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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尚且趋利避害,不是吗?
可是我还是捂住胸口,感受到陌生的情绪在涌动,在叫嚣。
所以,我跟着曹操去了西域。
她既然那么惦记,我代她来一趟吧。这次,我可以毫不留手,我不再顾忌。
所幸曹公是个相对也放得开的人,我们虽未刻意制造疫病,但看得西域不知何时有了种虏疮时,也毫不吝啬的利用了起来,将患了病的人撵回去,让他们成为活的传播病原体。
这东西致死率不低,我们按着医疗队嘱托,凡有接触被传了病的人时,都要做好消毒防范工作,这也大大提高了我们攻打西域的速度。而且,在我们将要胜利时,也发现了如何克制这种虏疮。
不过这与我无关了,我没染上就可以,西域蛮夷治不治的,与我有何干系。
我终究做不到她那等思想,这件事,我和曹公等人也不约而同的隐瞒了她。
皎洁月色无需掺染阴翳,我自己扛就可以。
反正,我也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甚至不能真正理解你。
【诸葛亮篇】
有人说,我之才学,如同潜龙在渊,只待遇明主。
但我没等到学有所成,自行分出去单过,然后选择和投奔主公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人来接我了。
我欣然接受。
因为我幼时,也曾经过过一段逃难般的日子。哪怕比起流民百姓要好得多,也还是太苦,血腥,饥饿,荒凉,苦涩到刻骨铭心。
那个时候,我听闻有人倾尽一切来救人,不是专为了救谁,而只是救人。
我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叫刘备,刘玄德。
所以我跟着赵子龙来了。
我也很庆幸我选择了前来,然后从一个人手上接下了许多知识与思想的累积,再加上我自己,我夫人,还有很多人的集思广益,拼凑出了可供盛世江山运转的各类军事与民生用品。
我听过她的名字,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会如此想念一个人,哪怕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各种笔记她留下来了很多,不会干扰我自己的思路。但又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科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后来我不仅经常给二代们讲课,也收了些弟子,把科学一道传递了下去,越学到后面,越隐隐感知到这东西其实与帝王的制度有所违背。特别是做出了蒸汽机之后,能用此代替人力,百姓不再疲惫麻木,那么……
幸好,在所有人的默认下,主公和天子都更愿意自称「政委」,从前的君主制度悄无声息散去,科学也在大汉的土壤上生根发芽。
我想,她看到了,应该会很高兴。
她明明有预知的本事,但她很克制,很悲悯,很愿意救人,为谁都考虑。
却唯独不救自己。
第一百零六章 番外篇 月色映河江
【曹操篇】
西域美姬真是别有风味。
手下…手下挺好使。
谁让吕布确实很能打呢?我们在西域自然是暂且放下那点子斗气,联手对敌。
搁刚被偷家那年,我做梦都想不到我能和吕奉先凑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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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我也没想到我能被笼络,被同化,能心甘情愿的将后背交给别人。毕竟我自己都得承认,我是个防备心很重,又很舍得下脸面的人。
我最开始也抱着一些热血与理想,比如五色棍,比如救天子。
但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所以我觉得与其相信别人不如去靠自己,我曹孟德又何处弱于那些土鸡瓦犬之辈?天下群雄并起,我亦是其中之一。
我不再是年少时的自己。
“阿父!你又喝!”
吕家小姑娘找了过来,吕布当即把酒壶一扔,正襟危坐:“曹公,咱们接下来打哪边?”
我笑而不语,坐看吕小将军把吕布拉走,大儿子曹昂正巧掀开营帐的帘子进来:“阿父,新一批粮草到了。”
“这次是谁押运的?”我随口问。
曹昂顿了顿,闷声闷气:“是马孟起。”
这不奇怪,马超这小子又能挑事儿又好斗,昂儿上次打不过他,就有些别扭。
只有少年人才在乎这样的事情,我笑了笑:“既然如此,昂儿,他就交给你招待了。”
“是。”大儿子顺从的抱拳,转身走了出去,我眯起眼睛,提起酒壶倒上一碗酒,突然想起我那被身体连累,不能奔波又不能多饮的谋士,又想起刚才才被拉走的吕奉先,然后美滋滋喝上一口。
没人拦我呢。
于是又喝了几口我便放下了。
其实偶尔还是有点羡慕他们的吧,被人相信被人关怀是种很美好的感觉,可惜给我这些的人已经不在了。
有点傻,但令人敬佩。
而其他人,要么不敢,要么不愿,或者干脆就是我所熟知的看似真心但其实为了利益的寒暄。
哪里像她,在利益里掺杂真心,叫人无可抵御。
——
【吕布篇】
“阿父!华佗先生都说了!叫你不要随便卸甲!不要总是喝酒!你还喝!?”
我心虚的移开视线,看向远处。
“咳,那个,为父这不是近来无事,小酌一杯,小酌一杯么!”
女儿不高兴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气鼓鼓的:“阿父,你就知道气我。”
我哪里舍得呢,我想。
你是和我血脉相连的,亲手养大的女儿啊。当初你练武时,已经是我最对你狠得下心的时候了。
因为我知道哪怕是我也不能一直保护好你,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叫你与我一样,拥有足够的武力,这样到哪里都能过的很好。
这是当时的我能为你找到的一点依仗。
但现在,你已经做的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我想,我很为你骄傲,绮铃。
“好,阿父少喝,少喝。”
气氛一时沉默,我顿觉大事不好,绮铃被殷珏带着立起来成了将军之后胆子也越来越大,我都被她管着,怎么会突然不说话了?
扭头一看,绮铃红着眼眶,眼泪含在眼圈儿里,委屈巴巴的,我手足无措,掏了半天掏不出一块帕子,就拿手背给她擦泪。
手心有茧子,再磨到她。
绮铃很谴责的看我。
“阿父,你明知道我担心你的身体,你还背着我偷偷去喝酒,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还是问的旁人,你好歹和我说一声……”
我叹气。
“好,别哭,阿父保证下次会的。”
回了住处,那点子酒意也散去了,我往窗边一靠,吹着风,等着绮铃刚刚说的要给我煮的醒酒面。
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我无需做决策,有明确的目标,有家人有友人,有称赞有关心,我被人认可,敬仰。
而引我走上这条路,也让绮铃走上台前的殷珏……
她着实可恶,瞒着我那么多事情,又逞强又狠心,也不想想我…我们舍不舍得她走。
可是她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