏右□□党,还有个中间派,即自主党。
通常情况,一般是民意党和□□党轮流上台执政,特殊情况下,也有可能一党连任。而自主党呢,说好听些它是“自由”,说通俗些便是墙头草,谁上位了就跟谁。
当今的总统郦权就出身□□党,与郦权夫人交好的程还沛也是这个党派的;
民意党近年来声势也不小,肖、晏、孟、姬家的主要话事人都属于□□;
至于自主党的人,那就更杂了些。周峋、卓少钦都是其中领袖,不过他们的主张和往届不同——前辈们是墙头草,他们俩则是明面上谁都不站,坐看两党厮杀,私下里却两头吃,胆子大得不得了。
大脑过了遍名单,思索两秒,虞荞莞尔着谦虚:“周伯伯说我不懂政治,让我先学两年,再做具体选择。”
她身边的人际关系太复杂,哪个党派的都有,虞荞不打算过早表立场。
程还沛手指一顿,随后勾唇:“前几天和小术闲聊,他也不明说自己想选什么。在茫然这方面,你们倒是挺合拍。”
“您说笑了。程术是您的独生子,我想他会做出合适的选择。”
虞荞不太在意孟卓程肖的党派归属,因为她的团队名单里从来没有这四个名字。这些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忘记听话给资源就行。
当然,从私心出发,她还是想让他们各自继承长辈衣钵。就目前形势来看,只有把水搅浑了,新生力量才有成长空间。
不破不立的道理永远适用,只看使用者如何做。
把心里话说完,虞荞单手拿起橙汁抿一口,眼神不咸不淡递过去。
程术攥紧手指,他望着虞荞沉静的侧颜,沉默良久,才对着母亲露出笑意:“妈,我当然会进□□党。”
目的达成,程还沛嘴角的笑意却愈发僵硬。
她的外甥已经足够听虞荞的话,甚至不惜拿命去给她拼声望;可就今天种种来看,她的亲儿子也不遑多让。
选什么党派听她的,本家的人脉也为她随意得罪。
更遑论她那听话心宽到令人发指的未婚夫,在政界站稳脚跟、势力渐大的前男友、现情人。
这样的虞荞……绝对不能去民意党。
可是,她们该怎么拉拢虞荞呢?儿子早就给了,虞荞本身又没有明显污点,手下人管的更严。别看那是一群中低星出身的普通姑娘,可嘴巴一个比一个严,宁愿当傻子装聋,也不轻易来凑热闹,老实的过头。
程还沛眼皮微动:“进哪里是你们年轻人的自由,我不干涉。不是说有点不舒服吗?小术,你先去休息;小荞,我带你去你的套房。”
程家有专属虞荞的房间。
“您太客气了,伯母。今晚我陪程术,他身体不适,也需要人照顾。”
虞荞笑笑,起身后微微躬身,余光扫向程术,意思是还不走?
被母亲当面戳穿“房间不只有一间”的事实,程术脸庞发热,他抿唇,跟着起身、躬身告别。
“妈妈,二姨,二姨夫,我先走了。”
一旁喝酒谈天说地的夫妻摆摆手,“走吧走吧。”招呼打完,姨夫又倒两杯,两人再次对吹。
虞荞步幅不大,但速度一如既往的快,程术必须全神贯注,才能维持好合适距离。
“身体真不舒服?”
即将进浴室前,虞荞突然回头,问了这么一句。
程术舔舔唇瓣,有点明白她的潜台词,眼神不敢直视,哑声道:“也可以是假的。”
虞荞转身,手指在空中勾了勾,“那就跟着进来。”
鬼使神差般,程术没那么失落了。他马上执行指令,跟着进去。
……
“我可以进来吗?”
青年面色潮红,粉面生霞,虞荞看得心情很好,主动搂住他:“可以。”
程术真的很温顺。
每次和他接触,虞荞都会这么想,觉得他像一条听话的蛇。
提起蛇,大家似乎都觉得这是种冷血动物,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