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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某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上。

宴会倒没设在京城,而是一艘游轮上,从申海开向太平洋公海,彻夜狂欢。

两百多米长的游轮,十二层甲板,从餐厅酒吧酒窖,到水疗室泳池网球场,再到套房休息室和停机坪,一应设施应有尽有,能容纳几百人,是个移动的海上城市。船员和宾客近乎一比一的比例进行服务,剧院和XD互动影院正在进行演出,是个消遣的好地方。

谢青缦是以谢家外孙女的身份去的,同时也作为叶延生的女伴。

海上信号不好。

她跑到甲板上,想回一通比较重要的电话。好巧不巧,又撞到了曾家那个疯狗,曾昱。

转身欲走。

曾昱怀里正揽着一个美人,慢悠悠地叫住了她,“霍小姐,这么急着走?”

谢青缦半转过身,冷淡道,“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要互相打招呼吧。”

“霍小姐对我,何必有那么大敌意?”曾昱抬手拍了下美人的腰下,让她离开,“我只是想恭喜一下霍小姐,短短几个月完成身份三级跳。”

他拖长了声音,“谢老太太的外孙女,叶延生的女朋友,霍小姐真是好本事。”

谢青缦并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平静地笑笑,“曾少抬爱了。”

“是我小瞧你了。”曾昱看她的眼神很古怪,像在欣赏,又像在轻蔑,“我确实没想到一切会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谢青缦最烦这股居高临下的感觉。

“有什么想不到的?”她语气缓慢,含着几分讥嘲,“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我哪来的机会?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罢了,但同样的,这个世上总会有比你命更好的,像你踩我一样,踩你一脚。”

不带一个脏字,但这番话,成功戳到了曾昱的肺管子:她说他不如叶延生命好。

曾昱看上去依然没多大情绪,只是语气里透着几分阴冷的杀意,缓缓朝她走去,“霍小姐好厉害的一张嘴,不过这地方没有监控,你就不怕,我把你弄死,尸骨无存?”

说着,他笑了下,“这里是公海,你也不怕落的一个跟霍宏成一样的下场。”

两人就站在甲板边缘。

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他威胁的话攀爬上来,渗透四肢百骸。

可在那一瞬间,谢青缦并不是想跑,而是想把酒水泼到他脸上。

当然,她没有。

她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谢青缦突然凑近他,“叶延生就在那儿,我可以现在跳下去,让曾少提前感受一下代价。”

曾昱皱了下眉,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见谢青缦真的朝甲板边缘一仰。

他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变了脸色。

没什么道德感和乐于助人的癖好,完全是靠直觉做出的反应。

他的手腕都被突然的重量,弄得快要脱臼了,可人才刚拉住,下一刻,他就被重重撞开,差点也翻下去。

“我操!”脏字滚过他的喉咙。

“阿吟!”

叶延生将谢青缦揽入怀中,拎着她手肘,前前后后地察看了下,“你没事吧?”

谢青缦摇摇头,不说话,胸腔剧烈地起伏。

似乎是被吓到了。

叶延生的脸色阴沉下来,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曾昱,你哪只手碰的她?”

“我靠,是她自己要跳,我把她拉上来的!”曾昱是真想骂人,就差指着谢青缦骂“疯子”了,但他并不敢上前,反倒拉开了距离,“叶延生你别被她骗了,这女的……哪天你被她玩死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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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怕叶延生对他动手。

叶家人脾气怎么样不好说,身手肯定不差。

谢青缦像是才回过神一样,拉了下叶延生衣角,“我真没事。”

叶延生将惊魂未定的谢青缦揽进怀里,语气冷得骇人,“我不管是不是你,她要是有一点事,我都算在你身上。”

“我操。”

曾昱是真想撸袖子上去干一仗,问问他到底长没长脑子,鬼迷心窍。

甲板上的动静很快引得人来。毕竟是别人的生日宴,事也没闹大,只是不欢而散。曾昱倒不见得会怕她,他纯粹是不想招惹叶延生,上面已经调停,家里又耳提面命,再继续,实在没什么好处。

人走后,叶延生眸色淡了淡。

谢青缦那点小把戏,他哪能看不穿,他只是肯配合她演。

只是刚刚太危险了,她一次次,不听劝。

叶延生沉着一张脸,眼角眉间渗着几分冷意,想要跟她说什么,气压低到让人害怕。

但赶在他开口前,谢青缦语气低落地和他报备,“明天我要回一趟霍家。”

叶延生沉默了两秒,有些无奈地摸了下她的头发,“以后不准这样了。”

他只当她是因为伤心才任性。

谢青缦像往常一样,很乖地点了点头,“好。”

-

次日,港城暴雨。

抵港的航班延误了一个多小时,才有机会在港城国际机场降落。霍家老宅在浅水湾,从机场过去,一路大雨瓢泼,倒没太多车辆,只是车也不敢开快,折腾到了下午。

但还好,赶上了周毓搬离霍家。

车子一路驶入,平稳地停在了周毓面前。谢青缦降下后座车窗时,司机会意,下车撑伞,为她遮去了可能吹入的雨水。

周毓也有人撑伞,只是风将雨水斜扫到了她身上,湿漉不堪。

两年半的时间,两个人的处境调转。

周毓的脸色被雨幕迷滢得晦暗和灰败,透着几分怨色。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当然。”谢青缦唇角浮起一抹笑容,“当初我被赶出去的时候,你都不肯送送我,可我不一样,我特地赶回来。”

她语气轻柔,“你看,天公作美,连天气都一样,我离开霍家那天,也下着暴雨。”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周毓面色还算平静,只是语气里,已有愤愤之意,“如果不是叶家下场,今天落魄的还不一定是谁。”

“确实。要不是找到了一把更快的刀,霍家的麻烦,我根本解决不了。这还要谢谢你,给了我提示。”

谢青缦轻笑,“从信托官司,到诺科,再到新药和李家,你知道花了我多少心思吗?好在你和当初一样,还是那个蠢货,背靠着曾家,也一样玩不过我。”

周毓最恨别人提她当初。

她表情渐渐扭曲,再无往日假模假样的温婉贤淑,声音也尖锐起来。

“霍吟,你跟我有什么不同?一样借着别人的势力上位,一样不择手段,你又有多清高?你不过是运气好。”

“当然不同,”谢青缦平静地望着她,“我从不反对借力打力,也从不觉得用手段达到目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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