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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

叶延生身上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雪松的香调冰冷入魂,混着佛手柑的味道,和从外带来的寒意,强势又凛冽。

说不上来此刻的感觉。

似醉非醉,半困不困的,她的意识明明清醒,动作却又格外沉。

谢青缦闷闷地“唔”了一声。

叶延生低眸,看她靠着自己揉额头,也不着急起来,微挑了下眉梢。

他心下诧异,又莫名觉得好笑,“你今天怎么了?”

谢青缦捂着额头,没说话。

察觉到她状态的异样,叶延生微眯了下眼,掌心贴上她的脸颊。

他托了托她的下巴,“阿吟?”

烫的。

从外面冷空气携带的寒意未散,浸染了叶延生指尖,无意间消解了谢青缦的热意。

意识在抽离,几乎是出于本能,谢青缦将自己贴近了一点。

她整个人有些昏沉,轻蹭了下他的掌心,像是依赖和渴求,汲取他身上的凉意。

往日的清冷荡然无存,她眸色迷离,起了几分醉态,小声嘀咕了句“好热”。

叶延生皱了下眉。

他掐着她的下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微变的脸色算得上阴沉。

“疼。”谢青缦吃痛。

强硬的动作让她轻吟出声,叶延生却没再看她,环视了下四周,视线落在了正焚着香的龙纹狮头香炉上。

虚白色的烟丝袅袅升起,香尘醉软,无声无息间让人泛起一种乏力感。

叶延生眸光冷下来,抬手打翻了香炉。

砰——

撞翻的香炉发出沉闷的声响,带动花几上的茶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四下烟尘纷飞,是撩人的毒,也是杀人的香。幽微的烟气在一瞬间浓郁,沾上他的外套和她的裙角,铺天盖地地缠绕,挥之不去。 W?a?n?g?址?发?B?u?y?e?????ù???é?n?Ⅱ?0?????????????M

兽头龙纹炉里,燃的是香,也是药。

许久,尘埃在空气中落尽,香道灰覆盖了未燃尽的香料,烟缕终于覆灭。

感觉到手底下的人颤了下,叶延生松开钳制谢青缦的力道。

她根本站不稳,跌回玫瑰椅上。

大约是他手劲儿太大,她下颌和颈间连接处留了一道印。

痕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反差感强烈,再加上她这幅姿态,被欺负狠了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太过暧昧和微妙。

叶延生眸色沉了几分。

他先前明显动了气,漆黑的眼眸郁色浓重,像是拢了一层阴翳。

可视线和她交叠的那几秒,他眸底的情绪变得暗沉、晦涩,侵略性极重。

仿佛在审度,或者说欣赏,欣赏一个落入掌中、可以随意摆弄的猎物。

居高临下,危险至极。

谢青缦被他盯得发怵。

被完全支配的战栗感从尾椎窜起,加上那一跌,唤回了短瞬的清醒。

她张了张唇,气息都不稳,“叶延生……”

“嗯?”叶延生心不在焉。

“你,”谢青缦声音在颤,胸腔剧烈地起伏,勉强挤出来两个字,“你别——”

叶延生挑眉,朝她倾身。

“别什么?”

他挑起她的下巴,唇角一勾,眉眼却未动,“你怕什么?”

足够冷淡,却也足够恶劣。

她当然怕。

位置的主被动过于明显,他以一个掠夺者的姿态,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而她使不上劲儿,后背抵着椅背,没一点反抗的余地,退无可退。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予取予求的场面。

只要他想。

可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没展开,她身上一轻,叶延生忽然退开了,转身离去。

他走了。

谢青缦一怔,望着他的背影,缓慢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

他就这么走了?

……靠,这算什么事儿啊?

一阵茫然,也是一阵心烦意乱。

体内的热意被催动着,不断往上烧,几乎要烧光仅剩的理智。

事到如今,再去探究他的想法,毫无意义,谢青缦只想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撑了下玫瑰椅的扶手,试图起身,可浑身上下没多少力气。

好在她也不是完全动不了。

谢青缦扶着花几爬起来,勉强站稳,环视了一下周遭,看到挂在圆雕凤首衣桁上的羊绒大衣和链条包,不由得头疼。

几米的距离,愣是折腾了三四分钟。

撞翻的铜炉,散落的香灰,碎裂的瓷片……休息室内一片狼藉,地上的水迹又被她踩得到处都是,要多凌乱,有多凌乱,特像那什么的事后现场。

谢青缦靠着墙壁,翻出手机,薄汗淋漓。

还没做出点什么,耳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头,撞上一道似笑非笑的视线。

手机直接脱了手。

叶延生稍一倾身,稳稳接住,拢在掌心转了转。

他眉眼沉冷,左眉断痕更显几分凌厉,可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慵懒的,哑着嗓子低声笑了下,“你还挺有本事。”

“你——”

谢青缦怔了下,她没想到他去而复返。

可话都没说完,叶延生单手将她拎起,向上一带,直接抗在了肩上。

谢青缦真是惊了。

“你干什么?”她伸手推他,可气力虚浮,使不上多少劲儿。

紫檀木的衣桁翻倒在地。

叶延生无视她的挣扎和抗议,轻而易举地抱着她,朝外走去。

第15章 病态侵占 汤泉浴

“你先放我下来!”

视野上下翻转, 血液倒流,引来一阵晕眩。强烈的不安如同巨潮,席卷而来, 几乎将人溺毙。

谢青缦挣动了半天, 完全挣脱不开。

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昏昏沉沉的, 更是使不上一点劲儿。

在他那儿, 威胁无关痛痒,反抗也是徒劳。她的不配合, 除了让仅剩的体力和意识流失得更快,毫无作用。

周围也是反常的平静。

明明灯火通明, 纸醉金迷,声色场上热闹非凡, 但她喊了一路的“你别碰我”和“放我下来”, 都没人理会——反正来往的接待人员跟死了一样,装听不见。

谢青缦都折腾累了,干脆顺从地趴在他肩上, 破罐子破摔似的,闭了下眼。

她虚浮的声音有气无力:“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巨响,叶延生一脚踹开了长廊尽头的隔扇门。

砰——!

涌动的热气迎面扑了过来。

谢青缦睫毛颤了下, 睁开眼时,从倒转的视角里看到了一片迷滢的虚白。

轻薄的纱幔从上方倾落,到处都氤氲着水汽,云缭雾绕一样。

正中间有一口人工开凿的汤池,祥云纹的壁面,盘龙飞天,苍鸾展旋, 下方是一座流云水纹的宝山,灵动而遒劲的雕刻栩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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