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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词前后一联系,就算是傻子,也该猜到是何场景。
她面带微笑,心说我靠,这是鹦鹉还是录音机?怎么什么都学?
“能把它毒哑吗?”
小鸟仿佛感受到了危险,颇通人性地叫唤了一句“阿、阿吟,最漂亮”,不等她发作,就扇了扇亮蓝色的翅膀,飞走了。
谢青缦气得发笑。
叶延生同样意外,但他对鹦鹉不感兴趣,只望着她半带愠色的脸,勾了下唇。
他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她那时的情态,眸色沉沉,掠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小鸟模仿的一点都不像。
她求饶的声音是软的,眼泪掉落时,全无往日的清冷疏离,明明哭得厉害,却多了几分媚态,怯雨羞云,楚楚可怜,让人想掠夺、侵占,把她永远困在身边。
“你还有脸笑?”
谢青缦没好气地数落了句,对他阴暗卑劣的念头浑然不知。
“嗯,”叶延生视线一敛,顺着她的话点头,环住她的腰往怀里带,“我错了。”
闲散随意,一如往常。
可能是他这张脸太有说服力了,也可能是他说情话的时候太撩人了,他温柔的时候,总是能让人放下全部戒备,甚至忘却他做了过分的事,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信赖他、依靠他。就像现在:
她不自觉地接受了他完全占有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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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托官司案结束后,外界媒体转移了目光,舆论稍稍平息,港城似乎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银行信托和君港集团高层人员的调动,势如雷霆,带着明争暗斗的血腥气,牵动了多方势力,暗流汹涌。
剧组杀青时,港城的事才告一段落。
霍家的话语权开始从二太手里剥离,目前为止,港城的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
但年前就开始筹备的新型单抗药,卡在了审批流程,迟迟没有动静。
诺科提供的PD-1单抗药,并非最前沿的科技,只是为了套牢二太手里的资金,下的饵。
按原定计划,年后的这几个月,就该推动更尖端的新药上市,收割市场了。
理论上,国内CDE的审批速度,要比美国FDA快上几个月。结果FDA批文已经到手,预计下半年就能完成市场投放,效率一向高的国内,反而进度缓慢——虽然审批流程走半年也算正常,还没到时限,但耽误久了,容易出变数。
“国内这边已经提交了CDE优先审评申请,这段时间应该能出结果。”
黎尧平时看着不太靠谱,花花公子一个,但行事一向干脆利落,当即在通话里做了决断,“夜长梦多,先投放国外市场。”
谢青缦并无异议。
这次太顺了,官司超出预期的赢了,高层又重新洗牌,局面完全偏向了她。
她隐隐感到不安。
CDE审批出结果前,一切还成不了定数,这颗悬着的心始终不能落下。
但好消息是,这段时间她终于清闲。
赶上周五,不用着急回申戏,谢青缦依旧待在京城。
但她就见着叶延生一面。
也就这一面,本来还正经说话,忘了从哪句开始,硬生生折腾到后半夜。
叶延生这人的反差感太重了。
平时的温柔克制,似乎都是要她在床上加倍偿还的,还要付上巨额的利。
虽然又是她先招他的。
但是为什么每次她撩拨他一句,就会开始,想结束时,好像永远停不了呢?
就好像。
主动权在她那,决定权却在他手里。
谢青缦的胡思乱想都没理出个头绪来,就被他…得一干二净。
她受不住地求饶,叶延生却兴起,甚至有些失控,直到一条信息把他叫走——
她睡眼惺忪地拽住了他。
想他放过自己,赶紧走,但她刚被他欺负成这样,她又不想他在这种时候离开。
最后只闷声问他:
“你要去哪?”
叶延生正侧立在床边,被她扯住了一只手,单手系完纽扣。
他勾了下唇,掌心贴上她的面颊,回了句“有事处理”,让她继续睡。
谢青缦没撒手。
她固执地拽着他,没动也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看着有些委屈。
委屈得像在撒娇。
叶延生的掌心穿过她的长发,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她的唇角:
“阿吟乖,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谢青缦缓慢地眨了下眼,由着他的动作,很轻地“唔”了一声,只知点头。
这回倒是听进去了,只是依然没撒手。
意识朦胧,也实在没什么力气,她身上乏力得要命,也困倦得要命,稍一动弹都费劲儿。僵持了半晌,她也没考虑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下午的记忆被唤醒。
就好像叶延生还在那里一样。
眼见叶延生被自己这么一勾,似乎不想走了,谢青缦扯起一旁的枕头,横在两人之间。
也正好挡住叶延生低头的动作。
谢青缦听到了他一声低笑,羞得也是困得,不管不顾地往薄毯中缩去。
她闷在里面,小声地说了句“你快走吧”。
等醒了想起去问,才知道他去了洛杉矶。
似乎是临时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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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1,美国洛杉矶
加州连绵不断的海滩,潮起潮落,高大的棕榈树下,跑车随意停在路边。
不同于日落时分的绚丽,凌晨的西海岸夜色静谧,海水将燃烧般的晚霞吞没,繁星漫天。而海上,依旧醉生梦死,笙歌不断——今夜的游艇主人在开party。
长达118米的Squid号超级游艇,在海上如同一座移动的冰山。 网?阯?f?a?b?u?页?ì?f???????n???0???5???c?ò??
探照灯通明,映照着漆黑的海域,游艇内休息室、健身房、餐厅、泳池、影院等设施一应俱全,登艇方式也便捷,除了普通的快艇,甲板上还设有两个直升机停机坪。
顶层甲板上海风腥咸,光斑游动,金色的香槟酒液混着泡沫,从玻璃杯塔倾泻而下。侍应生在穿透耳膜的音乐中来回穿梭,放纵的人群,彻夜狂欢。
“Bottoms up,everybody!Cheer for tonight!”
“Woo-Hoo!”
浅金发色的年轻人被环簇在人群中心。
有人穿过人群,附耳和他说了些什么,他摆摆手,朝后方的停机坪走去。
派对在身后继续喧嚣。
前方环照灯映亮了甲板上的停机坪,短暂悬停在上方的直升机,螺旋桨轰鸣,在上方盘旋了两圈后,稳稳降落。气流掀起了一阵凉风,卷着周围的尘埃四散,吹得人衣角飒飒作响。
机舱门打开,有人走出来。
直升机落下大片阴影,夜色模糊了叶延生轮廓硬朗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