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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
他能看出虞荞对星盗的鄙视,不知为何,他突然想为自己解释:“没有人生来就做星盗,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们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虞荞头也不抬,她冷嗤:“有人欺负你,事后加倍报复都是情有可原,一报还一报,天经地义。可你手上那么多条人命,怎么着,人人负你?”
真以为她不知道主要死刑犯的履历?
毒是被人逼着吸的?赌博是人逼着赌的?强迫招倡的事不知做过多少,跑到低级星烧杀抢掠普通人的不是他们?
恶就是恶,被欲望吞噬的事实也做不了假,过去爽够了,今天再来卖个惨——我过去也想做个好人,现在这样都是被逼的,你体谅并原谅我不行吗?
笑话,当然不行。别人的命就不是命?虞荞从来不吃这一套,只觉得这群人虚伪得要命。
虞荞的话辛辣直白,沈弋沉默良久,问:“…你对老大也这样么?”
“与你无关。”对面人低了头,继续看书。
“……还有件事。”
“讲。”
沈弋嘴唇动了动,不太自在:“老大的易感期快到了。”
虞荞心想跟她有什么关系:“哦。”
“……喂,你不陪他吗?”沈弋不理解。
虞荞抬脸看他,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陪他?他是我的什么人,易感期还要陪。”
沈弋忍着莫名其妙的气:“你迟早会和老大在一起。”
“那也不关你的事。”
把沈弋气到气结无言,虞荞脑海中划过某件事,她出声:“夜枭他平时会做生意吗?一般跟谁做?”
沈弋忍住开口的冲动,硬是不回。
没得到回答,虞荞看向另一个人——夜枭不止派了沈弋来跟着她,生怕自己“越狱”跑了。她问:“你知道吗?”
那人淡淡的:“和水族岩族进行武器交易的次数比较多,有时候也加毒.品。”
沈弋秒恼:“让你说话了吗?!”
虞荞横眉看过去:“你又生什么气?你继续说,武器交易的范畴有哪些?”她看回原先的那个人。
“机甲,枪支,炮弹,都有。”
“价格怎么样?”
“与其问他这些,倒不如问我本人。”冷不丁的,悬浮车某处传来夜枭的声音,“今晚见,另外,晚饭各自吃。”
虞荞看向声音来源处。
过去一个月,他从来没提过晚上见面的事。所以,他今晚到底要做什么?
听到问话,夜枭奇怪,他卸下光脑:“心知肚明的事,你问我做什么?”
虞荞侧过脸,闭上眼不想看他。
夜枭的身影压下来,露出的那半张脸上,出现了种类似于茫然无辜的神情:“你难道不喜欢这张脸?我看了很多你和他同台的录像,影像里,你明明就是很喜欢。”
虞荞还是没吭声。
夜枭看着她侧脸上的细小绒毛,低声蛊惑道:“虞荞,其实正视内心想法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弟弟什么样,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像你这种原则大过天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既然这张脸并非孤品,那么,要哪个不是要?”
虞荞攥紧了手指,缓缓抬眼看他:“你凭什么确定,我不会喜欢孟雪鹤?”
她只说了一句话,夜枭的笑意却在瞬间凝固,消失。
视线对峙良久,冰冷的男声一点一滴挤出来:“如果你喜欢他这种人,那还有谁是你不能喜欢的?”
这一次,虞荞毫不犹豫,直视他的眼睛:“你。”
那一刻,室内猛然亮起红灯,闪烁不停。
“出去。”夜枭眼神很冷。
虞荞没问原因,她巴不得。可一出去,就见到了震惊的沈弋:“你怎么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
“我刚刚看到了警报器,说室内信息素超载,你居然直接出来了?老大呢?”
“可能在忍吧。”虞荞走向隔壁,“我先睡,你照顾他。”
握上门把手时,沈弋说:“我不建议你直接睡。因为老大过易感期从来不靠Omega,他只杀人。”
不好的预感上浮,虞荞回头。
沈弋的声音继续道:“以前是在斗兽场里随机挑选,但现在,他有两千多个选择。”
几乎是话音刚落,虞荞就快步原地返回。夜枭的卧室里至少有十个暗道,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有一条通向关押点。
她指纹解锁,几乎是小跑进了主卧。
出乎意料的,夜枭还在原地,红光依旧在闪烁,他紧握着手里的杯子,随着她的闯入,水晶杯瞬间破碎,猩红酒液融入衬衫袖口,染出一片霞。
他掀起眼皮,眼尾泛着可怖的残红:“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你,出去。”
虞荞喉头一滚,答非所问:“你不能出去。”
夜枭嗤笑,“这么怕我杀人?单枪匹马闯进一个易感期的卧室,就为了保护你心心念念的选民么。虞荞,为了你未来的得票率,你真是拼了。”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不受控制地,虞荞向后退,一步又一步,直到碰到墙板,退无可退。
夜枭可以看清她的眼睫眨动频率,像是飞快扇动翅膀的小蝴蝶。
她在害怕他。
“我不会真的做什么。”冰凉的酒液触及下巴,“但是虞荞,既然是你主动进来,那就该做好被咬的准备。”
他折腰,贴近她耳廓,一字一顿:“弟妹,我会很轻的。”
……
虞荞想要伸出左臂去拿光脑,但几乎是刚伸出去,就被重新拉回来。
上面交错分布着咬痕,或粉或红,斑斑点点,有些是红肿,有些是货真价实地见血结痂。
那张与孟雪鹤一模一样的脸无限贴近,舔吻腕骨的姿态,与大脑过去的记忆重合。虞荞短暂怔神,恍惚间,她似乎真的有些思念那个人。
“我不是他。”带着血腥气的吻降临于唇齿,夜枭的声线与他截然不同,“虞荞,不要对我露出那种表情。”
尖锐牙齿陷入唇角,刺痛太过明显,惩罚意味十足。紧接着,夜枭一瞬不眨地盯着她,一手抬到脸边,将面具卸下。
因为是刚刚睡醒,她的头脑仍未彻底清醒,所以,当对方摘下面具时,虞荞完全愣在了当场。
半仙半魔,居然真的能够用来形容同一个人。
夜枭刻意遮挡的半脸几乎被全部烧伤,粉白的肉交错生长,界限不分明,轮廓模糊到可怕。
夜枭时刻观察虞荞的表情,既像是要从她的神情里找出恶心、恐惧,又像是恐惧从她露出一切负面情绪。
内心早已复杂得堪比混乱调色盘,他的声音却比寻常更为冷静:“到现在,你还要用看孟雪鹤的眼神看着我么?我不是他。”
虞荞的接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