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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者,有权调动当地不良人即刻锁拿。但需立刻呈报朕与刑部,御史台,不可擅专判决。”

“卿是朕的耳目,是利剑的指引,而非持剑之手。”

“其三么……”殷灵毓微笑道:“便是将卿这一路所见所感,无论是山河壮丽,还是民生多艰。无论是官场积弊,还是人间温情,皆化作诗篇文章。”

“朕要让后世之人,不仅通过史书,更能通过李卿的笔墨,看到这个时代最真实,最鲜活的气息。”

李白听着这前所未有,超乎想象的职务描述,眼睛越来越亮,胸膛剧烈起伏。

这……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职位!

无需困守衙门,可纵情山水!

无需处理繁琐政务,却能以天子特使的身份洞察世间!

更能以手中之笔,记录这个时代!甚至……甚至能直接向陛下呈报所见之黑暗,直达天听!

这是何等的信任!何等的知己!

浪漫,理想,却又实实在在的参与着这个国家的复兴!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一家

李白立刻就想叩首谢恩,一看陛下制止的手势,只好停下。

但仍旧心潮澎湃,深深的俯身拱手。

“臣……李白,领旨!必不负陛下信重!臣这一双眼,这一支笔,从今往后,便为陛下而看,为大唐而书!”

殷灵毓颔首:“朕会为你配备一个精干的小团队,负责文书整理,行程安排与安全护卫,具体的地方发展规划,案件审理,自有专业官员接手。”

“卿,只需做李白。”

李白硬是眼泪都出来了。

他这一生,狂放不羁,笑傲王侯,潇洒豁达。

可内心深处,何尝不曾有过「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苦闷?何尝不曾有过才华满腹却不得其门而入的彷徨?

他曾以为翰林待诏已是知遇,最终却发现那不过是君王酒宴上一道助兴的雅致点缀而已。

而此刻,陛下没有让他去学着处理繁琐公文。没有让他去适应官场规则,更没有将他当作粉饰太平的,只需要写诗的弄臣。

她理解他,成全他,甚至……珍惜他。

她给了他最极致的信任,最广阔的平台,最自由的灵魂!

他可以永远属于他自己。

而他的身后,是陛下,是盛世大唐。

李白去找了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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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已经托人把家里人护送来了长安。现如今定居在一座朝廷分下来的宅院里,每天忙的团团转,一边又要记录他所见的民生疾苦,整理起来交给陛下留存,一边又要在朝廷的支持下去改善这些问题,让百姓的脸上重新焕发笑颜。

但心中是高兴的。

府邸不算多宽敞,但胜在清静,也足够住下杜甫一家老小,临近西市,能听到些许市井的喧嚣,反而添了几分烟火气。

院门虚掩着,李白推门而入,只见杜甫穿着身厚实暖和的衣裳,正伏在院中石桌上,借着明亮的天光,对着面前的卷宗与稿纸,提笔疾书。

“子美!”

杜甫闻声抬头,见是李白,笑着放下笔起身相迎。

“太白兄!你怎么得空来了?快请坐!”

他一边招呼,一边手忙脚乱的想将石桌上的文稿收拾出块地方,又朝屋内喊道:“夫人,太白兄来了,烦请再沏壶热茶来。”

李白却浑不在意,一撩衣袍就在杜甫对面坐下,目光扫过那些写满字的纸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某地灾情,某处水利待修,某户抚恤发放情况等等,不由笑道:“子美如今可是大忙人了,案牍劳形,心系黎庶,真乃吾辈楷模!”

杨怡远远在屋内应了一声,很快便端着一壶新沏的茶和两个陶碗出来,对李白微笑着颔首致意:“李翰林。”

李白连忙还礼:“嫂夫人,叨扰了。”

杨怡放下茶壶便又回了屋内,继续哄着孩子午睡。

李白接过陶碗,也不嫌烫,呷了一口,长长舒了口气。

杜甫端起自己那碗,也喝了两口暖和了一下身子,道:“兄长就莫要取笑我了,陋室初定,无酒待客,只有清水一碗,兄长莫怪。”

“能得陛下信重,做些实事,又能与家人团聚,比之昔日漂泊,如同隔世。”

杜甫答了李白的话,又看向李白:“倒是太白兄,一向如闲云野鹤,如今留在长安,可还习惯?”

李白便兴致勃勃向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悦。

杜甫当然也很为李白高兴,但也担忧,嘱咐道:“兄长,孤身远游,风餐露宿,更要小心谨慎,江湖险恶,官场波诡,纵有陛下信重,亦需处处留心。”

“哈哈,我省得!”李白朗声大笑,意气风发。

“有陛下在,还有手中剑,囊中酒,笔下诗,天下之大,白何处去不得?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能与子美兄灯下对酌,论文赋诗了。”

杜甫笑道:“太白兄何必作此儿女之态?你巡游天下,记录风物,揭露时弊,我于长安,梳理民生,起草条陈,你我虽身处异地,所为皆是陛下社稷,亦是殊途同归。”

“他日你倦游归来,你之见闻,于我亦是宝贵的讯息。届时,你携四海风尘,我备浊酒一壶,再听你讲那天下奇闻,岂不快哉?”

“好!一言为定!”李白大笑,端起陶碗:“便以茶代酒,敬子美,敬陛下,敬这大唐盛世重光!”

“敬盛世!”杜甫也端起碗,与李白轻轻一碰。

他选择俯身大地,倾听社稷深处的叹息与希冀,扎根于尘世的脉搏,细数黎民的叹息,拭去百姓的泪水。

他得以纵情云霄,勾勒山河卷上的风骨与气象,遨游于时代的穹顶,采撷光风补月,化作天下的记叙。

虽殊途,却同归,共赴一场关于大唐风骨的盛会。

杜甫重新为李白续上热茶:“太白兄既领新职,何时动身?欲往何方?”

“随行人员尚在遴选,总要些时日,何况还有家小要安排,总还是要在长安停留许久的。”李白笑道。

杜甫想起自己收到的消息,道:“对了,前日收到达夫来信,言道…他跟着的那位,即将返回长安,他作为随行官员,不日也将抵京,我们三人,或许很快便能重聚了。”

“哦?达夫也要回来了?”李白眼睛一亮,随即抚掌笑道:“好!好啊!当年梁宋之游,恍如昨日,待他回来,定要拉上他,再寻一处好山水,痛饮三百杯!”

杜甫也笑了起来。

“好啊!一醉方休!”

李隆基的确在回来的路上。

而且因为其现在身份尴尬,所以比他更先到的,是他派来试探和示好的,殷灵毓的母亲。

仪琳郡主,李瑶。

群臣们稍有些担忧过此事。

怕殷灵毓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来。

他们可不认别人!

但李瑶只是大大方方见了殷灵毓一面。随即带上自己的男人,报了和李白出游的队伍名额,便不再露面。

也让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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