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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将领。如此一来,关系就更紧密了,而且狄咏自己也有上进心,将来未必不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又眨眨眼,凑近殷灵毓,俏皮道:“再说了,狄家根基浅,才更需要倚仗我们,将来……岂不是比那些高门大户更容易拿捏?何况狄咏是次子,不用承袭主要家业,压力小些,入赘……哦不,尚主的阻力说不定也更小。”
赵徽柔想得也算周到,殷灵毓便道:“狄咏确实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此事终究还需父皇,母后和诸位相公商议,且要看狄将军和狄咏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赵徽柔笑的明媚:“反正我不急,慢慢看呗!”
“总要找个我看着顺心,相处起来舒服,又能帮到我们的人才行。若是找不到合适的,我干脆就不嫁了。反正打量着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到时候,我就赖在宫里,和你一起一辈子!”
殷灵毓喝了口杏仁茶,促狭道:“好啊,到时候咱们两个独占大皇宫!”
赵徽柔乐不可支,生怕岔气,强自压了下去,把最后一口糖芋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唉,要是能像爹爹那样,看中哪个就……嗯,都放在身边就好了,可惜不行,那些老头子非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我不可。”
把糖芋咽下去,赵徽柔又狡黠的对着殷灵毓挑眉:“阿毓妹妹,你呢?要不要也提前物色起来?提前看好,放在身边观察着,既能把人拢住,也能确保他们身家清白,性子妥帖,反正咱们年纪还小,慢慢挑嘛!”
“我?”殷灵毓茫然一下,然后摇摇头:“没心思,有缘再说吧。”
次日,赵祯便在福宁殿单独召见了狄青。
狄青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官家突然召见所为何事,规规矩矩行礼后,垂手肃立。
赵祯看着眼前这位面容俊美的臣子,只觉得突然开始有点不顺眼。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家常。
“汉臣啊,不必拘礼,坐,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家中情况,听闻你次子狄咏,年岁与福康相仿?”
狄青一听是问家事,稍稍放松了些,老实答道:“回官家,犬子狄咏,今年虚岁十五,确实……与辅政长公主殿下年岁相近。”
赵祯点点头,自以为很明确的道:“好年纪,汉臣,你可要好好栽培,莫要埋没了他的天分。”
狄青连忙道:“臣定当严加管教,令他忠君爱国,勤勉上进。”
他以为官家只是例行关心臣子子弟,表表忠心总是没错的。
赵祯见他似乎没有领会,又强调一遍:“徽柔那孩子,性子温婉,却也自有主张,她身边,将来需要的是真正得力,且能让她放心倚重之人,汉臣,你狄家的儿郎,朕是信得过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有些微妙了,似乎是想让狄咏将来能有机会为两位殿下效力。但又好像只提了辅政长公主,却不提太女殿下,狄青再迟钝,也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出了皇宫,直奔范仲淹府上。
范仲淹还以为狄青又在军务或朝堂人际上遇到了什么难题,结果听完狄青的复述,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感慨的摇了摇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低语。
“狄汉臣啊狄汉臣,你这际遇……当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啊?”狄青更懵了。
范仲淹先是好笑的叫人去打听,官家今日还都叫了哪些人入宫,这才对着狄青,开始解释起来。
第五百五十五章 教导
范仲淹给狄青倒了杯热茶,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汉臣,你先坐下。”
狄青连忙双手接过茶杯,然后端端正正坐好。
范仲淹把话挑明了说道:“官家今日单独召见你,只问狄咏,不问旁人,又特意提及福康殿下「性子温婉,自有主张」,你还不明白吗?你想想,官家为何独独点出辅政长殿下?还强调「身边」,「倚重」?寻常臣子效力,需要强调这些吗?”
狄青本来就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但如今被点破了又不敢确信,迟疑道:“范公的意思是……官家……官家或许……有意让犬子……尚主?”
他说出尚主二字时,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公主是何等身份?那是官家的金枝玉叶!何况是前所未有的尊贵的辅政长公主!
他狄家虽是官身,但比起那些累世公卿,根基浅薄,如何敢攀附天家?
“不是或许,是极有可能。”
范仲淹感叹他还不算太笨,肯定了他的猜测:“官家这是在提前给你透风,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好好栽培狄咏,老夫估摸着,你家狄咏毕竟俊俏,殿下爱俏,也是常情。”
其实狄青也好看,而且颇有两分不自知,不至于显得太骄傲嘚瑟,就这样是最好的。
若不是有时候木的气人,放在身边教着也算是赏心悦目了。
正说着,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喘匀了气,连声禀报道:“相公,打听清楚了,官家今日除了狄将军,还召见了曹佾曹将军,文相公,韩相公,还有王拱辰王中丞。”
范仲淹听完,对狄青笑道:“你看,官家这是在广撒网了,但先找你,足见对狄咏,或者说对长公主殿下的选择,是颇为看重的。”
说着又劳心劳力的帮狄青分析起来:“曹家是后族,文家韩家都是文臣领袖,王家……哼,怕是拿来凑数,或者另有考量。”
“汉臣,你可先别忙着高兴,此事关系重大。如今尚是未定之数,官家也只是透个口风,你回去后,切记谨言慎行,对狄咏更要严格要求。”
“是,是,”狄青应了,激动的放下茶杯又站了起来,道:“末将回去就督促他好好读书,不辜负殿下看重。”
“坐下,听我说具体该怎么做。”范仲淹好笑的示意他冷静:“首先,这文武两道,都不能落下。”
“文,不是要他考个状元回来,但基本的经史子集要通读。尤其是史书和典章制度,必须熟悉,殿下日常处理政务,谈论的都是这些,狄咏若是一问三不知,如何能与殿下说到一处去?难道天天聊今天吃了什么,明天去哪玩吗?”
“武,更要抓紧!你狄家本就以军功起家,这是根本!骑射,兵法,乃至简单的排兵布阵,都要让他学,不求他立刻就能上阵杀敌。但至少要懂,要明白将士的辛苦,边关的艰难,将来若有机会随驾或是参与军务讨论,总不能露怯。”
狄青听得连连点头,恨不得拿个小本子记下来。
范仲淹继续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你回去就把狄咏身边那些只会溜须拍马、引着他斗鸡走狗的小厮,伴读,统统清理干净!一个不留!他日常交往的朋友圈子,你也要留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总明白吧?”
狄青用力点头:“明白!末将回去就办!范公放心!这个末将还是懂的!而且犬子也喜欢学武,身边本就没有什么女使,干净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