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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桐解释一句的,不管是和陈越的关系或者其他。
但显然他自作多情的成分更多一点。
她不在乎他。
如果有那么一点在乎,也不会做决定做得那么干脆利落。
死缠烂打不是边小少爷的作风。
他是个体面人,甚至可以说骨子里透着高傲。
正是因为这份高傲,英国那几年才一点进度都没有,那时候没有陈越的出现,边时礼方方面面的条件又不算差,他最好的机会在那几年。
但错过就是错过,很多时候无法解释太多。
边时礼嘴唇动了一下:“你不再考虑一下吗?你是觉得和我不合适,还是没放下他?”
这位小少爷想说些自己的优势,但张口才意识到,那些对她而言有些许诱惑的条件,全部都不来自于他自身,甚至他自己未必能做主。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我没做好结婚的准备,甚至没办法保持专一。”
边家的助力,宋姝桐是想要的。
但靠联姻的手段,确实算不上是上上策。
边时礼的眸色暗了下来,眼尾泛红,他的长相让这垂下的眸子都多了几分破碎。
宋姝桐应该开口安慰他的。
可她正是那个让他伤心的罪魁祸首。
片刻,边时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那种红丝绒的盒子,让宋姝桐没由来地眼皮一跳。
对方很快就为她解惑。
“姝桐,”边时礼轻笑了声,“这是我之前为你定制的求婚戒指,我知道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但是这枚戒指,上面刻了你的英文名,如果你不收的话,也不会有下一个主人。”
感情是最难去算计的。
宋姝桐难得升起些内疚的心情。
她其实没那么有良心。
只是刚好,边时礼是个相对来说真诚的人。
辜负别人的滋味不是没有过,宋姝桐一般不会被自己的良心所谴责。
这次是例外。
因为边时礼甚至没有指责她。
人就是这样犯贱的生物,辜负了别人,便底气不足,别人若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那点内疚或许慢慢就散了,可他半点谴责的话没说。
于是内疚就会不断加深。
边时礼这枚戒指真是最好的武器。
哪怕宋姝桐对他没有旖旎的感情,也会生出几分朦胧的愧疚。
被喜欢和被重视,本身就是弥足珍贵的。
那枚戒指被宋姝桐收下了。
因为边时礼先一步起身,径直离开。
他没有再管那枚放在红丝绒盒子里的钻戒。
那个盒子被宋姝桐放入自己大衣的口袋中,又在各种事务的忙碌中,短暂遗忘了它。
直到这一日的繁忙结束,宋姝桐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才发现陈越在里面。
像以前一样在厨房忙碌着。
“你怎么还在?”宋姝桐微微蹙眉。
从前是从前,现在戏都杀青了,她想不出对方还端着这个人设的理由。
据她所知,明盛的太子爷应该没有下厨这个爱好。
平时忙得分分钟千万上亿的生意,对比起来,亲自下厨实在浪费时间。
宋姝桐自己就不喜欢做这样的事。
陈越转身看她一眼,他身上还穿着马甲衬衫,一套下来的价格都不算小数目,在厨房里随时有被油溅到的风险。
宋姝桐以前也任由他这么穿,但从前那种溺爱的心态没了,她现在有点刻薄。
那种想要挑刺的情绪隐隐作祟。
陈越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他其实也是下班回来没多久。
只是对比宋姝桐来说要早些。
他的事业心算不上很重,也算不上没有。
从小他就知道整个家业都是他的,几岁的陈越还会问一句,妈咪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那时候大人用一种“小孩不懂事”的宽容的眼神看着他。
尤其是其他大人。
他们说:“你长大就会明白,你爹地妈咪有多爱你。”
陈越果然随着年岁增长明白了父母的苦心。
但也有一部分人不理解他的父母。
因为只养育一个孩子,风险很大的。
要花心思将他健康培养成人,也要花心思培养他的能力,本事确实可以后天培养,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才的。
陈越早早接触家业,他的时间自由许多。 W?a?n?g?址?发?B?u?y?e?í????u???ε?n????????????????ō??
“不想见到我?”陈越的眸光看过去,甚至还有点意味不明的委屈,“你昨晚和早上不是这样的。”
宋姝桐沉默了一下。
她心情不好。
于是这顿饭吃得也沉默。
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欢的,只不过胃口不好,吃得不算多。
陈越看着她放下碗筷后径直上楼,眼神中若有所思。
室内的温度不需要外套,宋姝桐的大衣被搭在沙发上,陈越在收拾后桌面的残局后很顺手去帮她拿起大衣,准备拿上楼去。
然而拿起时,他恰好碰到了口袋。
里面有东西。
陈越从那件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丝绒质地的首饰盒。
这个首饰盒他再熟悉不过。
打开看见里面那枚钻戒时,陈越的眸色暗了下来。
他知道这枚钻戒是谁送的。
当初边家小少爷在明盛的门店定了一枚戒指,指名要明盛的大师级珠宝设计师来设计他为未婚妻准备的求婚戒指。
以陈越的权限,想看一眼设计图,再简单不过。
这是一枚很漂亮的钻戒。
内圈有一串英文字母,设计得有些飘逸,但能看得出来“Selena”几个字母。
被当做是求婚戒指的钻戒,现在出现在宋姝桐的大衣口袋里,这代表什么?
她收下了别人的求婚戒指。
陈越看着那枚戒指好半晌,才盖回去,将盒子放回到大衣口袋里。
那件大衣被他拿了上去,挂在落地架上。
宋姝桐没有待在室内,她站在阳台吹风,只穿一件单衣。
而陈越站在她身后看了将近两分钟才走出去。
现在这个天气,早晚温差大,晚上的风尤其冷。
陈越整个人贴着她的后背,双手从腰后往前,直到掌心覆盖在她腹部。
“冷不冷?”陈越搂她搂得紧。
宋姝桐没说话,她低头看了看腹部贴着的双手,也没拉开。
这样安静的拥抱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过了。
身后的怀抱是唯一的热源,这让人下意识就要往后缩。
“回去吧。”宋姝桐终于开口道。
陈越也安静地看着她,眸色很沉。
宋姝桐不怎么和陈越说话,这让人更加心慌。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陈越的目光落在落地架的大衣上。
他想把那枚戒指给扔了。
但这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