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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安慰着她。
片刻后,小狐狸又小声问:“那你怪你娘吗?”
“她丢下你不管,你恨她吗?”
风妧的表情茫然了一瞬。
随后她摇摇头。
“不,我不怪她,也不恨她。”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娘,我不希望自己成为她的拖累,也希望她在外面能过得开心。”
“而且,阿琅,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记得她。”
“我生来就有记忆,我记得我小时候她抱着我给我唱歌,哄我睡觉的样子。”
“我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时候,她就带着我在家里,指着所有机关密室里的宝贝,告诉我这些以后都是我的东西。”
“她还给我留了暗格,用风氏秘法封存,只有风氏血脉能打开,还说以后她要亲眼看我打开这些她设下的考验。”
“她还说,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也会跟她一样厉害,不,比她还厉害。”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娘亲。”
风妧眼神悠远,陷入回忆。
“所以后来她走了,我也还能偷偷的用她给我留下的东西,自己学家传的本事。”
风妧抱着膝盖,越说越停不下来,小狐狸就默默地陪着她,用原型蹲在她身边。
听到风妧说着她娘离开或许也有苦衷时,小狐狸就心想,娘那么好,那我有没有娘呢?
她也不要我了,她是不是也有苦衷?
看着风妧的侧脸,小狐狸竟有些羡慕。
风妧的娘虽然走了,但她给她留了很多东西,她还抱过她,养育过她。
自有记忆起就在流浪的小狐狸偷偷的用爪子抹了抹眼睛。
*
岭山,万丈悬崖下。
衔蝉吹了吹自己前爪上糊着的草药糊糊,有点得意的心想,猫一定是主角!
因为主角定律就是跳下悬崖不仅不会死,还会遇到新的机遇!
猫现在就遇到了!
事情是这样的,把时间倒回她被迫跳崖那天。
当时衔蝉在空中变回了原型,因为原型更轻,更灵活,能活下来的几率会大一丢丢。
她很幸运,在落到崖底之前,被悬崖上的一颗大树挂住了身体。
猫连忙张开爪趴在树上,虽然强大的冲击让她爪子貌似有点断了,但还活着就是胜利!
只可惜这棵树也长得高,离地起码十几米,这个高度跳下去还是容易挂。
尤其是当猫的爪子也受伤之后。
她要是这么瘸着跳下去,一定会伤上加伤,当场暴毙的。
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衔蝉都看到悬崖底部那些大石头了!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残啊!
所以无奈之下,衔蝉只好挂在树上做了两天的咸猫干,全靠树上野果续命。
那些野果又酸又涩,吃得猫舌头都麻了,但为了活命,也只好忍了。
跌落悬崖第三天,猫觉得自己都快被风干了。
然而就在那天,衔蝉居然看见了救星!
——悬崖下居然有人!
看着那道人影逐渐靠近,猫连忙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
“哟,哪里来的小猫妖?还挺精神。”
那人走近了,衔蝉才发现,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还坐着一张木头做的轮椅。
衔蝉往她的轮椅上瞄了一眼,然后心想,这个高度如果能跳到软软的轮椅垫子上,应该就死不了了。
于是她连忙睁圆了眼睛开始卖萌:“好心的姨姨,救命啊!”
坐着轮椅的人一下子就笑了。
“你这小家伙,嘴还挺甜。”
“等着,我去给你找根竿子来。”
说着,她就转动着椅子的木轮,不久后果然带来了一根长长的竹杆。
竹杆顶端还有一个藤条编织的网兜。
巧合的是,那网兜的高度刚好可以叉到衔蝉挂着的这颗树上。
衔蝉一看,连忙挪动受伤的身体,蛄蛹着把自己砸进网兜里。
那网兜还挺结实,稳稳地接住了猫,拿着竹杆的人类手也稳得很,居然连竹杆都没晃一下。
这让衔蝉心中大定。
被接下来之后,衔蝉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仰头就蹭了蹭救命恩人,认真道谢:“姨姨,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人类笑得更欢了。
“好啊。既然能遇到,也算是缘分,小猫,你叫什么名字?”
衔蝉连忙自报家门。
然后又问恩人尊姓大名。
“哈哈,别尊姓大名了,你就叫我朔姨吧。”
朔姨说着,掂了掂衔蝉断了骨头的爪子,把她往怀里平放好:“走,先去给你找点草药治伤。”
猫趴在新认识的恩人姨姨怀里,精神一松,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朔姨低头看了看这没心没肺的小猫妖,轻笑一声,给她捋了捋头毛。
捋了两下,似乎又感觉不对。
她低头,小心的举着衔蝉的咯吱窝,把她托起来仔细看了看,还摸了摸她的四肢和胸腹。
眼里划过一丝惊讶。
“你这小家伙......颇有几分来头啊。”
再仰头看看万丈悬崖,心道,这小猫跌下悬崖的原因恐怕也找到了。
真是作孽。
暗叹一声后,朔姨摇摇头,重新把睡死了的猫放在腿上,还用自己的衣摆给她盖了盖染血的毛肚皮。
等衔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爪子都被包扎好了。
撕成条的麻布裹着草药糊糊,把她受伤的地方都缠好了,伤口处凉凉的,也没那么疼了。
衔蝉一咕噜翻身坐起来,好奇的张望了一下四周。
她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略显简陋的小木屋里。
屋里没什么东西,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并且桌椅和床也都是木头做的。
一看就是个纯手工打造的天然木屋。
隔壁还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衔蝉龇牙咧嘴的瘸着腿从床上跳下来,一瘸一拐的去隔壁看个究竟。
猫猫头轻轻拱开木门,还喵了一声。
“朔姨,你在做什么呀?这里是你家吗?谢谢你救了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朔姨笑叹:“你醒了?我在织布呢,不需要你做什么,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好些没有?还疼吗?”
衔蝉瘸着走过去,蹭了蹭她的裤腿。
朔姨笑了笑,干脆把她抱到腿上,让她看自己织布。
猫好奇的伸出爪,想扒拉一下这个没见过的木头纺织机,但很快爪子就被轻轻拨开了。
“小心,这些麻线粗硬得很,别拉着你伤口了。”
衔蝉好奇极了:“朔姨,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你自己织布做的呀?你也太厉害了吧!”
小猫真情实感的赞叹让朔姨笑意更甚。
“是啊,是我自己做的,还得给你也做一身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