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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心酸。
东西好少!
草原上的铁器稀缺到不能再稀缺,草药也得自己摘,也就羊肠线的原材料好获得一点。但那也得费劲去做,而且一看明显就不可能够用,这人数都是上万的啊!
霍去病也发现了这一点,蹲到她旁边:“需要什么尽管说。”
“人手,我一个人肯定治不完,干净布条,越多越好,还有开水,还有一个单独的营帐。”殷灵毓也没办法,现在这些人的情况别说去找烈酒和追求无菌了,能活下来再说感染不感染的事情吧。
霍去病拍板:“行,你等着。”
片刻后,两个军医和临时的医帐都已到位,帐子外面已经在用陶罐烧水,殷灵毓深吸口气,挽起衣袖,找了块面巾系上,执起手术刀。
“开始吧。”
第一个被抬进来的是个胸口中箭的年轻士兵,箭头虽已取出,但伤口不断渗血,面色已因失血过多而呈现可怕的青白色,殷灵毓迅速检查伤口,从布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按住他。”
殷灵毓身旁那两个壮硕士兵立刻把人摁住,那两个军医则在一旁观摩。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伤兵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两个士兵几乎按不住他,殷灵毓却面不改色,取出那根珍贵的缝合针和羊肠线,开始缝合伤口。
“这是什么巫术?”其中一个军医瞪大眼睛,指着殷灵毓手中闪着寒光的针线:“你要用针缝人肉?”
殷灵毓头也不抬:“伤口太大,必须缝合才能快速止血。”
军医憋了口气,他们承认李铁柱他们的伤确实处理得当,带回来的止血药也很精妙。但用针线缝衣服一样把伤口缝上,真的可行吗?
她的手指灵活地在血肉间穿梭,羊肠线如蛛丝般将裂开的皮肉重新连接,伤兵的嚎叫逐渐变成虚弱的呻吟,他已经没力气叫喊了。
但令那两位军医惊讶的是,伤口的出血确实减缓了。
殷灵毓系好最后一个结,剪断多余的线:“下一个。”
第二个伤员被抬进来,是个腿部被马刀砍伤的壮汉,这次两个军医挤上前来,主动帮助殷灵毓摁人。
“萨仁萨满?还是殷姑娘?哎呀不管了!您能教我们两个这种止血的办法吗?”
“自然,现在要以伤者的性命为先。”殷灵毓手上不停,开始边做边讲。
“伤口要分层缝合,肌肉一层,皮肤一层……”
第三百零七章 误伤
两个军医赶紧睁大眼睛看着。
现在许多技术都不会轻易传给旁人,这要是学会了,他俩还得叫这殷姑娘一声师傅呢!
但这么厉害的止血方法,叫就叫吧,先学了再说,总比不给学的好多了。
速成了两个缝合助手,殷灵毓却没有多余的针,还是霍去病那边想办法找来了两根,然后从殷灵毓这里分了羊肠线。
两人手法当然是粗糙,但至少也能止住血,能让人活下来,也是因为不必考虑美观效果,只考虑止血,殷灵毓的羊肠线暂时看起来还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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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灵毓也能腾开手,去处理更复杂更危急的伤兵。
天色昏暗时,殷灵毓的红衣已被血和汗浸透,仍穿梭在一个个伤员之间,咬牙坚持着。
受重伤的人太多了,她教授了他们自己勒住近心端止血,然后尽可能的加快了速度处理,到现在也才将将把最危重的处理完。
身边突然亮堂了起来,有个士兵过来给殷灵毓打火把,道:“殷姑娘,您去歇歇吧。”
没有足够的亮光,确实不好继续,殷灵毓点点头,把面巾扒拉下来,差点儿没累的直接趴在地上。
她好像,有点儿感觉不着手了……
霍去病找过来的时候,在帐外就看到她晃晃悠悠手直抖,走进来把人一拎:“饿了?”
殷灵毓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拎着也行,腿也站的好疼,不用自己走路挺好。
“欠你个人情。”霍去病道。
这承诺其实蛮重的,但架不住殷灵毓份量更重,大半个白日里救下来了几百人,药粉后来用完了,就先只止血,叫赵卫疆他们带人去摘草药回来。
她的药效果很好,缝伤口的止血效果也很好。除了疼了点,但他们这些当兵的还能忍得住,再说了,命比什么都重要。
说实话,霍去病路上还没在意那所谓的迷药,现在多少有点儿庆幸自己当时及时开口了。
霍去病直接把人拎到了火堆旁,火上烤着肉,陶罐里现在还在煮肉骨头汤,夜幕低垂,火光带着暖意。
“能拿住吗?”霍去病切下一块肉,用匕首扎着,递给殷灵毓。
殷灵毓摇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霍去病把肉递到她嘴边。
殷灵毓又挣扎了一下,但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好让殷愿帮忙。
殷愿蹦跶过来,叼起水囊。
“你一直也没喝水?”霍去病只好任劳任怨充当殷灵毓的手,把水囊给她喂了几口水,看她凑在水囊口一直咕嘟咕嘟喝。
总算嗓子不再干的冒烟,殷灵毓干脆直接倒在殷愿身上,两只手还是在颤:“没时间。”
霍去病把匕首上那一块放到碗里,递给赵破奴:“切片,给殷姑娘喂饭。”
赵破奴接过去,有点担心:“殷姑娘,你明天还能起来了吗?”
“能。”殷灵毓勉强又坐了起来。
吃饱喝足,殷灵毓累的上下眼皮难舍难分,靠着殷愿就睡了过去。
殷愿趴好当靠枕。
旁边还没吃完的人声音渐轻。
“给她找点儿东西盖上吧。”
“哎,知道了,将军。”
霍去病的另一个副将路博德将自己的帐篷让了出来,跟赵破奴挤了一间,给殷灵毓腾了个单间出来,睡着的殷灵毓被连人带盖着的衣服抱进去,殷愿飞过去看门,赵破奴还伸手想摸。
“真通灵性,多好,我也想养一只。”
殷愿赶紧躲开,路博德拉他:“行了行了,看啥好东西你都想要,这是人家殷姑娘的。”
“我就这么一说。”赵破奴尴尬的收回手抓抓脑袋:“殷姑娘这么点大,我也不好意思跟她要不是?走吧走吧,回去睡觉。”
“心里有数就行,你今儿可别打呼噜。”路博德嫌弃道。
众人各自安置休息。
次日醒来的殷灵毓咬牙爬了起来。
浑身上下感觉被人给打了,身体年纪太小,工作强度太高,真心有点撑不住。
殷灵毓看向那两个军医。
“缝合练的怎么样了?”
“还,还行?”
殷灵毓点点头:“我手现在不稳,你们两个主攻缝合吧,我去配药,开方。”
大军在此地盘桓数日,在大多数人的伤情稳定下来后准备开拔。
白狼部落的其他人第二天就被带了过来,带着他们的牛羊马匹,拘谨的跟随着队伍。
而首领阿尔斯楞那几个人也找着了,都在霍去病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