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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他一眼,勾唇轻笑。
武曌轻咳一声。
“当然也是母皇的!”太平卖乖。
正史武曌到底是压不住嘴角,也笑了起来。
不管何时,看自己的血脉后代,光辉照耀千秋万代,都是自豪的事情。
正史李治一转头,看到黑着脸的耶耶,默默往中间挪了挪。
咳!耶耶别气!这…这不也实话嘛!
再说了哪边算血缘都能算到咱爷俩身上来!不用抢!
正史李世民气的狠狠一脚踹在正史李隆基屁股上。
呸!连大唐的自己他都还没抢过呢!
人怎么就能这么多啊!他只是想抢个殷灵毓啊!
角落里,有个温吞的男人轻轻叹气。
嗯,这么好的人才,他……
不缺。
但也很想要啊……
只是殷灵毓只有一个,只能看运气了。
真羡慕这个小世界的大唐,在濒死之际,能有这样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为它强行续命。
大唐李世民当然是骄傲的,但又很心疼。
遂继续「二人转」。
他抡着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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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转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此刻却连痛呼都不敢发出,只能无助的尖叫。
“啊啊啊!慢点啊啊啊!yue!”
“你敢吐朕身上你死定了!”
——
回到空间,殷灵毓仍旧是泡澡,睡觉。
灯光柔和黯淡。
殷愿老了。
准确来说,躯壳老了。
但还能凑合,所以殷愿不打算现在就换。
而是在群里认真打下字句,发了悬赏。
买度假世界。
要宿主休息。
等殷灵毓醒来,殷愿已经订好了大餐,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一旁的幕布上播放着殷灵毓之前没看完的动画,面前是好吃的,殷灵毓舒舒服服坐下,吃饭,看剧。
吃完不必刷碗,好歹空间里也是装修齐全,且有个殷愿可以控制这些智能家居的。
浮生半日闲。
殷愿陪着殷灵毓发呆,放松,换了首歌放给她听。
在空间里,宿主不必赶路,那就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宿主,买的还是不如你做的好吃。”
“那,过两天我琢磨新菜谱?”
“好!”
原身早已送来了她的满分评价和寄语。
“如果累了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找我,陛下。”
“我想,你的心事,也该有人听一听。”
“我很乐意守口如瓶。”
“对了,忘记了说。”
“他们爱戴你,我也是。”
“但这只是因为你是你。”
“不必有压力。”
第五百二十章 幼儿
“官家你看!咱们毓儿退热了!”
张璃溪喜极而泣,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儿,又哭又笑。
赵祯忍着眼泪,把她和女儿一起抱进怀里。
终于,他的孩子,终于活下来了。
这是他和璃溪的第三个孩子。
也是他第二个……还活着的孩子。
剩下的,基本都夭折了。
因此,第三个女儿也在三岁生辰前夕病重时,赵祯和张璃溪又急又怕,以至于病急乱投医。不管是太医,是做法事还是什么都试了个遍。
最终,在太医院连着换了三四帖药都不能让孩子醒来后,赵祯与张璃溪走投无路,抱着病重的女儿,绝望的骨血生寒,最终用了个民间的土办法,叫「瞒天过海」。
父母若将病重孩童假意过继给别姓,寄养于寺庙道观,便能制造孩子已非原家庭成员的假象,从而欺骗索命鬼神。
殷,既谐音「阴」,指向冥界权威,又暗合殷商后裔之意,符合他的女儿的尊贵血脉。
于是,赵灵毓有了第二个名字,殷灵毓。
殷灵毓活了下来。
艰难的想办法偷偷给宿主喂药的殷愿在空间里狠狠剜了赵祯一眼。
身体素质不好不要生崽!
而且还是双方都不好!
但赵祯还是不放心,他不年轻了,他不是不能生,可是他的孩子活不下来。
至今他膝下也只有福康一个孩子。
连封号,都是有福气,和健康。
灯火摇曳。
赵祯素来会尽量做到节俭,因此夜里睡下后只有几盏灯火,照出暗淡的一点光线。
张璃溪抱着殷灵毓,不敢放手。
赵祯也是。
于是朝臣们看着御座后久违的帘子被放下来,然后坐进去了抱着小帝姬的张贵妃。
大臣们:……
也…也行吧。
韩琦与同僚交换了个眼神,轻轻摇头。
此刻垂帘的,只是一位从阎王手中抢回孩子的母亲,她所求的,无非是离孩子的父亲近一些。仿佛这样便能借真龙天子的气息,镇住那纠缠皇嗣的魑魅魍魉。
更何况,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官家心中的苦楚与惊惶?
这几年来,一次次从宫中传出的皇子,帝姬夭折的噩耗。
每一次,官家眼中的光便黯去一分。
前些天折腾着又是找名医,又是做法事,他们也知道,情况确实危急,小帝姬能活下来,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如今,这位素来仁厚的君主,想要保全幼女的这点逾越,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忍以祖宗法度去苛责。
算了,算了,官家平时仁厚,听劝,膝下荒凉至此。此情此景,若再苛责,岂非不近人情?
现在就让让他吧。
殿中侍御史范镇本欲奏河北漕运之事,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只道:“臣请增拨京西路常平仓谷三万石,以备春荒。”
今天,能不吵的,先不吵了吧。
参知政事韩琦会意的也放轻了声音,出列道:“臣附议,另奏永兴军路安抚使报,今岁麦苗长势颇佳,可缓陕西转运司压力,唯请增拨农具三千具,以补不足。”
这确是无争议的善政,赵祯颔首:“准,着三司即日拨付。”
“启奏官家。”文彦博呈上奏:“国子监新刊《礼记正义》百部,请分赐诸路学宫。”
连素来严苛的司马光也只是禀报注疏进度,对近日御史台空缺的位置到底该用谁的争论只字未提。
殿中奏对声缓而有序,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和。
就在这时,御座后那垂落的帘子微微一动,先是探出了一只穿着软缎小鞋的脚。接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带着微乱的发丝,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她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带着初醒的懵懂与茫然,小小的身子因虚弱而有些打晃。但很安静,全然不似寻常三岁稚儿那般吵闹。
帘后的张璃溪为了女儿更舒服一些,才把人放下躺着,没想到女儿刚醒就下意识往外走去,这下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将女儿抱回来。
这朝堂重地,岂是稚儿玩耍之处?更何况官家正在听政!
可她又怕自己贸然动作反而让女儿再哭闹起来,惹来群臣非议女儿。
那只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