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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让弟弟摔倒受伤。
宜妃这么唠叨叮嘱几次,本来耐性就不好的九阿哥越发觉得宜妃偏心,敏.感的性子拧起来,也不想再和胤禌一起玩,更别说带着胤禌去翊坤宫外面玩。
到现在,九阿哥已经放弃了做胤禌的好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直奔永寿宫找胤俄这个玩伴,不怎么和弟弟待在一块儿。 网?阯?F?a?b?u?页???f?ù???ě?n?Ⅱ??????⑤?????????
但胤禌其实很喜欢和九阿哥,小孩子似乎都喜欢和大孩子一起玩。
胤禌不太黏宜妃,但却很喜欢黏着九阿哥。
只可惜他们哥俩中间隔了个宜妃,九阿哥的热情被宜妃浇灭了几次,渐渐就不怎么搭理胤禌了。
——九阿哥非常讨厌担忧胤禌身体的宜妃在他耳边唠叨,训斥他没有照顾好弟弟,没有让弟弟开心。好像在宜妃看来,他就该让着胤禌,事事以他为先似的。
他是胤禌的哥哥没错,可五阿哥也是他们的兄长,但九阿哥却从来没见宜妃这么要求过五阿哥。
随着年纪越长,九阿哥越来越清楚宜妃的偏心。
但和以前不同的是,他再也不会和宜妃哭诉这些了,再也不会因为宜妃偏心就一言不合地离家出走,和宜妃闹别扭,倔强地等着宜妃先对他低头。
他只是不再期待了——宫里的孩子,总是懂事得很早,更别说九阿哥还很敏感,性格也倔强,遇事喜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学了两刻钟满文,给胤俄和九阿哥启蒙的宫女就暂停教学,让两个皇阿哥休息片刻,等会儿再继续学习。
往后靠倒在椅子上,胤俄一脸呆滞。他机械地抬手揉了把僵硬的小脸,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吵哄哄的,整个人都木了,一句话也不想说,连呼吸都觉得好累。
“十弟?”九阿哥凑了过来,长开后越发像宜妃,也越发精致昳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你没事吧?今天也很难受吗?”
每天学满文和蒙文都是胤俄最痛苦的时候,九阿哥已经习惯了胤俄每天启蒙后都会流露出痛苦麻木之色。
但九阿哥还是会担心胤俄,因为在他看来十弟真的好惨,整个人都褪色了,简直是恍恍惚惚,到了怀疑人生的地步。
“啊!!!”胤俄突然抱着头哀嚎出声,声音响彻整个永寿宫。
对此,永寿宫的宫人们十分淡定。早已经习惯胤俄每天都要嚎上一嗓子的她们对胤俄的哀嚎视若无睹,甚至懒得投来哪怕一个眼神。
被九阿哥的关心从麻木状态中叫醒的胤俄抓狂地放声大叫:“不学了、不学了!就让我做个文盲吧,反正也不差我一个——我要和五哥作伴,我要和五哥一样不进尚书房读书!”
五阿哥:?文盲?你就是这么编排我的吗?
九阿哥完全无法理会胤俄的痛苦,他的语言天赋非常好,而且他是一张白纸从头学起,不像胤俄更熟悉汉语,反而让以前学的知识成了阻碍。
和学满文蒙文就像在地狱里煎熬的胤俄不同,九阿哥学起满文、蒙文简直是如鱼得水,轻松得不得了,就像天生吃语言这碗饭似的。
“十弟,我觉得一点儿都不难啊。”九阿哥一脸无辜地看着胤俄,是真心不明白胤俄为什么会觉得满文蒙文难学。
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看了眼九阿哥,胤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一脸冷酷地扭过头去:“这个时候不要跟我凡尔赛,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你。”
九阿哥不知道凡尔赛是什么意思,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胤俄嘴中听到这个词语,也没有太惊讶,好奇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叹气道:“十弟,你学满语的方法不太对,我再教你一次吧。”
“不要!”胤俄直接拒绝了九阿哥,语气十分坚决。
他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鼓了起来,眼神仇视地瞪着九阿哥,忿忿不平道:“你那是教我吗?你那是打击我的自信心!”
对学渣来说,最大的自取其辱就是像学神讨教学习方法。对学神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东西,对学渣来说就是难如登天,根本没法在这个方面和学霸取得共鸣。
九阿哥别的方面不好说,但他语言天赋出众,在学习语言这方面,他真的称得上是学神。
而难住胤俄的也不是其他,是他习惯了汉语的体系和结构,很难转变思想接受长得跟音符似的弯弯曲曲,一个个长得差不多还乱七八糟的满文蒙文。
“要不今天就先不学了?”九阿哥看胤俄实在难受,就提议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休息一天也没事的。”
木然地看了九阿哥一眼,胤俄对这个提议不太感冒:“今天不学,明天不还是要学,甚至还要赶进度,与其如此,我宁愿今天就先把苦给吃了。”
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一天只用为学习头疼一个时辰,那胤俄是绝对不想把今天的痛苦留到明天,让明天一次性头疼上两个时辰的。
眨了眨眼睛,九阿哥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能帮到胤俄。
之前他尝试过很多次,但胤俄每次都冷酷无情地拒绝他,直呼他的帮助反而是一种名为“凡尔赛”的折磨。
想了想,九阿哥就换了个话题分散胤俄的注意力:“还有两天就是颁金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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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查了下满文长什么样,只能说……非常难认(点蜡)
第72章
胤俄的生辰和满族最重要的节日颁金节离得很近, 他生日后两天就是满族一年一度的颁金节。
但今年正值太皇太后病重,颁金节显然不可能大办,不会像往年那么热闹——听闻太皇太后病重、匆匆从塞外赶回京城的康熙根本没心情为颁金节大肆庆祝。
听九阿哥提起两天后的颁金节, 胤俄也一脸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他现在还沉浸在被满文肆意蹂.躏的痛苦当中, 心累得不想说话, 觉得说话好累,每开口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半晌, 靠躺在椅子上的胤俄往前一扑趴在桌子上,他侧着小脸枕在浓墨已经干透的宣纸上,软乎乎、肉嘟嘟的婴儿肥被挤了出来, 肤色倒比脸庞下压着的宣纸还要白皙干净。
眼神放空,胤俄双眼无神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没精打采地哼唧两声:“今年颁金节不会大办, 我们没得玩, 也没什么热闹好瞧。”
九阿哥当然也知道这个,他就是随便找个话题让胤俄不要再沉浸在学习满文的痛苦当中, 别再继续为满文头秃。
所以他接着往下说:“就算不会大办, 但至少会举行颁金节大宫宴,到时候我们可以去赴宴, 不用天天待在家里不能出门。”
两个月以来, 除了去慈宁宫请安、为太皇太后侍疾, 再没有出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