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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假,每天都在工作岗位上奋斗啊,完全能接小虞的班!”
孟之佑不甚在意,嗯一声就算完。
难得有面对面谈话的机会,组长马上抓住,开始各种扯话题,虞荞忍住冷笑,和他们礼貌道别,为组长留出拍马屁的场所。
孟之佑没空听组长说话,虞荞离开没多久,他也起身。
“部长,您这是要去哪儿?”
“提前下班。”孟之佑不冷不热,“需要找你批条子么?”
组长闭嘴了。
孟之佑无声扯扯嘴角,给孟雪鹤发了条消息。
【今天回家,有事。】
能有什么事?
孟雪鹤嗤笑一声,收拾东西,不紧不慢地起身。
“孟助部,下班啦?”出了办公大楼,安保人员笑眯眯打招呼,孟雪鹤浅笑点头,“嗯。”
他顺口问:“待会儿又要去接虞上校?”
他淡淡回:“嗯。”
实则不然,没有说真话的义务。孟雪鹤随口肯定提问,上了车,却直奔孟家,而非新闻部。
他羽翼未丰,尽管野心极大,心中不满怨恨日盛,面对孟之佑本人时,孟雪鹤始终温和尊敬,甚至是带着些许崇拜的。
“爸,还没有吃饭,您怎么突然喊我来了?”
孟之佑没抬头,指尖拈一枚黑子:“吃饭不急。你过来,看看这局怎么解。”
孟雪鹤一顿:“是。”
十八岁之前,他忙着讨“父亲”的欢心,把孟之佑喜欢的所有东西都摸了个遍,大致能做到精通。
静静垂眸几分钟,孟雪鹤落下一枚白子。活水注入的刹那间,死局解开,豁然开朗。
孟之佑弯唇抬眼,笑意不达眼底:“这些年忙着谈恋爱,倒没耽搁下棋。虞荞很少有时间陪你做这些,平时能一个人黑白对弈,也是难得。”
他这话说得难听,内涵十足。孟雪鹤本不觉有他,大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虞荞”二字一出,他紧了紧手指,音色都像是咬出来的。
“……爸,有话您可以直说。”
孟之佑放下棋子,也放下客气,当即冷脸:“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四十六星多少年前的烂账,非得现在重新翻出来,生怕民众不怀疑教育公平?” 网?址?f?a?B?u?y?e?ⅰ????ü???e?n?②???Ⅱ???????????
“现在那届的四十六星的机甲资格设计师全在重新备考,有些人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逞威风是高兴风光了,把一大堆烂摊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孟雪鹤不是第一次被指责,他很平淡:“爸,有些事总得查明白,虞阿姨也需要真相,不是吗?”
“陈岭人都死透了,要真相做什么,还魂?笑话。”
孟之佑半张脸隐在黑暗中,阴测测的。
“孟雪鹤,你为虞荞发疯也该有个限度。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难道还需要我提醒?是啊,你是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给她,可她稀罕么?她有多看你一眼么?该找的情人,我瞧着也是半个不落下。”
“……爸,我不需要她的稀罕。”
腰板挺得格外直,孟雪鹤维持面上清冷,“我只是单纯需要用强硬的手段立威,然后刚好挑到了四十六星,而已。”
他咬重最后两个字,强调。
孟之佑不屑又不齿:“孟雪鹤,做未婚夫做到你这地步的人,真是万里挑一。”
万里挑一的窝囊无能。
他不明白,名分都能拿进手里,怎么人却管不住一丝半点?孟雪鹤是干什么吃的?
当事人表情幅度不大,甚至很淡然:“爸,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回璟园。”
“回璟园做什么?虞荞人又不在那儿。”
不知何起的忮忌如同毒蛇,缓缓盘旋而上,孟之佑出声讽刺道:“你的未婚妻,可不止有你一个人。”
他没名分,不能管住要出门工作的虞暄荷也就罢了,可孟雪鹤是“未婚夫”,以他的手段,居然连“唯一性”都保持不了?
“……爸,我先走了。”
你是怎么有脸说我的?我好歹有个名分,你有什么?死□□犯。
孟雪鹤一肚子火气,还不得不保持绅士,礼貌颔首。
出了门,他吐出一口气,打开光脑,联系虞荞:【今晚有空吗?】
耐心等待,他的佛龛隔了十分钟才回:【在肖家,暂时没空。】
……
作为管理层,助理局长的工作可忙可简,全看自身。
初来乍到,加上强迫使然,虞荞直接拿出最高标准要求自己。日常检查、调查展开、处置落实等一系列事务,基本是带着手下人亲力亲为,边学边走。
入职满一月,肖承请她吃饭,地点是在肖家。
肖家人口众多,虞荞每次来吃饭前都会复习一遍,确保不发生喊错人命这种尴尬事件。
肖家今天算是半个家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喝了些酒,虞荞两杯过后借口上厕所,出了大餐厅。
夜风带着清爽的露珠味,扑在脸上阴凉阴凉,虞荞摇摇头,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
今夜的星星亮得很漂亮。虞荞坐上露台边缘处的秋千,抬头看天。
“虞小姐这是在躲酒吗?”
带着三分醉意的笑音传来,虞荞回头看去,是肖白符。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肖白符关系不远不近,属于见面会打招呼、但不会刻意约饭的程度。
“算是吧。”她笑了声,回过头,“那你出来是为了什么,看星星?”
肖白符在她身边坐下:“我看的是你,不是星星。”
背后的抱枕柔软舒适,虞荞靠上去:“有事?直接说也没关系。”
“虞小姐以为,我是来腐蚀你那反腐决心的?”
“不是没这个可能。”
工作之余,想请虞荞吃饭的人能从中心城上城区排到下城区。他们的目的很一致,要么提前打好关系,要么有事相求。
“那您就想错了。”肖白符也放松后仰,她稍微转过眼睛,去看虞荞平静无波的脸庞。
虞荞是很典型的柔和五官代表,如果不是因为过瘦,她的原生面部线条几乎没有任何棱角,眉骨、鼻梁、颧骨都很低,像是一片轻轻荡漾的湖,和他们肖家人生来的深邃眉眼大相径庭。
可偏偏就是这么片风波不惊的湖,能吞没无数峻岭高峰。
虞荞对她的心理活动一概不知,“所以,您想说什么?”
疑惑两年的问句堵在心口,肖白符蹙眉,声音不自知地轻下来。
“未来,你真的会和孟雪鹤结婚吗?”
按理说,她该和大哥在一起才对。她心间泛起遗憾,似乎又不止是对兄长的可惜。
虞荞轻轻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十五岁的虞荞没想过会在十六岁没了爸爸,十六岁的虞荞也没想到会在二十岁走到这个位置。
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