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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回本土呢！”
“我看很有必要，不能让他们在关东孤军奋战，东北的战略地位太重要了，是我们将来反攻的重要基地。”
“我同意，但从全局看，我们目前的主要力量还是要放在巩固华北，发展华中上……”
大家的眼神亮晶晶。
殷灵毓就很满足的轻笑着，抿着杯子里的水。
甜甜的，加了大枣和蜂蜜。
很好喝。
一九四一年三月。
养精蓄锐了整整一冬的八路军再度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重点清剿根据地内部及边缘区域残留的伪军，土匪和日军孤立据点，确保核心区的安全。
并开始尝试攻打城市。
殷灵毓也再度出山。
这次她回到了东北。
杨司令一见到她，先是上下看看，确定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最终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灰三爷似笑非笑。
“咱们的殷参谋咋成别人家的不回来啦？”
过年也不回来过，整的祐暖暖和少年营都念叨他们的殷姐姐。
灰三爷拒绝承认大人和他这个老爷子也念叨。
“那哪儿能！这不就回来了？”
“说吧，这次要去哪儿？”
灰三爷一脸「我看透你了」的样子。
殷灵毓摊手。
“一〇〇。”
这个漏网之鱼别想逃！
抗联也打算重新向山下发展，他们可不愿意一直呆在山里，就等着殷灵毓出去杀鬼子，自己就什么也不做。
尤其是华北的鬼子被吓怕了，关东军的物资也不充足，再加上妖怪最开始是他们这里走出去的，这下子也不搜山了，也开始往城市和主要交通干线收缩了。
赵司令他们最近已经开始带小股队伍下山打游击了。
灰三爷嘟哝着不愿意舍命陪君子，但行动的时候还是跟上了。
盛京也很快享受到了哈尔滨的同款待遇，一〇〇军事基地被摧毁，神社连同着溥仪请回来的天照大神神像被雷往死里劈了个七零八落。
自以为藏的很好，誓要为帝国和皇军报仇雪恨，加紧研究毒气和细菌的一〇〇部队。和七三一一样，又一次被抬上了报纸。
负责让这些见报的黛安娜咬牙切齿。
鬼子能不能当当人啊！
她这个战地记者都快成专门记录它们罪行的了！
什么杀人比赛什么万人坑！什么慰安妇制度什么虐杀孕妇孩子！什么七三一什么一〇〇！
就没一件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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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蔓延
现在在国际上那鬼子就是三不沾，狗不理，每天面对风和雨！
活该哈！
华北和关东的鬼子们互相痛骂，一个骂对方不能牵制住殷灵毓，一个怪对方先招惹了殷灵毓，华北的鬼子尤其愤怒，不停的冲关东的鬼子索要从前支援过去的粮食，每天谁也不穿军官服戴佐官刀，而是早起先给中国神仙们上一炷香，然后战战兢兢的忍饥挨饿。
谁让它们现在不敢出城呢？
投降是不敢想的，极度的军国主义思想体系下它们狂热的脑子让它们觉得只有「玉碎」才是光荣的。但不吃饭也是不行的，鬼子被逼开始挖草根，甚至试图在县城里开垦空地种菜。
但这对于数万驻军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后勤补给线被八路军和民兵持续破袭，偷偷的想方设法运来的物资根本不足以支撑大军，士兵们每日配给锐减，只能以稀粥和少量杂粮度日，昔日耀武扬威的「皇军」。如今面黄肌瘦，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伪军的处境则更为微妙。
“眼看鬼子就要完蛋了，咱们还跟着他们陪葬吗？”
“八路那边说了，只要反正，既往不咎！还有出路！”
“听说那边当官的跟当兵的同吃同住，是真打鬼子！比在这边受鬼子和那些狗汉奸的气强多了！”
伪军开始偷偷开门带路了。
八路军也开始使用和适应重武器，挑选一些条件成熟的地区，一些中小县城，发起攻坚战，重点学习和吸收攻坚与巷战的经验，为以后收复城市做准备。
抗联这边，毕竟人数不算多，大规模的反攻暂时还是不行，暂时还是在下山接济乡亲，重新建立民众基础。
“老乡，我们是抗联！今年春耕，种子够不够？家里还有吃的吗？”
“这点粮食先拿着，掺和着野菜，把春荒熬过去！”
“这是我们从鬼子那儿弄来的盐，大家都分一分！”
随队的卫生员在村里找块空地，支起简易的摊子，就成了临时的诊所。
“乡亲们，有病的，有伤的，都过来看看！不要钱！”
卫生员仔细的为生了烂疮的孩子清洗，上药，给咳嗽不止的老人分发奎宁。
“这……这真是给俺的？”
一位大娘拿着磺胺粉，不敢相信。
“大娘，拿着！按时吃，病好了才能下地干活啊！”
偶尔还能像以前那样，重新把「炕头会」给开起来。
杨司令身后还跟着殷灵毓，见到她的乡亲们无不赞叹，杨司令就看着她晃着耳朵翘着尾巴，板着小脸说这都是她该做的。
于是无声的笑了笑。
还是个孩子呢。
衣角突然被人拉了拉。
是一个小姑娘。
杨司令蹲下身，轻声道：“小朋友，怎么了？”
小姑娘约莫七八岁年纪，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袄，小脸冻得通红，一双眼睛却格外清亮，怯生生的拉着杨司令的衣角，声音细细的，却很认真。
“杨司令……俺……俺认得你。”
杨司令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问道：“哦？你在哪儿见过我呀？”
“俺家原先……在三道崴子那边的靠山屯，后来……后来屯子待不住了，俺爹娘才带着俺，投奔到这儿的舅舅家。”
三道崴子……靠山屯……
杨司令笑容一顿。
那是他当年被叛徒背叛，被村民出卖，陷入重围，最后被殷灵毓救下的地方。
小姑娘抬起头，看着杨司令，眼神复杂，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那个……那个黑了心肝，出卖你的三溜子……他娘……把他掐死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杨司令沉默的看着小姑娘。
“他娘……就是郭奶奶……她……她把厉承先掐死在自己屋里了……然后……然后她也……也跟着去了……”
小姑娘的词汇有限，表达得有些混乱。但意思却清清楚楚地传递了出来，努力回忆着，小脸皱成一团。
“她说……她没脸见你……也没脸见屯子里的老少爷们……她养出那么个不是人的东西……对不起你……对不起抗联……她……她给你赔罪了……”
说完这些，小姑娘仿佛完成了天大的任务，长长舒了口气，又忐忑的看了杨司令一眼，小声补充道：“俺娘说……郭奶奶……也是个苦命人……一辈子要强，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