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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改已有方案,审批流程更快。

这场烟花被协调成了计划之内的东西。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颗新年彩蛋。

因为在港城,【农历新年烟花汇演】和【公历跨年烟花汇演】不同。

对比元旦,春节的烟花汇演并不会选在除夕跨年当天,而是大年初二——

除夕有春晚,TVB、大公文汇和港城商报等会进行转播;大年初一又有各地贺年汇演,所以烟花一类的庆贺表演,会被推到大年初二,时间为晚8点,地点基本都会选在维多利亚港上空。

这也是港城约定俗成的传统。

最近几年,并不像之前似的,每年都有。

今年年初刚办过,距上一次隔了四年,23分钟的烟花,耗费1300万港元。②

按理说,再一次的烟花汇演,就算不安排到几年后,也会订在大年初二,而非除夕。

再者,云疆科技的无人机表演预告,提前登过热搜,声势浩大到全网热议。

预告全程都没提到,今夜会有烟花。

所以这场烟花,在媒体的宣传讨论下,被解读为无人机表演的最后彩蛋。

热搜词条直接爆了。

#云疆科技无人机表演 彩蛋#

#除夕夜惊喜 港城烟花#

这年头,没点头脑和本事,真没办法跟京城的各路神仙打交道。

不过这回,事儿办得漂亮。

年轻人也不忘再卖他一个好,“难得聚一次,总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我让人安排了饭局,赏脸吃个饭?”

“改天吧。”叶延生道。

年轻人哀怨了一句“过桥抽板”,忽然瞥到藏在夜色里的一抹倩影,“这是?”

女人亭亭袅袅地侧立在暗影里,长发被风卷起,高挑,纤瘦,气质不俗。

看不清脸,但瞧着有点儿眼熟。

他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是谁,但能觉出来对方有意避开,不太想凑过来。

也许是在害羞,也许是别的什么。

但不管怎样,叶延生的女人,实在不是他该操心和好奇的。

当即他笑了下,很有眼力见儿地压低了声音,“那就不打扰叶少的好事。”

察觉到谢青缦似乎有些抵触,叶延生也没强迫她过来,等人都识趣的走了,才牵过她的手,好笑道:

“躲那么远干什么?”

谢青缦顺势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冰凉的指尖贴着他的动脉,摩挲了下,没有说话。

叶延生轻眯了下眼,笑了,“你不打算用晚餐了?”

她很擅长撩火。

他对她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但她有意无意,总在招他——仿佛料准了他不会动她,即使玩脱了手,也可以全身而退一样。

她还真当他正人君子了。

谢青缦凝视着他,清冷的眸色中流转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虽然很感激你今晚的安排,但我酒都醒了,”她顿了下,“你就不怕我后悔了?”

叶延生闻言,不过低低地嗤了一声。

“我已经放过你三次了,阿吟。”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半威胁半玩笑,“你要是敢跑,我也不介意强-上。”

他本人依旧懒散随意,没个正形,但压迫感从天而降似的笼罩住了她。

三次?

谢青缦还没想明白是哪三次,脚下忽然一轻,被叶延生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他的唇压上了她的。

天幕之下,夜色正浓,他掌控了她全部的心跳和呼吸,也掌控了她本人。

-

谢青缦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下午哪来的胆量,敢那么招惹他;更不知道,今晚怎么就脑子一抽,没去吃那顿晚餐;导致自己非常虚弱地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

大概是叶延生过往的克制,给了她错觉,她从不觉得他是个重欲的人。

怎么说呢,当初香炉里焚了药,她跟他在汤泉里纠缠,他最后都没动她;她醉酒时那么主动,他还能带她来看烟花;好像于他而言,情与欲无关紧要一样。

他总是那么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看着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凉薄感。

谢青缦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声音都有些不堪入耳。

今晚是在白加道。

别墅内外灯火通明,水晶吊灯亮得有些晃眼,不断地因叶延生的动作挡住,挪开,光影明明灭灭。谢青缦的视线落在对面的Visionnaire海龟画上,眸中却被折腾出一层水雾,像是起了一场大雾。

她攀着叶延生的肩膀,偏开了脸,仰起的脖颈纤细白皙,让人特别有破坏欲。

叶延生握住了她的脖颈。

“阿吟,听话,”他嗓音低哑,声线里缠绕着一点似真似假的缱绻,力道在加重,却要她放松,像是在诱哄,“才一半。”

前序足够充分,也只到二分之一,可谢青缦已是极限。

室内有一股暗香,佛手柑和白茶的淡香调,混着鲜切玫瑰的气息,非常适合让人平静和放松。可她一点都放松不下来,哪处都绷得很紧,心惊肉跳:她刚看到那夸张的尺寸时,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幽微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谢青缦张了张唇,某一瞬间甚至想说:“我感觉我们那什么好像不太合适”、“再继续会死吧”、“我不想了呜呜我酒醒了我反悔了”…然而,他没给她退缩的机会。

叶延生多少还是迁就了她。

可也就那么一会儿,哄着她适应了几分后,还是按着到底。

“叶延生。”谢青缦怕得厉害,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小声地讨饶。

叶延生吻掉了她的眼泪。

谢青缦想说他就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态度上是温柔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她哭着软语相求,他却越发收不住劲儿,说一套,做一套,弄到最后她连话都说不出。

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也不见得多了解他,满打满算,她和他也就相处了一两个月而已。

落地窗的玻璃,手工的羊毛地毯,浴室的盥洗台,ARMANI的矮柜,再回到床,受不住时,她终于忍不住推拒和反抗,结果被他握着脚腕,拖了回来。

谢青缦被迫回视他,有些恍神。

往上,是他凌厉的断眉,和漆黑锐利的眼眸,冷俊的长相自带一种距离感;

往下,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微滚的喉结,还有他颈上挂着的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蛇骨链,挂着一枚佛坠。

佛坠看着不太像国内常规的款式。

翡翠的成色还好,正冰种的种水,但也说不上来顶级,而且有道细微的裂纹。

——戴这种有瑕疵的东西,实在不太符合他的身份和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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